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知白回到天魂之后,天魂的众人都在等候着知白。
见到众人,知白心中的酸楚一阵翻涌,平复好心情,知白举起银决剑,高呼,“天魂!战无不胜!”
众人齐声欢呼,天魂内外都是忙碌着庆贺这一个好日子的身影,准备着大摆宴席。
只见一道倩影冲入知白的怀里,这让知白不由得脸红起来。
“南心,我。”
“活着回来就好。”
与启学院的约定,也到了兑现的时候。
天魂之中大摆了三天的庆功宴。这期间,知白深知,蒋莱瑟虽是当众宣布了自己加入天魂,但老派的半圣是被何颂等人打得最惨的,并且北地议会实力大损,即将入驻北地的启学院无疑是最为庞大的势力。
知白来到一处普通的府邸,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
一进门,数十道威压就扑向知白,但知白用手画出了一道剑气便破解了,知白也是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见过各位前辈!”
看着院落中坐着老派半圣,知白恭敬的抱拳行礼。
在场的半圣几乎没有一个好脸色的,但知白也是不在意,微笑着说道:“晚辈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哼!天魂如今大热,我们这些老家伙怎敢配首领前来?”
玄龟老人摆了摆手,示意知白继续往下讲。
“请前辈听我娓娓道来,天魂如今平定于北地,是断不忍北地陷入烽火的。而当今神国也是屯兵于边界,晚辈是担心周边的宗门会投奔神国!所以才想着求各位前辈放下对天魂的成见,让天魂在北地站稳脚。”
“嗯?你这样的请求,挺让人意外。”
“我们已经没有话语权了,还能干什么呢?”
知白听此就知道事情有缓和了,继续微笑地说道:“诸位前辈拖住北地的宗门,让我们私底下解决。”
“可是?”
知白拿出一箱子珍稀丹药,抬到老派的半圣面前,“这是天魂孝敬各位前辈的丹药。希望各位前辈摒弃成见,为了北地的和平!”
“还有,那次切磋过后一直想请各位前辈喝酒,以答谢各位前辈的手下留情。”
知白说完之后就将一坛坛大补酒拿出来,老派的半圣明显是动心了,大家面面相觑,咽咽喉咙。
“那,那,我们边喝边聊?”
玄龟老人咳嗽了一下,说道:“那就喝点吧。”
天魂这边主动去和敖希灵交谈,取得的效果很差,基本都没有接见,在大军外就被人轰出来了。
而席雯则是闯进天魂,满世界的找知白,当得知知白在和老派的半圣喝酒的时候就闯了过来。
“你小子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高深的剑道修为,我是服了。”玄龟老人也是喝开心了,不停地赞赏起知白。
“确实啊,如果不是盟主授意,我真的会和你那天魂死磕到底!”
“对啊!真的难受啊!被新派挑衅,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断被打压,最后还要被你天魂弄成这样子!唉!喝酒,喝酒。”
知白不断地敬酒,纷纷感谢他们的高抬贵手,给晚辈机会。这北地的饮酒风格也是彪悍,直接吃着知白的丹药送酒,看得知白是好一阵心疼。
“玉知白!玉知白!”
嘭!
席雯瘦小手臂撞开大门,直接冲了进来,拎着知白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知白,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知白也是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就喝点酒嘛,他可没鬼混啊!”
“对嘛,对嘛。就和我们这群老家伙喝点酒,啥事可以回家说嘛!”
知白看向这群喝大了的老家伙也是一阵无语。
席雯依旧用力地抓住知白的衣领,但其苍白的脸色,显然是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就在这时,知白看出了席雯如今身体的虚弱,将其搂住,手掌在其后肩输送真气。
“好点了吗?现在可以好好说了吗?”
席雯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
“那你能松开吗?”
知白一愣,连忙抱歉。席雯正了正身形,说道:“你们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北地有十宗已经归顺神国了!这是半个时辰前的情报!”
老派的半圣一听瞬间酒醒,玄龟老人此刻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冰冷的说道:“你说的可当真?”
“你们爱信不信!现在木花堂与天魂必须联合起来稳定北地的地面,不然一旦让神国披上十宗的外衣,那整个北地都将沦陷!”
席雯说完,就欲要拉着知白离去,但玄龟老人用神行力封住了去路。
玄龟老人第一时间打出一道神行发出信号,可得到的反馈却是毫无反应时,极为震怒!
“真的是一群白眼狼!”
玄龟老人在平静之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北地,得靠你们了!去吧!”
在目送了知白离去后,玄龟老人看着身旁的诸位老伙计,极为难过的点点头,老派半圣就一拥散开,飞往北地各处。
知白挣脱了席雯,说道,“我此番就是担心北地的其余宗门会投奔神族,所以才来。木花堂与天魂并驾齐驱,一定能稳住局面。我需要去找蒋莱瑟,让他以盟主的名义去收服底下蠢蠢欲动的宗门。”
席雯闻言也是冷静了下来,点头放知白离开。
等知白来到北地议会时,发现蒋莱瑟正在独自喝着烈酒。
“见过盟主大人!”
蒋莱瑟看了一眼知白,立马示意知白坐下,“怎么了?北地之王,有什么命令下达的吗?”
“盟主大人说笑了。北地的一些宗门已经归顺神族了,想盟主大人出面,稳住局势。”
蒋莱瑟为知白倒了一杯酒,“这些宗门都是一些狗腿子。杀过去便是,既然当北地是可以随风摆动的野草,那就要承受起烈火。所有和这个宗门相关的人员,全部就地斩首,何须我出面?”
“盟主大人?”
“喝酒,喝酒!咳咳!”蒋莱瑟说罢便咳出鲜血到杯中。
“我时日无多了,最多也就能再护多北地几年。你以为我此前和你说的伤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