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守一脸懵逼,心中很是惶恐,惊喊道:“我的腿突然动不了了。”
“来人,快扶本官起来。”
他挣扎着,手能动,上半身能动,就是腿动不了,如同被钉在地上跪着。
细思极恐。
摄政王王妃在这里,没批准人林太守起身,那些衙役有心想扶他起来,也不敢犯上。
“摄政王王妃,你是不是对我施法了?”
林太守忽然生出惧意,她可是杀过三十万敌军的人。
虽然当日他不在场,听军士说起,也是玄乎得很。
能引雷电灭几十万敌军于顷刻之间。
现在,他深感怀疑是被摄政王王妃下了妖术。
他惊恐又狰狞咆哮着:“本官是先皇亲封的禹州太守,为炎国治理边疆二十载,兢兢业业,今日摄政王王妃若是要公报私仇,必定会引起朝臣震怒,陛下一定会严惩你。”
宁络自然不会承认,睥睨他,眸光锐利。
“本王妃好端端坐在这里,并未对你做什么,等凌将军人赃俱获后再拿你问罪。”
“现在这异象应该是你作恶太多,遭天道惩罚了吧,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心里没数吗?”
她说着又暗暗掐诀换了一道更厉害的法术。
霎时,天上接连几道惊雷曝响,接着瓢泼大雨下下来。
“咦,青天白日的,怎么突然下雨了。”
不少百姓下意识抬手拿衣袖或者大空碗遮头上,孩子们缩进大人怀里。
可这大雨并没落在他们身上。
只独独倾泻在林太守一人头顶,瞬间将他淋得浑身湿透,砸得他脑袋蒙圈,所以跪之地成了大水坑。
百姓们惊呼起来。
“原来这天打雷劈,下大雨只是针对林太守啊。”
“果然做过坏事会遭天谴。”
有人壮胆说:“这林老爷干的坏事可不少啊,纵容家眷强取豪夺,吞并私田,强抢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贪赃枉法,手上判的冤假错案不少……”
现场所有人看到摄政王王妃确实还端坐桌案前,没有动,没有起身。
肯定也没有做法不是。
林太守头上诡异的雨幕越下越大,一直不停,别人头顶上仍是晴朗一片,百姓看他的眼神都是怒意滔天,口中道:
“这个贪官贪墨我们的救灾粮,遭天谴了,现世报啊……”
“老天有眼啊!”
“……”
林太守彻底怕了,惊恐朝天叩拜。
口中大声求饶:“求上天开恩,我知道自己错了,请饶我一命,日后我一定迷途知返,我再也不做坏事了……”
无论他如何哀求,可这雨还在一直下在他身上。
淋得他里外俱冷,大夏天的,他如坠冰窟,冷得浑身哆嗦打颤。
他又转头向摄政王王妃求情。
“王妃,我知错了,收缴的胡饼昨夜就被我安排人从密道送青国了,那条密道就在我府衙后院西厢房衣柜下方……”
闻言,宁络豁然起身,从袖中抽出一条虎鞭,狠狠朝他打去。
怒骂道:
“你这个狗官,身为朝廷封疆大吏,食君之禄,本应分君之忧,没想到居然通敌叛国,将百姓的救命粮送给敌国,死足何惜!”
虎鞭抽打了他十几下,林太守身上鲜血迸射。
被那雨水冲刷在地,水坑里猩红一片。
衙役们看在眼里,惊惧得双股打颤。
宁络本想当场活剐了他,考虑到现场百姓中有小朋友,决定换个方式处决。
对百姓高声道:“这贪官将本王妃从大宛国辛苦运来救济你们的口粮送给敌军了,你们气不过的尽可过来打他,叛国者,人人可打,打死不降罪。”
话一落,数百百姓立刻冲了过来,救命粮食被这贪官中饱私囊,每个人都满腔怒火,不过片刻就将林太守打成肉饼,就地沉泥。
宁络又对吓得想跑的衙役下令。
“你们继续给百姓发粥,不可轻慢,若是有偷奸耍滑的,下场如林太守。”
“是!”
衙役立刻跑回岗位工作。
宁络又从袖中取出信号弹,朝上空发射,蓝色的信号弹在半空绚丽炸开,这是提醒凌风原地待命。
随后她翻身上马,策马朝太守官衙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