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熙听了之后便更加沉默了,只是思及赫连槿所说遂开口又问:“那我与那赫连槿是何关系?”
贺允之笑道:“你问的这个到真为难了我,这本是你俩二人之事,我一外人又岂会知晓?”
古云熙一怔,而后也笑了出声,道:“是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贺允之站了起来,他对着古云熙再次作揖行礼道:“公主当下并不适思烦过多,现下应当静心调养才是。”
一连数日,古云熙一直都由一个叫抚琴的女医服侍,贺允之也只在她吃过了午食过后才过来看下,顺带这跟她聊天,说着这燕京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她还是让抚琴给她找来写闲书打发时间,而赫连槿自从她醒来之后便再未出现过。
想到那个可能对古云熙万分了解的人,古云熙便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一旁不知正捣鼓些什么的抚琴,问道:“抚琴,你可知那赫连槿可还在府中?”
抚琴抬头看向古云熙,摇头回应道:“不在,那日公主醒来赫连公子便向我家公子此行了,我也只听我家公子说他师叔要去寻药,至于什么药倒是没说。”
听了这话古云熙便又问道:“那可曾说了何时归来?”
“不曾。”抚琴说道,“不过我倒是听公子说过赫连公子至今还未归,找寻的药材定是稀珍。”
古云熙一听便知这赫连槿短期之内是无法归来了,而这贺府也并非他家,之后更是有可能直接远走去了,若是要再见也不定会是什么时候了。
思极与此,古云熙难免有些失落了,如若想知这过往,还真有些难了。
抚琴见了以为古云熙是找赫连槿有事,便开口问道:“公主找赫连公子有事?可需抚琴出去打探一二?”
“无事,就是问下。”既然人都不再了,此时再去打探也无济于事了,可这一开口她就有了找人聊天的意愿,她侧头看向抚琴,问道,“抚琴,你现在可得空?”
抚琴见古云熙一副有事找她的样子,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了她面前,问道:“公主可是有事要抚琴做?”
见抚琴这般古云熙笑道:“并无,只是想着要是你现下不忙,便找你聊聊天,要是你忙不开便去忙你的便是。”
“抚琴并无他事。”
“那你在那桌上捣鼓什么玩意儿?”古云熙指着还放着抚琴摆弄的东西问道。
抚琴见了面下有些惭愧道:“我见公主并无他事寻我,我便找来瞎捣鼓的。”
“你这边坐。”古云熙指着床边的凳子,等到抚琴入座了才问道,“你之前在你家公子身侧是做什么的?”她记得从一开始贺允之临时让人将抚琴带到她这里来并没有特意嘱咐过什么,可她看抚琴却事事精通,对她的情况也甚是了解。
“公子在荣阳街上有个大药房,再被叫回照看公主之前,我便在那做大夫,只是只为那些不便与那男大夫看诊的女子诊断。”说到这里抚琴难免就会有些失落了,毕竟在那药房为人诊病是她最喜之事。
见此古云熙轻笑道:“莫急,待我好了,你家公子便会再让你回去为人看诊。”
可抚琴听了之后却摇头道:“公子已同我说了,让我待公主伤好之后便同公主回去,让我护着公主,以后我便是公主的人。”
古云熙听言甚是震惊。
“公主莫误会,抚琴并非不想侍奉公主,只是这贺府就如同是我家一般,突然让我离去我心中难免会有些不舍。”
古云熙叹息,随后说道:“许我两年,最迟两年,如果你倒是还依旧想当那大堂大夫,我便亲自为你开一间,让你成为那燕京的第一女医,可否?”
抚琴震惊。
在这说话见贺府大门口出现了一辆马车,从那车上下来的人正是谢家铭跟沈如烟。
谢家铭掺扶着沈如烟下车,走到那贺府门口,问那看门的小厮道:“你家公子可在否?”
“不在,公子要是想找我家公子需到申时三刻才回,公子可晚些时候再来。”
听了这话沈如烟便出声说道:“我们来并非找你家公子,我们是想接云熙公主回府。”
小厮一听有人要来接走古云熙,便有些吃惊地问道:“云熙公主受了重伤,此时还在昏迷中,我家公子说了,云熙公主尚不可让人接走,除非公主醒来自愿离去。”
谢家铭闻言面上薄怒,问道:“你说的这是何道理?云熙公主是我妻,我前来接走与你家公子何干?”
“怎就与我无干了?”贺允之的声音从谢家铭的身后响起,道,“当日是我将公主从谢侯府中接出,也是我第一时间给公主医治,现下人尚未完全清醒,怎么就说与我无干了?”
“公子!”小厮见贺允之出现便对其作揖,随后退到一旁。
谢家铭转身便看到贺允之,而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灼灼其华,只是一眼,即便他身为男儿身也无法避免的被其所惊艳,可当他对上那双淡漠却又带着杀机的眼眸时,他顿时心惊,他并不认识此人,可此人对他却隐有敌意,可他却对此人毫无印象。
“侯爷若是无事,在下便不请你进门喝茶了。”贺允之说着便开口道,“来人,送客。”
话刚落,贺允之就带着赫连槿一同往府中走去。
“如若真如你所言,公主晕迷未醒,身为他的丈夫,我也有进去一看。”
谢家铭的声音阻止了贺允之的步伐,可并不影响赫连槿的,他直接离了庭院消失在拐角处。
而贺允之听了谢家铭这话之后讥讽地出声,说道:“若是我未记错,谢侯爷可就是那将公主一掌拍飞,直致至今尚未从昏迷中清醒的当事人。就冲着这一点,在下也不敢让谢侯爷,以及这这位娇艳的美人一同前往,在下当真是惶恐,要是谢侯爷在我府上再一怒之下将那公主给拍死,再将过责推脱到我身上,那我可就说什么都无法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