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间,时间悄然流逝。
来的时候就我们几人,走的时候倒是多了不少人,周宁他们认识几个,罗凌峰也带着华华她们和我们同时准备离去,照华华的说法,罗凌峰是来给她们当保镖的。
走到场外大厅换鞋的时候,恰逢李元昊带着一些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大厅门,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也不怪他眼尖,我的个子在周宁他们这一堆里算是鹤立鸡群。
“王晨,你还挺刚啊,还能跑这里来玩?”李元昊看到我就朝我不爽的问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气,不过我没怎么表现,只是闷闷道:“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过来玩玩怎么了。”
我这话一说完,李元昊周边的人就都哈哈笑了起来。
他们笑的我挺郁闷的,这时候周宁走到了李元昊边上,他打着招呼说道:“元昊,王晨是我阿弟,本来是带他过来找你聊聊天的,看你不在我们才玩了一会。”
我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周宁,他压根没跟我提这个。
李元昊看着周宁乐了乐说道:“阿宁,他的事就别来说了,我头都快大了,我是从来没碰见过有这么多说情的人,我压根就没想对他怎样。”
周宁倒是愣了愣,我们互相之间并没有沟通这些事,不过他马上迅速反应过来说:“没事那就最好了,以后我们会常来玩的。”
“行的。”李元昊和周宁说完话,然后转头看了罗凌峰一眼乐了乐说道:“小峰啊,你总不至于也和他玩在一起吧?”
罗凌峰撇了撇嘴,一副懒得搭理李元昊的样子,不过在华华打了他一下后他还是说道:“元昊,我是懒得帮他说情,况且我说的你也不一定听,不过我和他现在是朋友。”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罗凌峰,而李元昊也诧异的在我和罗凌峰之间来回打量。好一会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王晨,你的事其实我压根没打算怎么样,就算没有阿飞我也不会动你。只不过阿飞替你付出了许多的,不过他自己不跟你提,我也不乐意多说,你记好阿飞这个兄弟就行了。”
我闷闷的回了他一句:“那是我们的事。”随后我就率先往门外走,不想和他再多说。
“王晨。”李元昊又喊了我一句。
我转头看向了他,面露疑惑。
“有个加叶佳丽的,你加下她好友,她说是你说的,让我开口。”
“......”
出了大门,一群人都不同程度的打趣我,华华倒是瞪了我一眼,随后大家就各自散去。
只剩周宁和文培两个人陪了我一段路。
周宁像我大概的说了点内幕:“弟,这个李元昊能不惹就不惹,他跟一般的学生不太一样,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我点着头,其实哪怕飞哥不愿意向我透露全部,我也隐约的猜到了一点,只不过我还是好奇的问着周宁:“哥,刚刚我说那个地方又不是他的,他们在笑什么。”
“这旱冰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能算他的,至少是和他相关的,所以他们也没笑错,反正这些离你还是远了点,你就做好自己就行了,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跟我说,别一直闷在心里,等韩妮来告诉我就迟了,虽然像李元昊这样的,我们不能第一时间的帮你,但总归是能想想办法解决一下的。”
“哥,不是不说,是我那个兄弟都替我解决完了,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没事就好。”
“那你那个兄弟应该损失不小,看来对你还挺好的,好好谢谢他吧。”
“嗯...”
和周宁分开后,文培倒是一脸无语的对我说:“没想到你们镇上这么些人,事还弯弯绕绕这么多,我听的都头疼,你这事就别和黄泽提了,省的他骂你,以后有事自己解决不了记得找他。”
“靠,骂我干嘛,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我不麻烦他还不行么。”
“骂你丢了他的脸。”
“靠。”
......
