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且随我看看这卷宗。”我淡淡的说道。
“好。”他道。
卷宗里第一个案件的赘述并没有多少。为了容易看懂我接下来的记录,接下来的每句话都是经过翻译的。
开元二十七年一月八日,夜。
今天晚上四周寂静的可怕,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到这异常的安静。就像平日里的那般放松。
“啊,死人了!来人啊!快来人啊!”一个尖叫声打破了原本寂静的夜。
听到声音的人纷纷朝这边走过来。脚步声乱作一团,还微微有些扰人。
“死的是谁?”一个小厮的声音传过来,令那个呆若木鸡的小丫鬟又被吓了一跳。
“我……我也不知道。”她缓了好半天才从惊慌失措中缓过神来,将头转向小厮可眼光还是没个聚焦。
“不知道?起开!”他这一会早就不耐烦了,直接推开她向里面走去。
可是当他看到里面是什么的时候他就很能理解她为什么是那副样子的了。
地上躺的人连他都不知道是谁了整张脸被从耳后剥了下来,此时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来十分可怖。
“这……这是……”他吓得几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脸……脸去哪里了……鬼,鬼啊!鬼啊!”他并不是随意喊的鬼只是觉得方才一个人都没有此时突然就多一人横死实在是蹊跷,若非鬼神何人可为之?
“这……这是……官人?官人!”一个小厮也自门外走进了来了,看着面前这一切,几乎可称得上目瞪口呆了。
“官人?他怎么……咱们官人平日不争不抢怎会无缘无故的,被……被……”他只觉得两眼发黑,一口气闷在心里难受的紧,随手一拳垂到一旁的檀木上,很用力。似乎是想将那檀木给锤碎了为止。
“你们看!”一旁的丫鬟终于缓过了神来,伸手一指一旁的一方素白色汗巾帕子。
这虽男子随身之物没甚稀奇的,可是她服侍她家主人那么久从未见过如此素的帕子,很显然,这不是她家主人遗物。
“下月此时,京中自有另一人与你家主人搭伴而行。此物算作一提试,还望你们能践行你们中原的佛法中的那句话。‘救人性命,胜过造七级浮屠。’再会,我的朋友们。”这一段话写的十分好看,若不是因为是这个人杀了他家主人的话她大概会十分欣赏他的吧,可是现在……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我一定要查清楚这是谁干的,报此血海深仇!”她怒目圆瞪,一口银牙仿佛要被咬碎一般。
可是要查清楚又何尝容易,长安城中这样的帕子不计其数。几乎有一半的男人都带着类似的。即使上面有他的亲笔又能怎样。字写的想的有很多,到时候人还没找到呢先因为诬陷别人被抓起来了。
最终直到第二起命案发生他们也没摘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让整个府乃至整个长安都陷入了无尽的阴影中……
“这……怎么可能呢?别是别人编造的啊。到时候我们没查到真相让皇帝处斩了岂不冤枉?”沈翼辰十分怀疑面前这东西的真伪性。看着我满眼都是怀疑之色。
“不一定是捏造的。我就听说过一两个做出这样事情的人,而且全都是君王。”我淡淡的道。
“君王?怎么可能啊。这么昏庸怎么可能,怎么配当皇帝啊?”沈翼辰现在不仅怀疑卷宗了还怀疑起身边这一人来。
“北齐的高纬听说过没有?出了名的昏君,我曾经见过几个关于他的描写。自从战,未败北,邻敌畏之。挺忌之,间光于纬,祎杀之。纬性残暴。游南苑,从官被赐死者60人。或杀人,剥面皮而视之。定州刺史高绰,外出,见妇人抱儿,夺之喂狗。”声音越说越低沉听不出喜怒。
“……剥面皮而视之,他这也太狠了吧。简直比帝辛都狠啊。”他由衷叹道。
“帝辛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昏庸啊。帝辛十年(约前1066年),帝辛征伐夷方,商军进至淮水流域的攸国,与攸国攸侯喜合兵进攻,击败夷方军。帝辛十一年(约前1065年),返回商都附近,前后费时达250天。
帝辛十五年(约前1061年),帝辛复征夷方,一说这次征伐在帝辛十四年(约前1062年)十月即已开始,延续至十五年(约前1061年)四月,历时约九个月。据说他在位之际商朝国土开拓到商朝历史最大。虽然好战可在他的角度是没有错的。他是君主,自该心系国家。他后来那些昏庸之举可信度也不怎么大。所以,史书可读,却不可尽信。你可明白?所以,虽然历史上说他剥脸,但是语焉不详,我们就只能做参考而不能全信,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在那个时期已经有了类似事件的出现。”我看着他问道。
“嗯。”他轻轻点了点头,虽然他没下过几个斗。但是听长辈说的也够多,所以成王败寇的道理他自然也是懂的。
这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连行礼都忘了行,直接拉起我就往外拽。火急火燎的样子令人看的发懵。
沈翼辰难得眼疾手快一回,一把把我扯回来然后冷声问道:“何时如此着急,竟让你失了这诸多体统。”
“是白大人啊,属下没时间解释了,但属下知您是我家少爷的挚友,所以,您要是好奇跟上来也可。小的可路上详细跟您说。”他匆匆忙忙把这句话说完,差点窒息。
“不必,我们二人去就可。来人,送白大人回府。”我大概也猜到是什么事情了,还没等他答应直接就一口回绝掉了。
“可……”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我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夺门而出了。
林家祠堂。
“跪下。”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身旁响起。是原主的阿耶。
“是。”我也没多做什么辩驳,直直的跪倒了那供桌上多的吓人的牌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