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失忆了?怪不得,怪不得你这么久都不回来。”
听到男子说的话,古云熙无力扶额。
自己的担心是正确的,对方果然把自己当成了‘古云熙’,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干脆说自己是沈玉得了,也免得这么麻烦。
“熙儿,你跟我回凤鸣国吧,爷爷和外公,还有流儿,夙尘她们正在等你回去。”说完,男子用欣喜和期盼的眼神看着古云熙。
古云熙摇头说道:“我不是你口中的‘熙儿’,你认错人了。”然后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去。
“熙儿这是要去天京城见赫连瑾吗?”俊逸男子柔声朝古云熙问道。
但古云熙明显能够从这个声音中听出几丝的不悦。她想要点头,又怕事情变得更加麻烦。于是朝对方说道:“我有私事。”
“熙儿,我知道你是听到了赫连瑾病重的消息,才想去找他的。这是他的阴谋,赫连瑾阴险狡猾,他是故意的,你忘了他之前是怎么骗你的。”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然后用自责的语气,说道:“我忘了,熙儿失忆了。总之,熙儿,赫连瑾他并没有病重,我前几天还在天京城的城门口遇见过他,安健的很,熙儿莫要再被他骗了。”
古云熙听到男子说的话,愣住了片刻,然后默默的掉转马头,朝南越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她还没离开多远,那个俊逸男子就追了上来。
“熙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古云熙本来不想理会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男子,但一看见男子温润清澈的眼神,她就忍不住将答案脱口而出。
“南越。”
“好,熙儿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男子笑的极其的温柔,让古云熙都不由的侧目瞧了他好几眼。但在听到男子说的话之后,她突然觉得甚是心累。
刚刚摆脱了一个,怎么又来了一个!
赫连瑾骑着快马,追了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古云熙的身影。直到进入南越的疆域内,他都没有遇到。
在进入南越的第三天,赫连瑾被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拦住了。
“陛下,国师想要见你。”灰袍男子拦下了赫连瑾的马匹之后,恭敬的朝他说道。
赫连瑾微微露出了一丝吃惊的神情,但没有显露出来。
自己暗自出宫的事情就只有宰相知道,这南越人是如何知道?
想到这里,赫连瑾的眼神浮出了一丝的幽暗,然后面无表情的朝那人问道:“你认错人了,我并不知道什么国师。”说完,就驱马继续往前走去。
那人再次飞身拦住了赫连瑾,说道:“陛下,我家国师不仅知道你是新楚的皇帝,而且知道你这次来使为了找古云熙的。”
话里话外,隐隐约约带着一丝的坚定。
“你这是在威胁我。”赫连瑾看着那个灰袍男子沉默了片刻,然后沉声说道。
灰袍男子微微一笑,朝赫连瑾应道:“国师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见陛下一面。”
赫连瑾看着前面,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应道:“带路。”
这个国师看样子不简单,自己还是前去会一会。
但他在转身的时候,旁若无人的说了一声‘继续寻找’,然后就跟在那个灰袍男子的身后,进了旁边的一处巷道。
一掠黑影闪过,瞬间消失在碧蓝的天际,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灰袍男子带着赫连瑾走了一段时间,然后来到一处僻静的深院前面。
“请进。”灰袍男子恭敬的说道,然后就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赫连瑾看了一眼身前的木门,然后就伸手推开了。
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盛开着的桃花,芳香四溢,尤其的雅致与宁静。
抬脚进入院子,赫连瑾转头就看见了一个头发半百的儒雅男子正抱着一个小孩坐在木椅上念书。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男子一念完,那个稚嫩的小孩便跟着读了起来。
赫连瑾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他不由的想起夙尘与瑾熙。当初自己也是这么一字一句的叫他们念书的。
小男童比儒雅男子更早的发现赫连瑾的到来。他先是扯了扯那个儒雅男子垂在身前的白色胡须,然后用稚嫩的声音朝他说道:“伯伯,有人来了。”
儒雅男子这才抬起头来,朝赫连瑾看去。
“复儿,你继续读着,没背完,今天不能吃甜食了。”儒雅男子朝怀中的小男童说完,然后就起身缓步走到赫连瑾的身边,随之拱手弯身,恭敬的说道:“拜见陛下。”
赫连瑾的视线一直都是放在哪个小男童的身上的。他越看越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建国。但他还没有想出头绪,就被这个儒雅男子的声音打断了。
“你就是南越的国师?”赫连瑾从小男童的身上移开了视线,转头朝儒雅男子问道。
儒雅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应道:“不错。”
“那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赫连瑾沉声问道。对待除了熙儿以外的人,他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也极度不喜欢拐弯抹角。
国师看了一眼正在念书的小男童,带着卖关子的意味儿缓缓回道:“在下今日请陛下前来,确实有件大事,事关南越与新楚的将来,而且也间接的关乎凤鸣国的安危。”
“说。”
“在下想请陛下帮助南越,联兵攻打燕国。”
赫连瑾听完,嘴角含着一丝冷笑的说道:“难道不是因为燕国最近有要进攻南越的倾向吗。那是你南越与燕国的事情,我新楚为何要牵扯其中。”
国师没有因为赫连瑾的拒绝而产生丝毫的怒气或是急意,反而十分淡定的朝赫连瑾应道:“燕国的实力在古尧一的掌管下虽然不如从前,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新楚要是将来想精工燕国的话,还是难以成功的。倒不如我们现在就联合起来,将燕国一举拿下。”
赫连瑾认同国师说的话。但他知道新楚刚建国才不过几年,所以并不是很想再涉及什么战事,因此便再次出言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