这些作为一个小插曲,就这么穿插在我的校内外生活中。
回家之后,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加上了叶佳丽的联系方式。李元昊这样的人都肯为叶佳丽开口,那我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不过这杜佳丽还挺傲娇的,我加她,她虽然同意了,不过也仅仅只是同意而已,我顺手发了句消息给她,她从头到尾就没回过我。
初二后来的学校生活,因为我之前和罗凌峰,和项天,和李元昊这校园三大恶人都碰过,碰完之后还没什么事发生,更是和罗凌峰还处成了朋友关系。这一切都让我在学校里声名大噪,隐隐有人把我和他们评在了一起,成了校园的四大天王之一。
学校里已经没人愿意找我事了,大家都觉得我在学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背后一定有神秘的势力。于是在这份平静中,我结束了我的初二生涯。
考完试,放了暑假。
这个暑假颇为热闹,有了手机的我和各路同学朋友联系也更加方便。我时常和黄泽他们约着一起打球,娱乐。也时常和周宁他们约着一起玩耍。周宁最后干脆接上我到他家长住。
老妈并没有管我这些,因为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
住在周宁家的时候,是被他们的生活震惊到的。他们的村很大,一个村里十几二十个同龄人,都是一起从小到大的发小,所以他们的活动很多很多,进可去城里潇洒,退也可以去田里抓抓黄鳝。不过关系最好的还是赵林他们这几个。
赵林家挺有钱,很多花销开支基本上都是他在付,其他的小钱有时候我们几个会凑一凑,所以在周宁家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为数不多的生活费居然一直就没有用完,而我想的一直是生活费用完了就回家,这就导致了我的回家之路变的异常遥远。
而和他们几个走的近了以后,发现夏浩这个人确实是太花心了,我很少见他和重复的女生聊天,他出去的也很频繁,那辆小电驴后座的女生,我见了几次,都不是同一个人。
走的近了以后,和夏浩的关系处的还不错,所以有次吃夜宵的时候,我顺口就问了一句:“夏浩,你和之前那个苏可怎么样了。”
夏浩吃的有点迷糊:“苏可?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是有段时间没联系了,这想起来了得联系一下。”说罢夏浩就打起了电话:“喂,苏可啊,我前段时间手机坏了,一直联系不上你,今天终于修好了,立马就给你打电话了....行,那我来找你...”
夏浩打完电话乐呵呵的说道:“王晨啊,谢谢提醒了,我去了。”说罢,他就骑上了小电驴,一会功夫就没了踪影。
我看的目瞪口呆,一看时间都快半夜了......
周宁他们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而我却突然有些难以接受起来,不知为何,脑海中一直浮现那白衬衫牛仔裤的靓丽身影。而那惊鸿一瞥的脸红场景,更是在心间久久不下。
只不过这一切和我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我是否难以接受和他们并无半点关系。我阻止不了夏浩的离去,也阻止不了苏可的夜半相见。
总有些人会守着规矩,也总有人会逾矩。
周宁他们总是会组织活动到半夜,盛夏的夜晚他们总是横七竖八的躺在周宁的家里。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玩。不过我不在其中,我总是坚持着那从飞哥身上学来的好习惯。
清晨,我照常起床出门晨练,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夏浩也在客厅躺尸的行列,地上还有他们玩过的扑克牌,我打量了几眼,看情况夏浩应该也玩了很久,如此也可以证明他和苏可的见面并不是那么顺利。
我的脚步顿时轻快了很多,晨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我单纯的希望苏可遇个良人。
周宁他们几个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了下午,醒来后随便拾掇了一下又开始了他们的娱乐项目。玩到天快黑的时候,夏浩接了一个电话,兴奋的连连应声,挂了电话以后他冲我们丢下一句话就飞快的出了门。
“哥几个,我出去找之前以前溜旱冰的娇娇了,晚上陪她练旱冰去。”
我们都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对夏浩的行为我们都不做评价。看到夏浩是找溜旱冰的那个女生,我的心里毫无感觉。丝毫没有他去找苏可时候的那丝不舒服。
周宁又在村里找了个发小顶替了夏浩的位置,他们继续娱乐了起来。我在一边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就进了房间玩起了周宁的电脑。周宁是独生子,家里条件还过得去,父母又是在外工作,所以这些硬件设施上没有亏待他。
我照常上起了扣扣,暑假期间,林梦珊在线。我和她着生活琐事,聊着天南海北,聊着山高水长,阴晴圆缺。直到我的扣扣被人发了一连串的消息,我点开一看才发现是苏可。
“王晨,你在吗?”
“王晨,夏浩之前说你现在住在周宁家是吗?”
“王晨,你回我一下。”
“王晨,夏浩在哪?”
“王晨,阿夏浩删了我所有联系方式,我联系不上他。我也联系不上周宁他们。”
“王晨,你能跟我说一声夏浩在哪里吗?”
“王晨,我求你了,你回我一下吧。”
“王晨,我只知道他家的村在哪,不知道他家在哪,你能带我去找一下吗?”
“王晨......”
我有些愣神,想来应该是昨天夏浩回来后生气了才删的苏可吧,他应该是顺带着让周宁他们都把苏可删了。只是因为我晚上没和他们一起玩,他才没在我这里说起吧。不过就算苏可给我发了那么多消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想了想索性就不回复了。毕竟真要说起来,我和苏可也就一面之缘罢了。
扣扣安静了一段时间,我又继续和林梦珊聊起了天。苏可又给我发了条消息,外加一张照片。照片是周宁他们这个村的村口,消息是:“王晨,我现在就等在夏浩他们这个村的村口,我只知道这里。你要是看到了,你就出来带我去找他一下,我有话想和他说。王晨,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和他们不一样,我知道你看到后一定会帮我的,对吗?”
