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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的哭声如山洪崩塌,仿佛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没有了,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嗓子吼破。

两只肉手无助的在空中抓取着什么。

孩子的父亲无能的跪在地上祈求着杀了自己妻子的人放过他,可是薛灵雎却直勾勾的盯着徐太尉,笑说:“你不该来求我,而是求求你的好舅舅,让他最好是归顺于我,辅佐朕登基为皇。”

话音刚落,徐太尉猛地指着薛灵雎破口大骂:“痴人说梦!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为帝,你想冒天下之大不韪,老夫死前也要在你面前吐两口唾沫!”

薛灵雎长长的指甲在婴儿娇嫩的皮肤上划过,立马留下显眼的红痕,孩子吃通哭得更加大声了。

“我便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没有女子称帝,那朕就是第一个。”她阴狠的脸上划过一丝杀意,转头看徐太尉:“女子如何?男子如何?都不过是你们阻止我的借口罢了!”

他盯紧了怀中的孩子,道:“太尉大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还是不给我满意的答案,您这侄孙可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不要!”孩子父亲哭喊着转头求着徐太尉答应薛灵雎。

可徐太尉却忽视站的笔直,闭上双目咬牙道:“徐家三代忠良,从未出过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今日老夫若是妥协一步便是将徐家的列祖列宗的脸丢净!我还有正言,徐家不会绝后!”

随后也有人站出来,虽然哭着却坚毅道:“徐家没有叛徒!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对!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皇帝!”

“徐正言还在外面,凌安王也在外面,就算今日徐家没了,你薛灵雎也活不长久!徐家上至八十岁老人,下至呱呱坠地的孩童都不会妥协半分!”

孩子父亲绝望的看着他们,又觉得自己此刻朝薛灵雎下跪实在丢人,他只能失声痛哭低头抓紧了自己膝盖。

他摇着头想要否认自己的行为,可他们是作为徐家人反抗,他只是想要做一个父亲去保护自己孩子啊!

他只是想让他的孩子活下去啊!

他嘴里囫囵不清的说着:“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的儿子...”

薛灵雎看着那些激愤抗起的人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转头抱着那孩子站了起来。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娃娃的哭声戛然而止,有人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了。

“啊啊啊啊!”孩子父亲疯了似的爬到薛灵雎脚下来将已经生死气绝的婴儿小心翼翼的抱起来。

他知道孩子死了,可是他不想相信,还用手去试探它的呼吸。

随后痛到无声的嚎叫,好像在埋怨上天不公。

众人惊诧恐惧的回神,盯着薛灵雎的眼神里除了厌恶憎恨还有害怕。

徐太尉步履蹒跚走到婴儿面前,想要碰碰孩子又刷白了脸不敢,只是转头望着薛灵雎:“禽兽...不如!”

薛灵雎仰天大笑:“我说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随后他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看着他们随自己充满了恐惧的神情甚是满意,她转身坐回到太师椅上。

接过薛樊递来的茶杯喝了一口,随后还回去。

道:“不过你们徐家人还挺多,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老人小孩都是一次机会,徐家我会经常光顾,每次来你都有三次机会,三次不答应我就杀三个人,直到你答应为止。”

她又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最后一个,就是你唯一的儿子徐正言了。”

“毒妇!!!”

在薛灵雎肆意的笑声中禁军撤退了大半,只留下守门的人,但也确保徐家人没一个能逃得出去。

身后只有滔天的哭声,有人害怕的跪地祈求着徐太尉答应了薛灵雎,另一部分人却龇着牙将那些人推开,说他们贪生怕死自私自利。

徐家乱成了一锅粥。

人性的矛盾就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薛灵雎似乎有些疲惫的靠在薛樊的肩头,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叹气道:“樊儿,其实我挺喜欢那个孩子的,要是那个臭老头早答应我就好了,我就能有一个小娃娃了。”

薛樊低头笑笑,他的手轻轻拿起薛灵雎的手揉捏了起来,道:“阿姐想要孩子?樊儿也可以给你的。”

薛灵雎似乎知道薛樊的意图,忽然不高兴起来。

坐起身来抽回自己的手。

“樊儿,有事情不该想就不能想。”

薛樊略微有些失落的低下头,随后又讨好的扬起笑容道:“樊儿明白,樊儿都听阿姐的。”

......

这日薛越领军在城门口欲攻破城门直接冲进去,但京都城城防又多严密他知道,而且城中还有那么多老百姓和官员,轻易不得直接攻城。

听闻各军都已经集合在城外了,薛樊带兵站在城楼上的时候看着下面乌泱泱的军队并未有一丝担忧,反而冷笑一声。

朝身后禁军道:“把人带上来。”

几人见到被铁链子一个个押送上来的人具是一怔,徐正言在那些人的脸上停留片刻愣住,喃喃道:“我爹呢?”

这些都是城中的官员,仔细看,这些人的都是之前跟随他爹的,或是好友,或是学生,反正都应该是反对薛灵雎才被抓起来的。

而这里面却没有徐太尉。

要么是他爹已经投诚了,要么是他爹已经...

总之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崩溃。

秦曦握住他的手,道:“薛樊他们诡计多端,你先别着急。”

“好,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

话虽这么说,可徐正言现在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已经失去了妹妹,如果连父亲也没有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薛樊望着城楼下的人冷笑:“三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薛越眯了眯眼,勒紧了马绳:“冠冕堂皇的场面话本王一向不屑,你要打就打,别那么多废话。”

薛樊忽然一只脚踩到城楼墙边上,笑的肆意:“不打不打,阿姐说了,只要你们此刻投诚就既往不咎,三弟还是凌安王,颜长欢还是县主,只要你们叫一声陛下。”

薛越:“你说的本王一个字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