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芝笙从下人那里听到风老王爷的极为看重的贵客慕容公子受了重伤,立马欣喜的就往慕容清河的房间走来。可真是天降的好事,这人应该立马死掉才好,凤芝笙边走边心情甚好的诅咒道。
“表妹,听说慕容公子出事了,我立马赶来探望,可真有此事?”凤芝笙温润儒雅的朝古云熙问道。
古云熙本在沉思之中,忽然之间听见身旁有人唤她,立马转头去看此人,待看清是凤芝笙之后,眼神有了片刻的幽暗,但很快就恢复到正常时候该有的亲和模样,朝凤芝笙点点头。
凤芝笙看见古云熙那一刻的幽暗神情,内心立马‘哐当’了一下,慕容清河这该死的男人莫不会将那天的事情告诉给古云熙了吧。但他又想了想古云熙并不知道夙尘是被自己偷了去,也不知道跟自己接触的女人是谁,所以自己大可不必担心。
“表妹,慕容公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凤芝笙虚伪的安慰道。
“嗯,贺允之说清河不会出事的,表哥也不必太过担心。”古云熙不置可否地低声回道。
凤芝笙温和的脸色有了片刻的僵硬。这人竟然会没事,可真是让人失望!
凤芝笙见古云熙转回了头,不再看向自己,于是有些悻悻的往旁边看去。
凤老王爷正背对着凤芝笙逗弄清英怀中的夙尘,恰好挡住了夙尘的身影。因而在凤芝笙的眼中,则是凤老王爷正在与一个卑贱的下人说话。
外公什么时候这般不懂尊规了,竟然与区区一个女婢如此谈笑风生,罔顾了自己高贵的身份。凤芝笙心里有些轻蔑的朝凤老王爷的位置走去。
“外公。”凤芝笙极为得体的朝凤老王爷唤道。但刚一抬头,他就瞧见了清英正抱在怀中的夙尘,于是立马瞪大了眼睛,呆愣的看着。夙尘不是被那女人抱走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笙儿呀,快来看看你外甥,是河儿将他找回来的。”凤老王爷转过身子,看见是凤芝笙,立马出声说道。但说完,看见凤芝笙一脸吃惊的看着夙尘,立马继续开口说道。
“笙儿,莫不是看见夙尘太过高兴了,因而呆住了。”凤老王爷的口气中充满着打趣。自己的这个外孙从来都是端庄得体,仪容俱佳,从未出现过这种可爱的神情,本来担心他会太过讲究这些束缚人的陈规戒律,变得太过拘谨约束,失去自己乐趣的一面,幸好是自己多想了。
凤芝笙听到凤老王爷的话,僵硬的笑了两声,然后柔声回道:“外公说的对极了,自尘儿被那不知身份的贼人偷走,外孙我已经许久未曾见他了,甚是想念的很。这次得多谢慕容公子了,他真是尘儿的福星,我们家的大恩人。”
说到后面,凤芝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但在凤老王爷的耳中,那便是激动的体现。
“确实,我们这次是该好好感谢河儿了。”凤老王爷立马点头赞同的说道。
“王爷,你现在可以进去了,慕容公子只要按时上药,好好休息个那么半个月,伤势就会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太多,痊愈时会因伤口愈合而瘙痒难忍,凤老王爷要好生叮嘱慕容公子,切记不要挠,否则伤口极易崩裂溃烂,到时可是要留疤的。”
“多谢贺大夫,本王一定会让下人好生照看河儿的。管家,打赏!”凤老王爷听完贺允之的话,开心的回道。只要人不出事,足以。
“贺某区区一大夫,怎受的了如此厚的重赏。”贺允之看见管家放在自己手中的几张一百两的银票,内心早已乐成了花儿,但脸上还是推诿的说道。
“允之既然不想要,那我可就收下这些银票了。”古云熙看见贺允之那副贪财但又故作清高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揶揄的说道。
“既然王爷如此大度,那贺某就却之不恭了。”贺允之一听完古云熙的话,立马开口朝凤老王爷说道,然后快速将银票折好,放进自己的胸口衣襟内,最后还轻拍了两下,露出满意的面孔。
凤老王爷毫不在意的伸手刚想轻拍两下贺允之的肩膀表示无碍,但又想起他刚才说的男女有别就立马又缩回了手,笑着说道:“你就好好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说完,就进入房间去看慕容清河。
古云熙则代替凤老王爷轻拍了一下贺允之的右臂,然后就跟着凤老王爷的脚步也进了房间。
贺允之忽然感觉一阵凉意袭来,莫名觉得有些冷飕飕的,往身侧看去,正好看见笑的一脸温润的凤芝笙。此人虽笑的一脸温和,但他却觉得甚是违和。
“你做的很好。”凤芝笙夸赞了一句贺允之,也静步进了房间。
贺允之看着凤芝笙的背影,疑惑的摇了摇头,大概是自己多想了。然后就看了一下清河怀中的夙尘,见他并无一丝伤口,便安心的提着药箱,轻快的离开了王府。
凤老王爷看见慕容清河全身绑满了包扎伤口的白布,立马无比心疼的快步走在床边,坐在床榻上抚摸着慕容清河的异常苍白的脸庞。
古云熙看着这种场景,眼皮有些抽搐。
“那贼人竟然胆敢将河儿伤的如此之重,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凤老王爷愤怒的出声说道。
“外公放心,待清河醒来,我们就一定能够知道伤他的人究竟是谁,到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伤害尘儿和清河的人。”古云熙看着床上的慕容清河,也是带着几分怒意的朝凤老王爷回道。
凤芝笙听到凤老王爷和古云熙的说的话,随即用凝重的眼神幽暗的看着床上的慕容清河,这人……一定不能让他醒来!
凤老王爷几番叮嘱服侍慕容清河的下人,让他一定要好生照看慕容清河,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慕容清河的房间。
古云熙看了一眼独自沉思的凤芝笙,然后也若有所思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