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肯定不是凤晨偲那个女人给你的。”贺允之将纸条递回古云熙,坚定的说道。
“为何如此肯定?”古云熙疑惑的问道。
“凤晨偲在我府上住了十来天,凡是哪处脏了,她都嫌弃的要死,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又旧又脏的小刀。”贺允之道。
古云熙赞同的点点头,贺允之说的甚是有理。凤晨偲自小就是个娇生惯养,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大小姐,怎么会看得上这般俗物。
“那这纸条会是谁传给我的?”古云熙疑惑的低声说道。难不成是他,古云熙眼中忽然浮现出那个总是穿着白衣的俊秀男子。慕容清河……
“先不管是谁传给你的,主要是这个传字条给你的男人应该是想告诉你什么,这纸条上面写着凤晨偲三个字,会不会是想告诉你凤晨偲这个女人有问题,想让你注意她。”贺允之越想越觉的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对。
“不可能!”古云熙坚定的说道。凤晨偲怎么可能有问题,即使她的母亲很坏,但凤晨偲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你信得过凤晨偲,但是你信得过她身后的那些人吗,我看你呀,还是得小心注意着凤晨偲,我一直都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不说了,我这有事,得赶着去药房一趟,你若是想去我府中休息,就直接进去,我就不管你了。”贺允之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古云熙没有进贺允之的府邸,而是直接回了安宁王府。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不该怀疑凤晨偲,但无风不起浪,否则这给自己传纸条的人为何会突然将凤晨偲的名字写给自己。
为了尽快找到尘儿,古云熙决定还是派人去跟踪凤晨偲。
此人便是赫连瑾派来保护自己的人中的一个。
慕容清河守着凤芝笙近五天,除了发现他喜欢古云熙之外,其他的一无所获,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获得了一些线索。
这一天,慕容清河照旧藏在凤芝笙房屋不远处的一处绿茵密布的大树上观察凤芝笙的举动。这时候一个身着浅色蓝衣,身披长发的女人快速越过墙头,穿过窗户,飞进了凤芝笙的房中。
凤芝笙随后将窗户关上,慕容清河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飞身上前,听听凤芝笙与那个女人在说什么。谁知刚靠近窗户,里面就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低斥:“是谁?”
慕容清河赶紧转身,就往墙侧一闪,想要躲开屋内两人的视线。
但那女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慕容清河还没躲好,那女人就直接破窗而出,追到慕容清河的身侧。
凤芝笙也苍白的脸看着慕容清河,低声朝女人说道:“头领,快,杀了他!”
长发女人低声训斥了一句:“蠢货!”然后就往慕容清河攻去。
慕容清河左躲右闪,发现那个长发女人的身手实在是了得,于是决定先离开。
但那个长发女人对慕容清河已经起了杀心。她不确定这个偷听的男人有没有听到自己与凤芝笙的谈话,所以决定还是杀人灭口。
古云熙当时正在凤老王爷的书房与凤老王爷商量寻找尘儿的事情,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于是赶紧冲出门外,抬头一望,就看见半空之中正在打斗的一个白衣男人和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的披发……女人?
因为之前多次见过慕容清河,也深知他总是只穿着一身高洁的白衣,于是古云熙立马认出来那个白衣男人就是慕容清河,可那个女人又是谁?
这时候,慕容清河眼神的余光看见了正跑出门的古云熙,一时不察,竟被那女人用软刀伤中了左手。
古云熙赶紧一挥手,示意保护自己的那些暗卫上去帮忙。
暗卫互相看了一下,一时间都没有动。
古云熙大声喊道:“还不去!”
暗卫们这才果断的飞身上去帮助慕容清河。虽然主子吩咐不得离开夫人的身边,但暗卫们更怕夫人生气会引来主子的责罚。
慕容清河有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帮忙,轻松多了。倒是长发女人,勇夫难敌四手,即使再厉害也有气短力竭的时候,在打斗了一炷香之后,果断飞身离开了。
暗卫们立马又重新隐藏了起来,慕容清河也轻身跃到古云熙的身侧。
凤芝笙一脸苍白的走过来,朝凤老王爷打了声招呼,然后用惊惧的眼神看向慕容清河。
“这是怎么回事?”凤老王爷威严的朝慕容清河看去,眼神有了片刻的呆愣,不自觉的呢喃道:“慕容清……”
慕容清河听见凤老王爷的呢喃,深邃的眼神一瞬间充满哀愁,然后又恢复如初,温和恭敬的朝凤老王爷拱手说道:“在下慕容清河,打扰了安宁王,实属抱歉,请安宁王多多包涵。”
“慕容清河……慕容清河……清河。”凤老王爷忽然一下抱住慕容清河,老泪纵横的说道:“世子殿下,老臣找了你九年了,九年了!”随后凤老王爷越哭越大声。
慕容清河想将手伸向凤老王爷的背部,但在注意到古云熙审视的眼神之后,立马改为轻柔的推开凤老王爷,然后温声说道:“凤老王爷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并非什么世子。”
凤老王爷抓住慕容清河的双手,哽咽的说道:“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就是世子殿下,大皇女当初经常带着你来我的府上,你聪明灵慧,相貌出尘,怎么可能会认错。”
慕容清河拿出怀中的一片洁净的白绢,替凤老王爷将眼泪擦干净,然后笑着说道:“安宁王,实不相瞒,在下其实是方荣阁的花魁,怎么会是你口中尊贵的世子殿下呢。”
凤老王爷停住了抽泣,哑然道:“殿下你……你莫不是失忆了,你再好好看看,我是你的九爷爷呀。”凤老王爷整了整自己的发饰和衣服,然后脸色有些微红的接着道:“也对,这几年我老了许多,怕是殿下已经认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