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涉嫌了人口失踪案,将几年前就开始不了了之的失踪案件一并查清了,秦曦和凌安王都因此获得了奖赏。
只是因为薛灵儿身份特殊不便提及,也就没有颜长欢的份儿。
颜长欢也不在乎,反正只要脖子上的东西还能好好的在脖子上就行。
但是薛灵儿却变了个性子,不但不跟颜长欢对着干了,还颜长欢去哪儿就去哪儿,烦的颜长欢都快崩溃了。
“公主殿下,我要去茅房!”
薛灵儿一脸无辜:“我们都是女的,你怕什么?”
说的倒是有道理。
颜长欢无奈转头:“不去了!”
“忍着不好!”
薛灵儿说着又跟上她:“对了,什么时候开始练舞啊?”
颜长欢停下脚奇怪看她:“你想学了?”
薛灵儿摇头,又点点头:“我学不是为了要去和亲,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学完之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
颜长欢无奈笑笑,转头看她,提醒道:“练舞是很苦的,你要是为了别人而跳舞,那你的舞蹈也是别人,一点也不好看,你也会跳的不情不愿。”
“那有什么办法。”薛灵儿低落的偏过头,双手无助的在掐着彼此。
颜长欢见状也是无奈。
说薛灵儿霸道专横,可这也是皇帝给她的特权,可这特权之下换来的就是必须听从皇家的安排。
若是薛灵儿把舞蹈学好了,叶羌国的人看上了,势必会成为和亲公主远走叶羌,估计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回来了。
“谁说没有办法?”
薛灵儿抬头看她,奇怪道:“你有什么办法?”
颜长欢:“你就好好为了自己练舞,至于叶羌使者你别在意就是,感情这种事情将就两情相悦,陛下他有这想法不一定叶羌有啊。”
薛灵儿眼神怀疑的看着她许久。
虽然说因为颜长欢救了自己,她对颜长欢的敌意消失了大半,但不代表这个人就那么可信了,毕竟她看上去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不信算了。”
颜长欢看她摇摆不定的姿态也不自讨苦吃,摆摆手就走。
谁知越是这般薛灵儿就越是相信,赶忙跟了上来:“学!我学!”
毕竟薛灵儿学舞这件事情就是圣旨,颜长欢也得尽心尽力才行,只是薛灵儿如今已经十六岁了,这样的年纪再来学舞其实是有些吃亏的。
比如在韧带和体力上面就比颜长欢差得很多,有时候颜长欢不过是带着她做一个简单的动作,她就已经疼得跌坐在地上不干了,但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短,也累得颜长欢不得不每日早出晚归的给她加训。
这夜刚伴着星辰回房,就‘偶遇’了薛灵雎出门。
颜长欢和知秋立马乖巧冷静下来行礼:“参见长公主。”
“侧妃辛苦,这个时辰才回来。”
“不辛苦,十一公主才辛苦,最近进步很快呢!”
薛灵雎似乎不太在意薛灵儿学舞怎么样,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颜长欢,忽然笑着上前来握住颜长欢的手,关怀道:“纵使皇命在身,侧妃也得保住身体才是。”
颜长欢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手,大红的蔻丹像是血一样落在她的指甲上。
有些心里发毛:“多谢公主关心,奴家没什么的。”
薛灵雎:“这是本宫让御膳房做的燕窝,快尝尝。”说着就已经让小辛把汤盅端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丫头还记着当初绑她的仇,走来的时候忽然左脚拌右脚,手中的汤盅一下子摔了了下来。
“啊!”因为离颜长欢太近了,这一摔滚烫的燕窝洒了落在了她的手上,连摔碎的汤盅碎片飞溅起来还划破了她的手背,又辣又疼。
白皙的手一下子泛红发肿起来,看着都可怖。
薛灵雎一惊,连忙取出手帕去擦她手背上的血,担忧道:“没事吧?都流血了!”转头看向小辛,后者刚跪下她便发难道:“来人!给我押到内廷去,给我重重的罚!”
“不要啊公主!”
颜长欢疼的眼眶里蓄起了眼泪,转头看着被内侍拖着带走的小辛,小心翼翼的看向薛灵雎。
到底是心狠,居然舍得这么对自己的心腹。
“怎么样?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颜长欢缩回手,辣的她面目狰狞却道:“没事,奴家自己会去泡泡冷水就好。”
薛灵雎歉疚的叹息:“好吧,都是本宫不好,你可千万别记恨我呀。”
颜长欢嘴上说着怎么会,心里却腹诽她不信小辛这一出不是薛灵雎吩咐的。
虽然不知道她烫伤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也太刻意了些。
等她离去,薛灵雎看着手中沾了颜长欢血迹的手绢渐渐勾起满意的唇角,眼神中甚至还有些许的激动。
知秋打来冰凉的井水刚放下颜长欢就迫不及待的把手伸了进去,只是刚刚轻缓了一刻的疼痛在适应了温度以后又加重了。
她疼的龇牙咧嘴,知秋看了也心疼,忍不住抱怨道:“这长公主该不会是故意的吧?那么烫的东西直接撒在您手上,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颜长欢叹了口气。
且不论自己是住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甚至不知道薛灵雎到底是想做什么,今日这一出实在是太突然了,颜长欢到现在也不明白她烫伤自己的手是想做什么。
难道她伤了手就不能教薛灵儿跳舞了?
忽然房门被敲响,知秋赶紧开门,外面的人说是内务总管那边要知秋帮帮忙,知秋想拒绝却被那人直接抓着就走了。
等颜长欢反应过来,刚抬头就见从门口走进来的居然是薛越。
这皇宫的守卫对他来说是空气吗?
“你怎么又来了?”
薛越面上不悦:“不想见本王?”
颜长欢心里一咯噔:“倒也不是...”
薛越快步走上前来,看着她泡在水中的那只手。
那只手原本应该是青葱玉指细白柔软的手,现在像是被煮熟了的猪蹄似的,红彤彤的发肿,手背还有一条长长的伤口,正一点点把整个水盆染成粉红色。
颜长欢看的呼吸一顿。
伸手将她的手捞出来,一出来颜长欢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气灼的难受,道:“你干嘛啊?我泡水也不行啊?”
“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可我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