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废话,写下各府名字走人!”
萧鼎手上把玩着那梅花匕首,不耐烦地在指尖转动着。
“本王数三下,还不行动者,别怪本王刀下不留人!”
这一道喝令杀气腾腾,着实管用。
各家夫人、小姐惊吓得全都腾地站起来,“战王息怒,我们写,马上写……”
全都争先恐后去写下自家家主的名字官职。
宁络看在眼里,真觉得这男子霸气外露。
真是有点……有点喜欢呀。
宁络见那些官家夫人小姐写下名字想逃,提醒道:
“慢着,你们刚才不是说若是云掌柜输了,你们把随身银子输给我吗?”
“是,是……”
所有人都赶紧把荷包里的银子放下。
“全在这里了,今日误会一场,还请王爷王妃息怒。”
“滚。”
“是。 ”
那些官家夫人小姐应声往外走了几步,忽然一道疾言厉色的呵斥声自店外传来。
“闹事的刁民在何处?!”
京都府尹柳迁带着几十个带刀衙役急急赶来。
人未踏进云裳阁,官威已至。
只是当他看到战王转过轮椅,冷冽目光扫来,顿时威风自灭,双膝一软,叩拜道:
“下官京都府尹柳迁拜见战王。”
“拜见战王。”
一众衙役亦俯首叩拜。
“柳大人,何事让你如此兴师动众?”萧鼎冷冷出声。
“启禀战王,是云掌柜派人去报官,说刚才有人在这里行骗讹诈,下官才前来办案的。”
云掌柜马上道:“府尹大人,是误会一场,是战王妃她私服来民女的铺子里看衣裳,民女不识得,所以闹了一场误会。”
柳迁听得头大,原来闹事者是战王妃。
萧鼎郑重解释起来。
“这是本王的王妃,前日刚娶进门,虽然刁蛮了些,但昨日面圣时,皇上一再强调战王妃不可废,本王也只能忍着她。”
“今日你们也睁大眼认识认识,若是日后她在京都惹事,都自觉让着点,否则皇上怪罪下来,本王也没法给你们求情。”
“是。”
“下官拜见战王妃。”
柳迁认真记住了宁络的面容。
想着,以后见了这个贵人都自觉避得远远的。
宁络也见机行事,拿着那张赌约给京都府尹看。
“这是云掌柜和本王妃定的赌约,请柳大人过目一下,日后可别说是我设局讹诈她。”
“本王妃可是诚心备了三万两银票来采买衣裳的,可没想到这奸商却以貌取人,觉得本王妃穿着朴素,料想无钱买衣,简直不把战王府看在眼里,不把皇家看在眼里!”
大帽子一扣,众人吓得瑟瑟发抖。
宁络也把三万两银票展现给柳迁看。
柳迁看过后,真是觉得这赌约也太傻了。
果然女子头发长见识短,这云掌柜才会着了战王妃的道。
“府尹大人,对这份赌约书,你可有异议?”
“下官觉得,既然已立字为凭,愿赌服输 ,没有疑议。”
柳迁在战王面前,那是不敢不从的。
皇帝曾经赏赐过战王一把麒麟尚方宝剑,这把宝剑可以临阵斩将,也可以对朝中奸臣先斩后奏。
炎国官员无人不知谁。
柳迁惧怕得很。
当然他不知道在战王蛊毒发作后,皇帝命人偷偷收走了这把尚方宝剑。
“那,也请柳大人在上面签字画押,为我们作证,免得以后有人嚼口舌,以为战王妃强取豪夺,是不是?”
宁络把毛笔和印泥都递过来了。
柳迁自然愿意做个顺手人情,不但签字画押 ,还特地补充一句:
【战王妃备齐三万两银票前来采买,本官见证。】
如此,宁络也心中大定,朝战王嫣然一笑:“王爷,以后这云裳阁就是咱们战王府的产业了。”
萧鼎没想到她不但绝顶聪明,还想着将这意外之财与自己分享。
真是心中甚慰。
他嘴角挂起一抹浅浅笑容:“这云裳阁,爱妃自行打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