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战王,力大无比。
“王爷,手下留情,我是你的冲喜王妃。”
宁络立刻自觉翻身下来,顺手摸了他的脉。
咦,看样子,战王这精气神还能再多活一年半载呢。
冲喜难道真的管用?
还是自己阴错阳差咬了他,之后他吸了我的血解毒了?
仔细一想,极有可能,她在五峰山吃过师父炼制的各种药丹和蛊物,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躯。
而且,她的血也是有剧毒的。
所以,以毒攻毒,机缘巧合缓解了战王的蛊毒?
萧鼎瞥了一眼红罗帐外的景象。
果然是婚房的布置。
看来父皇又给他赐婚了。
不过,以前赐婚的王妃未迎娶就各种意外横死了。
这次的新娘居然能活着进王府?
因为这个是来冲喜的?
也许是他们怕他一死就没有好用的刀吧。
只是,他克妻的恶名远扬。
这个女人居然敢与他同床而眠,不怕死么?
萧鼎运功调息,发现目前只有手能动,其他部位还处于中毒状态。
想到这女子的血能缓解蛊毒,萧鼎蓦地主动把她扯回自己上方。
再次咬上她已破口的红唇。
她的血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引他嗜血。
萧鼎狠狠吸吮了几口。
只是此处的血太少了,他转至宁络白皙的脖颈处。
“啊,疼! 轻点!”宁络蹙眉喊了声。
萧鼎顿住,抬眸看这女人蹙眉隐忍的模样,心中莫名一软,再次低头吸血的时候,不自觉轻柔了几分。
上腹部的瘴气已消散不少,只是膝盖以下还是不能动弹,似乎毒气都逼到脚下了,深入骨髓的寒凉。
渐渐地,他发现股异常的燥热在体内腾升。
向来自制力不错的他居然有些按捺不住了。
是这女人的体香还是她的血引发的?
宁络也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那是惹不起的天赋异鼎。
刚救活的男人,长得还挺好看的,宁络舍不得嘎了他。
正思索着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
萧鼎再次抬眼打量她,这女人面容清丽,不但嘴角有梨窝,修长脖颈下还有一对漂亮的蝶翼锁骨。
肌肤白皙似雪,下方婀娜多姿旖旎。
清丽娇媚融为一体,撩人不自知。
霎那间,萧鼎的眼眸又幽深了几分。
“快滚!”
凉薄的唇隐忍喝令。
宁络松了口气,麻利地翻身下床,拢好中衣,才披上外裳,忽然听见房顶似乎有瓦片被踩踏的动静。
“上面有人。”
她下意识对萧鼎轻声道。
萧鼎丢了个噤声眼神。
宁络会意地点了点头。
萧鼎随即在床头一处按了一下,立刻弹跳出一个格子。
里面有许多飞镖兵器,他随手捏住几枚倏然射上屋顶。
几声惨叫后,便有两人从屋顶跌落到后院里。
划破了周遭的寂静。
“何人?!”
王府值守的十几个护卫立刻举着灯笼围奔过来。
掉下的两人伤在脖颈处,早已流血而亡。
都蒙着脸,扯下后,是杀手的模样。
再搜腰牌,看到腰牌上的字样后,护卫们骇然地面面相觑,不敢再出声。
护卫头领林波压低声下令。
“今夜的事,不许外传,把这两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
“……”
虽然外面的对话声不大,萧鼎倒是听得清晰。
全是他不熟悉的人。
看来王府的护卫全被换了?
他的心瞬时冷如冰封。
看来,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没想到那人做的事,比预想可能用的手段还让他寒心。
萧鼎瞥一眼床榻旁静立的宁络。
“你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宁络点了点头,轻轻走到门口,往门缝外瞅一眼,好家伙,外面全是持刀护卫。
她又缩了回来。
干笑两声。
“王爷,外面好黑,不如我天亮再走吧?”
宁络觉得现在出去,肯定不安全。
刚才院子里的动静那么大,也没有人来关心主子的安危。
这些护卫不正常!
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身手一般的可能还行,若是遇到顶级杀手,搞不好会丢命,半夜出去,路也不熟。
要是在敌我不明时,随意用法术和空间嘎人,肯定会影响自己的福寿。
所以,不如先苟一苟,天亮再说。
她还想把自己应得的嫁妆带走。
她那渣爹宁丞相嫁女儿到战王府,至少有十八抬嫁妆吧,装空间里带走,也够她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准了。”萧鼎看她一个弱女子,此刻出去,恐怕顷刻间就毙命了。
“谢王爷收留。”
道过谢,宁络就从衣橱里取出被褥,直接在地上打地铺。
这丫头倒是不傻。
只是这行径全然不像世家官府千金。
萧鼎淡淡问:“你是哪个官员的女儿?”
宁络回道:“我是当朝丞相宁鸿的女儿。”
萧鼎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质疑。
“信不信随你,我确实是他女儿,还是嫡长女,只是从小在乡野长大,没受过什么诗书礼仪教育,所以看起来也不是大家闺秀。”
闻言,萧鼎心中略动,“为何?”
“我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相师言我克双亲,五岁起便被送往五峰山清风观吃斋念佛。”
“不过,我性情顽劣,经书也不念的,只在山里自由散漫长大,自然不懂世俗礼教。”
宁络自嘲说完倒头就睡。
一个小丫头能把悲惨身世风轻云淡道出,萧鼎觉得她这性子倒是有几分直爽。
他在想着如何处置她时,这女人已睡熟了,呼吸均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居然这么信任他不会下杀手。
察觉床榻上男人心事重重。
宁络叹了口气。
“王爷,你也活不过两年了,别心思太重。”
活不过两年?
萧鼎忽地将长衫拧成一条长绳,往下一抛,便将宁络从地上捆回床榻。
“你怎知本王活不过两年?”
大手掐在宁络纤细腰上,眼眸阴鸷:“快据实道来,否则本王立即折断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