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连你们这种财大气粗矿住家里的都没见过,结果这么间小屋子里就有一面,也是挺奇怪的啊。”她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怎么说?”他知道这句看似开玩笑的话里应该是有她的道理,所以心领神会道。
“哟,挺有默契啊。你看这院子的规模也应该看得出啊,住在这儿的人明显地位不高啊,甚至这间房里都没钉死人。但是,为什么这间屋子里有一面这么奢靡的镜子呢?”她道。
“哎,你过来,有发现。”他站在镜子背面朝她喊道。
“哦,就来!”她边走边说道:“发现啥子了,激动成这样。”
“哎,你看这里有句话。反正我是死活看不懂了,还望知书达礼的陈小姐给在下解答一下。”他十分客气的道。
“清虚真人赠爱徒陈小友。”她十分缓慢的翻译道。
“这个清虚真人又是何方神圣啊,怎么听着这么玄乎啊。”沈翼辰直觉得有些不得要领。
“老一辈人有一种说法,清虚子是一位山鬼,在封神之战以后没被封神,所以就在人间斩妖伏魔,以求功德圆满之后可得道成仙。可是,还有一种说法是,清虚子是一位在修炼时走火入魔后堕入修罗道的恶鬼。但也因为生前修习正道,所以心有善念,并不害人。反倒还帮那些因鬼怪『骚』扰之人铲除邪灵,镇家宅避邪煞。天帝感念其出淤泥而不染的可贵品质,故特封为冥王。”她想了想,把脑内那些长老叔叔讲给自己听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睡前故事翻了一个遍然后才道。
“我感觉还是第一种说法比较靠谱啊。”他思索片刻说道。
“哦?何以见得啊。”她倒是被他说的起了兴趣,随即问道。
“你是不知道啊。其实我和你师父他们来这里之前还合作过一次。也是巧了,那次我们倒的就是三君之一的一个冥君的墓。可他也不叫什么清虚子啊,他叫明澈,据说这还是他师门赐给他的名字。”
“你说的不会是那位除了称谓以外就没有任何记载的亡灵海冥王,叫那个什么幽冥神君的吧?”她感觉面前这个人大抵是疯了在这里说疯话的吧。
“嘿,你别不信啊,我叫个人……哦不对,是鬼出来,你问她。”说着把魂瓮拿了出来,然后划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我去,听说过你们沈家是个符文世家,倒还真是没想到,你们家还养小鬼啊。你可注点意,这玩意儿可反噬的挺厉害啊。”她不可置信的道。
“切,你也不看看你师父。他们霍家还是巫蛊世家呢,结果来个鬼还不是画着符纸正面刚?何曾见过她用过看家本事啊。”他想了想又反驳道。
“哎,你又不是没看资料,人家的巫蛊之术是真的半路出家。看家本事不还是阵符和剑法,让她用巫蛊咒人?那才是开玩笑呢。”她十分无语的反驳了回去。
“是是是,您说的对,本少爷争不过你。不过我的帮手也快来了。你就等着被怼吧,哼!”于是乎沈大少爷一脸傲娇的把他那亲爱的女鬼姐姐给盼来了。
“臣,参见冥王夫人!”女鬼对他行了一礼,从神情上看,这显然是匆匆忙忙赶到这里来的。
“你……哎,算了,本少爷也没时间和你纠结这些称谓的问题了。女鬼姐姐劳您大驾,帮在下去辨认一下这哥们到底是谁啊?”他十分虚心的冲他请教道。
“果然啊,把我叫出来就铁定是没什么好事啊。说吧,叫什么名字?我回去帮你翻翻生死簿。”她十分了然的道,眼角嘴角都流『露』着假意的嫌弃。
“哎呦,你果然是了解我啊。那就劳烦您帮忙查查这个叫什么清虚子的吧。您要是能查的到的话我就每月初一十五都给您老人家烧纸钱啊。”他想了想,又觉得这点儿小恩小惠的还不足以让她足够动心,所以又接着补充道:“一沓一沓的纸。”
“哎,您可歇歇吧,我俸禄虽少,但也是绝对的够花。您的钱我要是敢收,只怕就真的要被一个天闪打的渣都不剩了。不过,说真的啊,你让我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啊?”她神情有些古怪的问道。
“我咋知道啊,要真知道的话还用你来查啊?”他有些无语的道。
“不是,你让我查的这个人我听都没听说过啊。你说要是个普通人吧,又不会闲的蛋疼的去起这劳什子的法号。但你若是说是哪位仙家的话……不管是上仙地仙还是散仙甚至是还未出师的『毛』头小子,我都未有听过法号是叫这个的啊。”她十分无奈的说道,一脸的爱莫能助的表情。
“那说不定是你才疏学浅才没听说过呢?您就回去仔细查查呗,有劳了!”他开口提醒道。
“拜托,这位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嘛的。鬼差懂吗?鬼差啊。拘魂懂吗?拘魂诶!我要不知道,那天下不得大『乱』啊哥们儿!”她十分无语的冲他喊道。
“唉,那算了,你来也别白来一趟,来,帮我去探探路。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长眼睛的鬼魂出来冲撞到咱们。”他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女鬼……哦不对,现在应该喊她鬼差了。反正就是对着那个人说道。
“就知道你没怎么安好心,算了碍于你的权势,本姑娘就暂且给你当一次探路使吧,但下不为例啊。现在整个司命殿就我一个鬼差,这一天天的真的很忙啊。”她十分悲愤的说道。
“诶?你高升了啊,恭喜恭喜啊。”他十分真诚的说道。
“可别,这破差事还不如以前轻松呢。毕竟那群鬼死成什么样的都有,光看着都够闹心的。”她十分不满的埋怨道。
“行吧,那咱们先不说了,您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啊。”他冲着她十分客气的拱手道。
“嗯,那我先出去帮你们看看罢。”说话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就好像她没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