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二本册子记录通敌叛国,贪污受贿的官员只有十五人。
毕竟之前候摄政王安插在在北疆的密探不多,没办法调查太多官员的底细。
宁络没想到这么诈一诈,底下的官员全军覆没。
可悲可叹。
果然, 当官的没几个人是干净的。
正准备进行处置时,墨宇已匆匆带崔县令归来复命。
“启禀王妃,卑职已押解鱼县嫌疑犯人前来,正在门外听候发落。”
宁络下令:“让他们进来,正好让这些昏庸无能的官员看看本王妃如何快速断案。”
“是。”
墨宇领命后,朝外面一招手,几个护卫就将嫌疑犯人带进大厅。
两男一女。
其中一男子书生模样,另外一个乡野壮汉短衣长裤,肌肉发达,这两人衣着齐整,不像是被看押过的。
而那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形不高,一身枷锁镣铐,步履缓慢,披头散发,面无血色,羸弱不堪,至少被看押过一年。
“今日是摄政王王妃审理此案,你们要如实招供,不得撒谎。”
崔县令这话是对着那妇人说的。
他刚进来,见百官身上官袍已被脱去,心知不妙,希望这嫌疑人早点招供,别给他添麻烦。
这三人万万没想到能看到百官被剥了官袍的壮观景象。
心中对摄政王王妃更生惧意,不敢抬头看上方高坐的华衣贵妇。
战战兢兢跪地低头叩拜,高声呼道:
“草民拜见摄政王王妃,王妃千岁千千岁。”
宁络微微颔首,锐利目光扫视他们三个。
沉声问话:
“今日本王妃秉公断案,你们需将案情经过如实交代,不得有任何隐瞒,若有冤屈,本王妃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是。”
三人应下后,那书生先开口道案情。
“启禀王妃,草民李四乃秀才出身,与张三是同窗,去年相邀提前一起前往贡院参加乡试,不料出发那日,李四迟迟未到约定地点赴约,我便和车夫胡三一同前往张三家问询原因,没想到刘氏言其夫早就出发了,我们沿途找去,也未找到,后来张三的母亲报官,我们被牵连到官府问话。”
“草民因为同窗被谋害,郁郁寡欢,以至于考场失利,遗憾终生。”
“没想到今日又被当成嫌疑犯捉来审问。”
“草民冤枉啊,草民一介书生,绝不可能杀人,还请王妃为草民做主,还草民清白。”
他说完,车夫胡三也道:“草民一介马夫,凭力谋生,没成想惹上这样的晦气官司,还请王妃明察秋毫,还草民清白。”
刘氏则啜泣道:“民妇的丈夫被人谋财害命反而遭人陷害谋杀亲夫,还请王妃为民妇做主,为我夫君找到杀人凶手。”
宁络听完三人陈述,问刘氏:“你丈夫出门时带了多少银两?”
“有十五两银子,都是家中省吃俭用凑给他的盘缠。”
宁络再问:“李四与车夫来你家中寻人时是几时?说了什么话?”
“是卯时三刻,那会我婆婆还未起,便听到门外有人拍门大喊,李娘子,你丈夫出事了,李娘子快开门,我匆忙去开门,便见马夫胡三立在外头。
“之后张三下马车说我丈夫未准时赴约,恐怕出事了,我们便一起四处寻找,后来寻不到人才报官的……”
宁络耐心听完三人的陈述,问刘氏:
“你家到马夫家,步行多久能到?”
“不远,若是走快些,半个时辰的脚程。”
宁络问车夫胡三:“是也不是?”
“是。”胡三眼镇定答道。
宁络转而问另一人:“张三,你几时到马车家?”
张三回道:“草民去得晚,在辰时一刻才到,胡三隔壁的王老汉可以为草民作证。”
宁络笃定道:“够了,本王妃知道谁是杀人凶手了。”
众人猝然一惊。
接着便听到凌厉的命令:“来人,把车夫捆上!”
“是!”几个护卫立即上前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