我瞧着窗户外面的夜空,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所以可见度也不高。一个女孩在晚上一个人待在村口,我怎么想想都觉得不太好。叹了口气,起身出了房间,眼看着周宁他们玩的正起兴,心里也就没了和他们打招呼的想法。想着只要把苏可送到旱冰场就回来,也不用和他们特意说一声。
出了门,快步往村口走去。临进村口,就听到了村口有着土狗的叫声,同时还有女孩子被惊吓到了的尖叫声。我加快了脚步,小跑到了村口。眼前的一幕令我忍俊不禁。
苏可双手环抱着一个电线杆子,正和一条大黄狗对峙着。大黄狗汪汪叫,苏可冲着大黄狗一个劲的说着:“你别过来!”
我有些想笑,但是苏可的眼里分明又噙着泪花,让我想笑也笑不出来。
我对着大黄踢了块石头,大黄转头冲我叫唤了两声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进村住了段时间,天天晨跑的时候这些个大黄二黄没少追我,我也没少给它们吃苦头。
苏可看到了我,又看到大黄跑远了以后,她就缓慢的蹲下了身,环抱起了自己,不多时她都臂弯里就传出了呜咽声。我走近了一点只听她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连狗都欺负我。”
我哭笑不得,吓唬着她:“苏可,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我就回去了。等我回去后大黄肯定又要出来凶你了。”
苏可哭的更响了:“连你也欺负我,你比狗都不如。”
我他妈...我轻轻的扇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子,感叹自己真是贱的慌,早知道就不出门了,也省的摊上这麻烦事。不过苏可虽然嘴上说着我,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她抹了抹脸,佯装无事的对我说:“王晨,你带我去找夏浩吧,我想见他,我今天和家里说好了,不回家了。”
我听到苏可的话,有些失神,回过神来我叹了口气说道:“苏可,你还是回家吧,没什么必要,虽然我和夏浩现在是朋友,不过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夏浩并不是你的好归宿。”
“王晨,不许你这么说夏浩,他好不好我比你清楚,你就负责带我找到他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管。”苏可有些生气的说着。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一下子就来了脾气。我不爽的看着苏可:“行,你说要找,那我就带你去找他,但是你别后悔,别到时候哭哭啼啼的不能自已。”
苏可坚定的点着头重复道:“你就带我去找他,其他不用你管!”
他妈的!
我板着脸就往村外走,同时没好气的说道:“跟我走。”
苏可快步跟上了我,走到了村外的大路上,刚好有辆出租车经过,我顺手就招停了下来上了车。上车之后,我就对着司机说道:“师傅,录像厅。”
司机闻言就回头打量着我们,然后说了句:“两个孩子,你们应该还不到年纪吧。”
我满头黑线的回了司机:“师傅,你说啥呢,这姑娘要找的人在旱冰场,我怕你不认识,所以说了个边上知名点的录像厅而已。”
“小伙子,你怕是在开玩笑,我开了十多年的出租车,哪有我不认识的地方,年轻的时候,你说的这些地方都是我们这代人玩的地方,你还别说,这个录像厅里可有说头了,有单间,有大厅,单间的门一关,里面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我有些脸红,坐在隔壁的苏可有点发呆。
司机戛然而止,随后开口道:“瞧我这嘴,就是停不下来,我跟你们俩说这个干嘛,小兔崽子,带着你身边的小姑娘找完人就早点回家,这大晚上的,街上不安全,听到没。”
“知道了,谢谢师傅了。”
司机也是一片好心,没必要反驳他。
很快就到了地方, 我站在楼下有些纠结,这地方毕竟是李元昊的地盘,虽说他说了没打算找我麻烦,但我一个人在他面前晃悠的话,谁也说不准他会怎么想。
苏可看出了我的犹豫,她主动开口说道:“王晨,你就在下面等着吧,要么你就回去吧,我自己会上去找他的,后面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了。”
苏可这态度越不好,我就越来气,我一来气就直接上了楼,我还偏要看着苏可看到夏浩今天在做什么,在陪什么人,我今天还偏得看到她伤心不止,痛哭流涕的场景。
苏可跟着我上了楼,进了大厅,她直接进了场内去找了人,而我就在大厅里等着看好戏,这个时候李元昊就从一边的隔间里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就不解的说道:“王晨,你小子还敢来这里啊。”
我心中有悸,不过嘴上还是强硬着说道:“你还能挡着我来消费不成?”
