最终白幼幽还是没能安心的修炼,因为她隔壁的住户们打起来了,顺手毁了这间客栈。
白幼幽从房间出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老板,让他退钱。
她在入住时这位老板曾拍着胸脯保证过,客栈里面绝对不会发生恶性斗殴事件。
但等她找到老板时,老板尸体被压在柜台下,已经凉透了。
白幼幽为他默哀了三息,然后伸手去翻他身上装黑矿石的袋子。
旁边走出来一人,不分由说的将手里卷了好几个刃的大刀架在了白幼幽的脖子上。
“姐妹,在九幽混要讲规矩,把黑矿石交给我。”
白幼幽收好袋子,慢慢站起了身。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拿着刀的人努力将自己的刀往下压,但连白幼幽身上那层护体的灵力都没有突破。
等白幼幽转头看向她时,她沉默且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刀。
“对不起,打扰了。”
在九幽还敢穿一身白的人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实力足够嚣张。
可恶,今天赌错了……
那人迅速退了几步,在转身逃命时一道幽深的刀光落在她身上。
旁边的人只听得一声闷哼,鲜红的血当场溅了出来。
那人踉跄了一下,不敢回头看,匆忙捏碎自己的保命的东西,身影消失在原地。
白幼幽面无表情的收了自己手上的刀,目光扫视一圈,原本蠢蠢欲动的人全部沉默的后退了一步。
九幽的规则其实真的挺简单的,只要能打就能减少百分之九十的麻烦,剩下的百分之十一半来源于没钱,一半来源于打不过的那批人。
白幼幽抬手招呼没来得及回去的岁宴,“走了。”
岁宴心安理得的顶着其他人看小白脸的眼神,安静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白幼幽停下脚步,郁闷的说道:
“在九幽想找一个安静闭关的地方可太难了。”
岁宴 想了想,“要不,试试不进城?”
白幼幽点头,“可以。”
两人走出城池,在荒郊野岭找了个隐蔽的山洞。
岁宴帮着白幼幽将山洞伪装好,“我给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具尸体从天而降,砸到他脚边。要不是反应够快,他绝对会被溅一身血。
白幼幽和岁宴一起沉默。
白幼幽走出山洞,“决定了,我们直接去下一座城池。”
岁宴看着她唤出了许久不见的绿蜥。
“你这是准备拿下城主府?”
白幼幽跳到绿蜥头上站好。
她回身朝岁宴伸出手,“是。”
岁宴微微仰头看她,抬手握住了朝他伸过来的手。
白幼幽手上用力将他拉到绿蜥背上,“九幽中只有被明确划分出来的地盘是安全且不会被打扰的。”
岁宴点头,垂眼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我这个身体是分身,为了保证不被排斥是没有灵力也不能对九幽的本土生物动手的。
“所以要抢城主府的话,我可能帮不到你。”
绿蜥快速移动,白幼幽的发丝与衣摆被扬起,耳边掠过的风将 她的话清晰送入岁宴耳中。
“没关系,我很强的。”
在九幽的天亮起来之前,绿蜥带着白幼幽和岁宴到了一座城池前。
前者仰头看着城池的名字,“夜城。”
她摸了摸绿蜥的脑袋,下令道:“直接进去。”
穿着统一服饰的守城卫本来想要拦下白幼幽收取入城费用的,但在对上绿蜥的眼睛后,他们十分从心的退了回去。
等白幼幽过去后,守城卫才敢议论。
“我们没收他们的入城费,等城主问起来了该怎么办?”
“他们一看就是从里面来的,别说我们了,城主都不一定敢收他们的入城费吧。”
“说的也是。反正从里面出来的那些少主,大小姐们从来就没交过入城费。”
“……”
白幼幽坐着绿蜥,十分高调的出现在了城主府门口。
她抬头看着城主府大门上挂着的牌匾,起身从绿蜥的背上跳了下来。
守门的几人觉得她来者不善,一边派人去通知,一边拔出武器拦在白幼幽面前。
“闲人止步。”
白幼幽配合的停下脚步,偏头看向说话的人。
“我要见你们城主。”
几人面面相觑,“已经有人进去禀报了。你认识我们城主?”
白幼幽笑着说道:“现在不认识。”
守卫:“?”
虽然不理解并且觉得白幼幽来者不善,但只要她不对他们动手就行。
没一会,一魁梧男人大步往这边走,他目光如炬,一开始就锁定在白幼幽身上。
“就是你们找我?”
夜城城主半眯着眼睛打量白幼幽两人一兽,隐隐有些不屑。
一个丫头片子带着个小白脸,唯一有意思的就是小丫头身边站着的绿色大蜥蜴了。
想来是小丫头片子家长辈派给她的。
夜城城主没等白幼幽回答,便自顾自的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道:
“没出息的东西,这也能叫情况紧急,来者不善?”
白幼幽开始反思自己的形象是不是不够凶残,不够符合九幽对强者的刻板印象。
每次都要被鄙视,真的很伤她自尊。
守门的看看白幼幽和绿蜥,又看了看自家城主,窝囊的低下了脑袋。
夜城城主一双眼睛落在绿蜥身上,里面全是贪婪。
如果是给人当坐骑,那给谁当不是当呢?
“既然来了,想走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白幼幽勾了勾唇角,“真巧啊,刚好我也不是很想走。”
夜城城主手上聚力,“那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
白幼幽握住自己的刀,诚实的回道:“我想要城主府。”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抬手挥刀,一道锋锐的刀气朝着夜城城主劈去。
夜城城主手臂变成了漆黑的金属之色,他抬手挡在自己胸前,拦住了白幼幽的刀气,同时整个人也被刀气压的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白幼幽唇角翘起,手腕翻转将刀收了回来。
她看着夜城城主的眼神更加轻蔑,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