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芝笙的眼神立马狠毒的看向床上的慕容清河,然后竟然当着古云熙的面,就抽出了袖中的匕首,疯狂地刺向了他。
古云熙点了一下头。刚才的那个黑衣人立即重新出现了,一脚踢飞了凤芝笙的匕首,然后两招之下就将他制服了。
“表妹,你不能告诉外公,你不能说出去,否则表哥的一辈子就毁了。”凤芝笙被紧扣双手后,立马转头朝古云熙哀求道。
“表哥,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这番举动会不会毁了清河,会不会毁了尘儿!”古云熙沉声低斥道。
“那人答应我,她不会杀死尘儿的,所以尘儿一定不会又事的。至于慕容清河,他只是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身份卑微,任人践踏的怜人,死了不足为惜。表妹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外人毁了表哥!”凤芝笙说着说着,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的指责。
“畜生!”凤老王爷忽然从房门外边走了进来,严声朝凤芝笙怒斥道。
“外公。”古云熙与凤芝笙齐声吃惊的唤道。
“我有你这种狠毒的外孙简直是我的耻辱!就算河儿曾经做过怜人,也比你这种害人性命的畜生要强,更何况他还是……”凤老王爷先气愤的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清河,立马又停住了嘴。
古云熙顺着凤老王爷的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着的慕容清河,然后忍不住出声问道:“他还是什么?”
凤老王爷看着古云熙,咳嗽了两下,然后回道:“更何况他还是我请来的贵客,客为上道,身份理应看的要比我们尊贵,哪能容得了你这般脏言脏语,简直是辱没了我安宁王府的门楣!”
“外公!外公!我是你的亲外孙儿,你最大的外孙儿呀,你可不能为了一个外人要将我关入大牢吧,这样的话,你外孙我的一辈子可就再无颜见人了,那我倒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凤芝笙已经全无以前的高贵优雅的模样,屈膝卑微的跪在地上朝凤老王爷哀求,最后甚至还朝一旁的门墙撞去。
身着黑衣的暗卫立马拉住了他。
“你做出这般寻死觅活的模样,是在威胁我吗?”凤老王爷震怒的说道。
“不,不,孙儿不敢,孙儿只是希望外公能给孙儿留一条活路。若是外公允了孙儿这次。孙儿发誓再也不做那伤人的坏事了,从此一定会端正的做人。”凤芝笙被暗卫扣住了两只手腕,动弹不得,但他还是露出恳切的眼神,朝凤老王爷哀求道。
凤老王爷看到自己外孙做出这般恳求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的转头看向古云熙。
“熙儿,你说吧,该如何处置芝笙?”
古云熙看着凤老王爷已经完全变白的双鬓,转头看着凤芝笙低声说道:“表哥,尘儿已经找到了,清河也幸亏无事。看在外公和二叔的份上,我这次可以不追究你的罪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表哥自己去大道寺修行两年吧,也算是为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做忏悔。”
凤芝笙立马欣喜地刚要下跪。古云熙又随即出声说道。
“还有,表哥要将那天那个与清河打斗的长发女人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好,我说,我全都告诉你。”凤芝笙爽快的答应道。
“我自表妹一进府,就对表妹一见倾心。但由于知道表妹已经有了夫郎,于是我便渐渐放了那心思。那女人是有一天突然找上我的,她说可以帮助我得到表妹,要求是让我帮她将尘儿偷出来。我……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她,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凤芝笙边说边看着古云熙,见她听见自己的诉白并无丝毫的动容,于是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那女人的身份。”古云熙沉声问道。凤芝笙说的并无丝毫有用的线索。
凤芝笙摇摇头,说道:“那长发女人甚是隐秘,我与她也只见过三面,知之甚少。”
“三面?第一面是与你谈偷走尘儿的事情,第二件是她从你那带走尘儿,那第三面呢,你们说些什么?”古云熙看向凤芝笙,问道。
凤芝笙看着古云熙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显然第三件事情不好说出口。
凤老王爷忍不住催促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隐瞒,若不是熙儿大仁,放过你,你等会就要被送入天牢,同那二皇女一样,落得个谋害皇嗣的罪名,秋后问斩。快说!”
“她……她给了我一包药,说是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这样就好让表妹忘记赫连瑾,与我在一起。但我没有答应。”凤芝笙终于松了嘴,低声说道。
“那药呢?”古云熙追问道。
“在我房间的紫色木盒中。”凤芝笙轻声回道。
凤老王爷转头看向身后的管家。
管家意会,立马转身走出慕容清河的房间,朝凤芝笙的房间快步走去。
没过一会儿,管家就拿着一个白色的东西走了进来,递给凤老王爷。
凤老王爷简单了看了一下,然后就交给古云熙。
古云熙接过,小心的拆开,低头闻了闻,清声说道:“这是一品香。”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依旧睡着的慕容清河,其他的人都震惊了,竟然是剧毒一品香。
“不可能!,她给我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这不会是剧毒吧,那女人还笑着跟我说,只是寻常的让人失忆的药,不会是剧毒的,不可能!”凤芝笙大声说道。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女人准备对熙儿下这个毒了!”凤老王爷听完凤芝笙的话,立马大声质问道。
凤芝笙顿住了,连忙说道:“我没有,我并无这个打算,我……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药竟然会让人失忆。”
“满口胡言!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回王府了,就继续在大道寺念经吧。”凤老王爷严声说道。熙儿已经给了他机会,他竟然还敢说那些昭人若揭的假话来搪塞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