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是来辞官的,本王妃都批准了, 不过你们回家之前把救命之恩先报完再走。”
“来人,记录下他们各自的报恩方式。”
宁络一声令下,文书打扮的墨宇应声拿着一个账本,执笔上前,先问为首一人。
“原州知府,你准备用什么方式回报摄政王和王妃的救命之恩?”
“我……卑职不是来辞职的,卑职是来探望摄政王的,许久未见摄政王,十分挂念,寝食难安。”
原州张知府臭不要脸地改口。
一脸诚挚地望着摄政王王妃表忠心。
给钱,谁舍得。
给命,更不能。
只能徐而图之。
其他人也纷纷改口:“我们都是来看望摄政王的,有政务禀告。”
一群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
密探调查过,这些官员里有通敌的,也有思想迂腐看不惯女子干政被怂恿来闹事的,在处理他们之前还是可以让他们死个明白。
将来也好让外界知道,摄政王王妃处罚的人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宁络微微蹙眉,语气淡淡道:
“摄政王在养病,令本王妃代理北疆一切军政,你们有什么政务,禀告给本王妃就是。”
“这……恐怕不妥吧,我们要禀报一些复杂的案件以及农桑栽种情况。”
一人抖机灵道。
“你报上官职和姓名,说来听听。”宁络饶有趣味看他演戏:“捡紧要复杂的说。”
大家没想到她一个女子,也对这些事物感兴趣。
那人只好硬着头皮,说一件案子。
“卑职是鱼城县令崔允,去年我县有两位秀才张三与李四相邀一起去参加乡试,为省盘缠,共同出资赁了一辆马车。”
“出发那日早上,李四到车夫家等候许久不见张三前来,后来命车夫驱车前往张三家寻人,可其妻言他两个时辰前已出发。”
“可是众人沿路去寻,并不见张三踪迹,因其妻刘氏性情彪悍,又有人言其有红杏出墙之嫌疑,前几日他们夫妻之间就有发生过争吵,衙差抓刘氏来审问,这悍妇死不承认有谋害亲夫之举,直喊冤枉。”
“又因至今未寻到张三的尸首,证据不足,无法断案定罪,卑职不才,想着摄政王英明神武,定能帮卑职找出破案线索。”
“既然摄政王王妃代理政务,不知能否给卑职指点迷津?”
说完,百官都一脸期待的看向摄政王王妃,等着看她出糗。
女人,自然是断不了案的。
宁络神色不变道:“此案,各位如何看?”
其他官员煞有其事地各自猜测。
“或许是那刁妇畏死,不敢认罪。”
“或许是那张三自己厌恶悍妇离家出走也未可知。”
还有人摇头道:“崔县令是炎国三十年二甲进士,才高八斗,他断不出这案子,其他人也难断。”
闻言,宁络怒拍桌案,直身而起,怒斥道:
“如此区区小案都破不了,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在本王妃眼中,下方各位全都是垃圾!”
垃圾是什么意思?
糟老头子们听不懂,但也猜测得出和废物一样。
被一女子骂垃圾,不能忍。
有人不服气,愤然道:“王妃,我等读书人,可杀不可辱。”
“若是王妃能破此案?卑职自请辞官。”
“我等一样。”
几人摘下官帽示威附议。
“还有其他人呢?”
宁络目光锐利巡梭过去。
接着又有几十人摘官帽附议。
其他人观望不吭声。
宁络沉声下令:
“来人,带崔县令去把嫌疑犯人押来,本王妃今日当众审理此案。”
“嫌疑犯有三人,张三妻刘氏,秀才李四以及车夫,全要捉拿。”
此案若是胡扯出来的,派人去实地一查便知,若是真实案子,宁络心中也有了断案策略。
“是。”凌云手按腰间宝剑,冷声对崔县令道:“请带本将军去押犯人。”
那崔县令只能听令。
随即凌云率领几位护卫押着崔县令快马加鞭去鱼城。
等他们走后,宁络冷冽的目光再次扫过下方的官员,又问:
“本王妃说你们是垃圾,还有谁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