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和慕容清河对视了许久,忽然一阵寒风吹来,慕容清河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白狐以为慕容清河要对自己动手,立马‘唰’的一下朝慕容清河的位置快速跳来,明显是要咬他。
慕容清河有些僵硬的往旁边躲闪了一下,但腿脚没站稳,立马倒在了雪地里。
白狐立马跟上,朝慕容清河的手臂狠狠的咬下去,但是由于慕容清河穿着太厚,它攻击无果。
慕容清河暗自运功,褪去自己的右手的寒冷,然后在白狐快要咬向自己脸颊的时候,立马伸出右手,抓住了白狐的后颈。
“看你怎么咬我?”慕容清河微笑着站了起来。提着白狐朝七里香踏雪走去。
白狐在慕容清河的手中激烈的挣扎着,但无奈自己的命门正握在慕容清河的中,最后竟然认命似的停止了挣动。
慕容清河露出了一丝兴味,看向手中的白狐。但心中由于惦记古云熙的身体,没看一会儿,便继续往七里香走去。
七里香被赫连瑾成功的摘在手中。
“你若是不再纠缠于我,我便放了你,如何?”慕容清河提起手中的白狐,朝它说道。
白狐看着慕容清河另一只手上的七里香眼中露出了不舍的眼神。
“你若是不同意的话,我这就提你下山,将你卖于其他人,就凭你这稀奇的物种,想必会有很多人乐意出高价买你。到时候,是活是死,可就由不得你了。”慕容清河清声说道。
白狐呆愣了一会儿,然后挣扎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放了你,你可不能再与我争这七里香了。”慕容清河说完,就果断的松开了手。
白狐跃到离慕容清河稍远的地方,然后再次留恋的看着他手中的七里香,最后终于两步一回头的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慕容清河微微一笑,将七里香用早已准备好的白布,小心的裹上,然后放进自己的胸前的衣襟里。
“熙儿……”慕容清河看着山下的风景,低声呢喃了一句,然后便抬步朝山下走去。
慕容清河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始终没有走出雪区。这时候,他听见‘轰隆’的一声,随后自己的身体便被重物压倒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慕容清河顿时失去了意识。
就在雪山终于平静了下来的时候,一只白影瞬间跃到刚才慕容清河所占的位置。但那个位置已经被厚厚的雪堆重新覆盖了。
白狐开始用自己的两只前爪扒拉脚下的雪地,就这样,它扒拉了几近两个时辰,终于在凹出的雪面上出现了一抹灰色。
白狐的双眼一下瞪大了许多,然后‘呲’叫了几下,继续扒拉。
待慕容清河的全身都裸露在雪地上的时候,白狐才停止扒拉的动作,它开始在慕容清河的身上四处乱闻。
闻到慕容清河胸前的时候,它又是‘呲’叫了几下。然后伸爪就要往慕容清河的衣襟里够去。
就在白狐马上就要将包裹着七里香的白布勾拉出来的时候,它的爪子瞬间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白狐惊吓之余,挥出另外一只爪子,瞬间将慕容清河的手背划出了几道伤痕。
慕容清河手受痛,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
白狐一获得自己立即跳离了慕容清河一丈远,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慕容清河。
“不是说,不要再纠缠我,不对,是不要再纠缠我怀中的七里香。”慕容清河冷声对白狐说道。
白狐似乎感受到慕容清河声音里的怒气,立马又后退了几步。
慕容清河看到白狐所占的位置竟与自己的视线持平,立马吃惊的看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在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像是被人挖开的凹坑里的时候,他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踪迹。
“是你将我救出来的吗?”古云熙慕容清河这次换成了较为温柔的声音。刚才应该发生了雪崩,自己被山上滚下来的雪堆给埋住了。
白狐似乎感受到慕容清河的对自己的好意,走上前了几步。它身后的踩在雪地上的爪印就像那盛开的冬日的梅花,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透着点点精光,煞是好看。
“是你将我救出来的吗?”慕容清河再次柔声重复道。
白狐低声‘呲’了一下,慕容清河这才满意的露出了笑容。他缓缓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白狐的身前。
白狐随着慕容清河的动作,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仿佛感受到了慕容清河并没有杀意,于是便也停住了脚步,坐在雪地上,任慕容清河靠近。
慕容清河微笑的伸手抚摸白狐身上的白毛,对它说道:“我以前也养过一只狐狸,但它长的并不像你这般好看,反而甚是丑陋。”
说着这,慕容清河的眼神中开始流露出一股真诚的笑容。
“它原本的名字叫摩季,甚是高雅霸气,但后来自从被流儿领走之后,它的名字便换成了小花。”
“百兽之王饕鬣竟然有了一个与阿猫阿狗一样俗气十足的名字。”慕容清河说完之后,低声闷笑着。
“看你这狐狸,浑身白毛,我就唤你小白吧。小白,现在时候不早了,还有人等着我去救,我已经在雪风山耽搁了许久了,是时候该赶回去了。”
慕容清河说罢,便尝试着伸手,抚摸一下白狐狸的毛发。但白狐狸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慕容清河的手指。
“也罢,既然你这般不喜人类的触碰,那我便不强求。记住,以后莫要离人太近,可不是谁都像我这般善良的。”慕容清河微笑着注视了一会儿白狐狸,然后起身,渐渐离开了白茫茫的雪地。
“世子,慕容清河已经找到七里香,并往回走。”一个脸上带有伤疤的男子正俯身站在赫连瑾的身前,恭敬的对赫连瑾说道,声音极为的沉闷有力。
赫连瑾沉默了片刻。
“你去将他手中的七里香抢走。”赫连瑾沉声吩咐道。
“那要弄死他吗?”男子低声问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不含有一丝的怜悯,就像是在询问意见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必。”赫连瑾犹豫了好一会儿,出声说道。
“是,世子。”脸上带有伤疤的男子说完,便立即消失在赫连瑾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