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长欢摸不着头脑了。
这不能一家子出两个病娇吧?
这教育得多失败啊...
然而下一瞬,薛灵雎停下笑还是把珍珠给了颜长欢,并和善道:“你这般向着三弟本宫这心也就安了。”
“哈?”
颜长欢不敢接。
“本宫这弟弟生来就是那般不讨喜,从前也不是没有给她安排过女人,可每一个都被他杀了或是逃回来宁死不从,你还是第一个能在凌安王府活的上好又肯对他好的女人。”
颜长欢有种想吐的感觉。
哪里看出来她活的上好了?她连饭都吃不饱!
不过这语气怎么那么像是霸道总裁的妈妈对灰姑娘女主的试探呢?
按照常理,现在薛灵雎应该说自己配不上薛越,只有身份如秦曦那样的女人才配。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太走常理啊...
薛灵雎居然拉着自己说了好多薛越以前的事儿,告诉自己薛越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爱去什么地方,连他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事无巨细的告诉颜长欢。
颜长欢过耳就忘。
等到薛越找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两人手挽着手其乐融融的看着花 。
猛地上前来将颜长欢往后拽,也顾不得有没有把她弄疼,语气不善的对薛灵雎道:“长姐要见我的人,何时连通报都不会了?”
薛灵雎笑容僵在脸上,看了一眼因为被薛越捏疼了手而皱眉的颜长欢,担心道:“长欢的手快要被你捏断了。”
颜长欢疯狂点头。
薛越:“那倒好,算是让她长记性了。”
薛越没有心。
离开公主殿的路上薛越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好像后面有鬼撵似的,走的极快,颜长欢两只脚都快打搅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眼见了薛越都不敢多看一眼,能跑的就跑,跑不掉的硬着头皮行礼,等薛越走了才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而颜长欢就成了那个被拿来当发泄工具的人,一上马车就被薛越扔了进去,躲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像个鹌鹑一样不敢看他。
薛越像个低压气一样,高大的身躯一进来就觉得马车好像不太大的样子。
好半天薛越才冷静下来,今日之事多半是薛灵雎的意思,颜长欢就是个任人摆布的,自己的火气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对她洒。
毕竟这是他的人。
“长公主与你说了什么?”
颜长欢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全说了,并且附带一句:“我什么都没有干,她试探我的时候我还向着你呢!”
薛越眸子微微闪动,斜眼看向缩在一边的颜长欢,嘴角忍不住留出一抹笑意,很快又压了下去,轻咳一声:“这么说,本王还要给你嘉奖不成?”
颜长欢眼珠子转了一圈,大着胆子靠近薛越,小声问道:“嘉奖就算了,可不可以把饭菜给我恢复了?”
“不行。”
颜长欢委屈坐回去。
薛越:“以后与薛灵雎少接触,若是她非要见你就来找我,听见了吗?”
颜长欢心不在焉的点头:“哦。”
薛越见她如此听话,反倒好奇起来:“你不奇怪为什么?”
颜长欢斜眼看去,心道果然有病。
自己听话答应不行,还得问为什么...
无奈道:“对我来说无论是王爷您还是长公主都一样可怕,您留我在身边是利用我办事,长公主今日找我恐怕也是另有所图,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薛越听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还不算太笨。
他还以为这个女人会被薛灵雎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没想到看的还挺长远。
“那个女人所想无非是想挑拨你我的关系,本王与她水火不容,看到你们关系如此密切,多疑如我定会怀疑你,而你就算今日不投靠她,往日也一定会,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颜长欢感叹皇家弯路多,就这么点事儿还要想出那么多弯弯绕绕来。
“不过,你倒是令我意外。”
颜长欢扯了一下嘴角:“奴家小命都在你手里,哪里敢投靠别人啊?别人可没有王爷这般心狠手辣。”
薛越看她良久,收回眼:“你说得对,本王心狠手辣,所以你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等两人回王府的时候,颜长欢本来想直接回依棠院的,谁知刚走出去一步就被往反方向拽去。
回头看薛越:“王爷你又要干什么?”
“陪本王吃饭。”
颜长欢愣了愣:“您还没吃饭呢?”
薛越皱眉不悦看她,顿住脚气道:“是谁说的会来伺候本王用膳的?是谁说要给本王试毒的?”
颜长欢睁大了眼看向别处。
“说的话就要负责任,说到做到才行。”
可怜早就在公主殿吃过饭的颜长欢,还得再吃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薛越故意整她,愣是眼看着她把每一样菜都咽下去了才行。
还要她再看着他吃了饭才准走。
回去的时候颜长欢都快撑得走不动道了,强撑着一口气回依棠院就瘫在床上不动弹了。
后面好几日薛越每次用膳都要把颜长欢叫来自己眼前,一旦颜长欢不乐意了薛越便要做出杀人的举动,吓得颜长欢只能保命卑微示弱。
不过这事儿也有好处,比如成功长肥不知道多少斤肉。
花娘再看见她的时候,眼里那嫌弃都快溢出来了,还上手戳她的腰,啧啧两声:“虽然我不歧视胖子,但是吧,我这是乐坊生意,你也不能砸我招牌啊!”
颜长欢躲开她的手,委屈道:“我有什么办法?薛越这几天一直叫我陪饭,我不吃都不行!要不是他今日有事没在府里我还出不来呢!”
花娘扇着羽毛扇听得面上含笑。
“我怎么听着好像有粉红泡泡的样子?”
颜长欢:“您是不是单身多年,看两条狗都觉得有粉红泡泡?”
花娘不高兴:“怎么说话呢!王爷又不是狗。”
颜长欢:“......”那我是呗?
“不说闲话了,最近楼里老有太监来,我寻思多半是冲你来的,每次一来就拉着我们姑娘问你的事儿,当我这儿是信息处啊?”
颜长欢好奇:“你怎么知道是太监?”
花娘嗤笑,一脸傲娇道:“那喉结都没长成,说话比我还细呢!”又正经:“最关键的是身上统一有个金边腰牌,那是宫里货。”
颜长欢恍然大悟。
这些人一定不是薛越的,和宫里有关的,不是薛灵儿就是薛灵雎。
薛灵儿那脑子多半是想不出来来寻访楼打听她,所以是薛灵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