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一片五颜六色的混沌光芒中,屹立着近百根传承柱。
和早前云笙等人见过的任何一根传承柱不同,这些传承柱,分布的错落有致,从前到后,它们分别矗立在八个不同的区域。
如此的分布,让人一目了然。
每一个区域,就意味着一种八荒兽族传承,这些传承柱,无疑凝聚着八荒兽族,有史以来,最强的传承,每一根传承柱,都闪动着犹如宝石般的光芒。
“这些才是真正的八荒传承柱。”丽塔看到了那些传承柱,她痴痴地说道。
印眼里的这些传承柱,才是真正的传承瑰宝。
为了这些传承柱,她们付出了血的代价。
比蒙族、鹏羽族、大部分的战士,都已经经受不住折磨,死伤惨重,就连鹏羽少族长银鹏,也不得不化成了银鹏大鸟,被自己的几名属下,死死护住。
尽管他们已经看到了那些长老级别的强者留下来的传承柱,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传承柱。
“和这些传承柱相比,早前的那些传承柱,简直就是垃圾。”玉裳面对其他部落的损失,没有半点怜惜可言。
强者生存,这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场景下,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那些传承柱中,距离云笙等人,距离有远有近,最近的不过是十余米距离,最远的却有一千米左右的距离。
玉裳拨了拨头发,行动自如地走向了那些传承柱。
云笙和丽塔也走了过去。
她们如今,已经位于印眼之中。
越是接近传承柱,就能够那就到更加强大的威压。
玉裳和云笙,并驾齐驱,都站到了天狐传承柱那一片区域前,丽塔则是走向了比蒙传承的区域前。
“小杂种,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想和我一较高下?”玉裳一脸的讥讽,在她看来,云笙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不管你是谁,如今,我们都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都在进行武试的最后一步,看谁能找到最强的天狐传承。”云笙没有理会玉裳的挑衅。
她的目光,牢牢盯死在千米之外的那一根传承柱上。
同样的,玉裳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一根传承柱上。
不用说,那一根传承柱,就是这个上古封印中,最强的天狐传承柱。
“看来,你我的目标是一样的,只可惜,最强的传承柱只有一根。而它只会属于我狐玉裳。凭你,还不见得有命走到那里。”狐玉裳咯咯笑道,仿佛这一片强大的威压对她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
不远处的丽塔,看了看两人。
“两个疯子,这时候还在争,老娘只想知道,如果学会了传承后,能不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丽塔喘了口粗气,她可不想要什么最强的比蒙传承,事实上,即便是丽塔这样,拥有强大的比蒙血统的人,在上古封印的印眼区域,也觉得寸步难行。
真不知,那两个天狐部落的女人,是怎么顶得住那么强大的威压的。
丽塔摇了摇头,亦步亦趋,望着居中的一根比蒙传承柱走去。
云笙在右,玉裳在左,两人几乎是同步往前跨去。
一步两步……转眼间,两人没换气,就跨过了十几米,第一根天狐传承柱,很快,就被两人甩在了身后。
第二根、第三根,两女的脚步,慢了下来。
前方,还有近五六百米的距离。
“咯咯,你还在死撑什么,你看你,膝盖都已经在发抖了。”玉裳瞟了眼云笙。
“你不也一样,老家伙就是老家伙,才走了几步,就喘成了这个样子。”云笙抬起了犹如灌了铅的脚,往前跨了一步。
“你个杂种!”玉裳被云笙左一句老家伙,右一句老家伙,差点就没气炸。
云笙说的话也没错,狐玉裳虽然利用了幽都玉裳的身,重现八荒大陆,可是这具身子,终归不是她自己原本的身子,用起来,总是会有些差强人意的。
可是即便是彼此挑衅着,两人此时也不敢贸然动手,两人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肯去攻击对方。
余下的路还有大半,两人谁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分心。
印眼内,三个女人,都在挣扎着继续往前走。
在上古封印外,延绵的山脉见,驻扎在八荒山脉上的黑麒麟营地里。
“禀告副族长,就在刚才,上古封印里发生了异变。上古封印的不见了,整个山谷地面都沉了下去。”自打其他几族进入上古封印后,黑麒麟战士们就日夜盯着上古封印。
直到今日傍晚,上古封印,在半刻钟时间里,竟然消失了。
在上古封印消失的时候,原本封印的所在地,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在附近巡视的黑麒麟部落的战士们,稍一靠近,就觉得气血翻涌。
“哦,当真有此事?难道说,鹏羽族和比蒙族的人,发现了上古封印的印眼?”独孤休听罢,双目一凛。
他进入上古封印时,用尽了法子,也没有找到上古封印的印眼,想不到,竟让那两个中位兽族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印眼所在。
“你们几人,随我一同前往看一看。”独孤休一声令下,黑麒麟部落的几名精锐战士,就跟随着独孤休,一掠往了上古封印的原址所在飞去。
独孤休等人到了上古封印所在,果然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原本上古封印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坑洞。
坑洞不知深达多少米,只能看到隐隐约约有了五彩的光芒,从坑洞的底端,射了出来。
“真的是印眼所在地。”独孤休面上一喜,他一挥手,身后的几名黑麒麟战士,随着他一起,迅速往了坑洞的深处潜去。
坑洞内,云笙和玉裳的竞争还在继续着。
比蒙族的丽塔,在走了近四百米后,再也支持不住了,她最终,选择了第四根比蒙传承柱,开始学习融合自己此次八荒山脉之行的第二个传承。
“最后三百米。”因为强大的威压,云笙已经直不起腰来了,她这会儿,就如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往前艰难地走着,汗水,已经彻底浸湿了她的衣裳,整个人,就如水里拉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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