“行,那你多消费点,你让我损失了那么多,是该消费点。”李元昊毫不在意的开着玩笑。
见他态度还不错,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李元昊,你在学校里这么做事,迟早要出事的。”其实我差不多知道李元昊在学校里做什么了,不然他不会一直提什么损失不损失的。虽然我只是猜想他做的和彭刚没什么区别,不过我的猜想毕竟是猜想,所以我也并没有说透。
李元昊破天荒的笑了笑说道:“没事,我早有准备。大不了以后就安心管这里。”
“有意思吗?”
“你这种学生不懂的,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说话间,苏可从场地内走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没找到人。见状我对着李元昊也开了句玩笑:“李元昊,你看,我带她来的,她就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了,连你们的鞋都没穿,这种消费力度怎么样。”
“呵呵,来找人的吧,说说看找谁,没准我知道。”
苏可正好走到了我们边上,她听到后抢先开口说道:“我找夏浩。”
李元昊微微思索了一番,然后打量了苏可几眼,随后他颇有兴致的说道:“那小子啊,那小子刚才和个姑娘走了,说是去录像厅了,怎么着,你要找他么,那我倒是想过去看看热闹。”
苏可听到后整个人就呆滞在了原地,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李元昊转头就走,边走边说道:“我开个玩笑,热闹我就不看了,我还有事,不过那小子确实是去录像厅了,我之前上楼的时候看着他进去的。”
苏可泪流满面。我不解的说道:“苏可,你哭什么呢。录像厅不就是看个电影么,你别听那个司机胡说八道,他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现在这些个录像厅都要倒闭了,他还知道个屁。”
苏可忽然对我惨淡一笑道:“王晨,夏浩带我去过那里,所以我知道里面是怎么样的。”
我一下子闭了嘴,无话可说。我从来没去过,但我一直听说过,据说每个男生和女生,都会在那里丢下点什么,失去点什么。我虽然不说话,但我一直看着苏可,我有些不理解,既然苏可和夏浩早就去过这种地方,那他们早就经历过,那为何昨天晚上夏浩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苏可像是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她虽流着眼泪,但羞愤的对我说道:“我没有!”
“我相信,那你还要去找他吗?”无论我信不信,他们的事都和我都没什么关系。只不过话只能这么说,我缝补不了她的伤口,倒也不至于在她伤口上撒盐。
“不去了...不去了...”
苏可喃喃自语的往前走着,下了楼。
录像厅和旱冰场其实是在同一个地方,两个入场口子的楼梯口正对着。都是街上最早的居民楼小区的商铺房,两个地方中间就隔着一条小弄,而往小弄进去就是小区了。
苏可嘴上说着不去了,但是还是看着录像厅的楼道门发起了呆。我叹了口气,正想离开不再过问这些事,苏可的声音就缓缓响起。
“夏浩之前带我来这里看过电影,是个单间。他向我提了要求,我拒绝了,他跟我生了好一阵闷气,一直对我爱理不理,昨天他突然来找我,我很高兴,我想和他在小区里走走逛逛聊聊,他非说要带我去他知道的一个好地方,我去了,结果和这里类似,只不过一个是电视机,一个是电脑,同样的是单间。他又提了要求,而我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又拒绝了,这次他直接和我吵了架,话说的很难听,于是我跑回了家。我本以为会是一如既往的冷战,结果没想到这次他直接删完了我的所有联系方式。我很伤心啊,我的拒绝并不是因为我不肯,而是我想要等一个好日子,等一个好时间,等一个好地点,我是苏可啊...我值得被好好对待啊...”
苏可喃喃道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我有些触动,也感慨夏浩的不当人。但是更觉得苏可是个傻姑娘,这样的傻姑娘我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于是我想拉着她一起走。我走到苏可的身边,拉住了她的衣服说道:“苏可,既然不去了,那就家吧。能早些看清一个人也是好事,总比失去了珍贵的东西后再后悔来的好吧。以后别这么犯傻了,好好对自己。”
“王晨,你这个时候这么安慰我,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对我别有企图啊。”苏可抽泣着问着我。
“你他妈...你是不是抽风了啊,你爱找不找,我先走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有些恼怒。
“我没当成驴肝肺,我是当成一片好心了,所以我才这么问你的,王晨,你就好人做到底,再陪我一会,我想亲眼看见他,然后我再给我们之间画上句号。”
我这个烂好人...我终究是同意了苏可的请求。
“苏可,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小弄里面,省的夏浩下来的时候看到我,那样我挺尴尬的,毕竟我们现在玩的挺好,我带你来抓他,被他知道了肯定说不过去的。”说完,我就往着小弄走了进去。
小弄很黑,这些个居民楼以前都是些企业、单位的家属楼,现在早已被抛弃了,一幢楼可能也就零散的住了一两户人家,所以小弄里和外是两个世界,外面的大街依然算的上通火通明,里面却是一片漆黑。
身后传来了脚步,苏可也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