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请您带我们去看一下代小可留下的物品吗?”顾长青询问道。
猴腮子连忙看向刘副校长,刘副校长点了头,猴腮子才带着顾长青离开。
顾长青没带多少人,怕再影响到学生,就跟着小圆脸和刘胜男两个人,刘副校长也懒得跟去,留在这里安抚学生。
别说刘副校长还真是有一手,不一会儿,学生就被赶得七七八八了,他又连忙跑回去报告校长,这事不能外传。
说是后勤处,其实就是女生宿舍后边的一间小平房,四五十平米的样子,墙上的水泥也掉的七七八八,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子湿腐味,一扇双开的木头门也破的大窟窿小眼镜,小圆脸首先捏着鼻子发出了不满:“你确定这是后勤处而不是侧......”
顾长青一个暴栗敲了上去,小圆脸吐吐舌头不敢再说一句话。
猴腮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主要这块儿有个下水道,味道不好闻,但里面还是干净的。”
顾长青笑笑没有多问,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开门,就发现猴腮子说的还真不错。
里面反而要干净整齐很多,味道也没有那么浓厚。
四周都是水泥墙,没有刷白,七七八八的堆着几把椅子,七八摞书,最显眼的就是代小可那一堆东西了。
整个屋子看上去还挺空荡的,只有这一堆被褥比较显眼,顾长青就直接走了过去,指着着几筐东西到:“就是这些?”
猴腮子点点头:“对,就是那些了。”
顾长青冲刘胜男点点头,都带上了手套,开始翻动起来。
这里一共摆着五个大纸箱子,一个竹筐,竹筐里面就是代小可的印着小花的被子和褥子,没什么特别的,有两个箱子已经空了,猴腮子说那就是放代小可奖杯的那两个箱子,另外三个箱子,两个都是代小可的衣服,顾长青没有检查,刘胜男看了看说没什么问题,最后一个箱子是代小可的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顾长青随手打开一本,发现里面的笔记很整齐,而且刚劲有力,不像是一个女生所写,翻了几页,突然从中掉下一张略有破碎的纸条,上面书写着几个大字:绳墨后,周容
“周容”的后面就已经被撕掉了,不知道原本写着什么。
顾长青没有在意,又给塞了回去。
“顾队!快看!”刘胜男惊呼一声,从箱子里面的杂物堆中拿出来一只精巧的手机,她喜不自胜的看着这部刚刚上市不久的摩托罗拉天拓a6188,这可是世界上第一款触屏手机啊,造型也特别漂亮。
“手机?”顾长青疑惑,问猴腮子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说过代小可家境很好,如果她真的是在孤儿院长大,哪来的钱买这些?”
猴腮子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虽然我们查出来她是孤儿院长大的,但这毕竟属于学生的个人*,我们没有说出去,代小可花钱如流水这倒是真的,好像是她父母留下的遗产,听说他父母生前还是挺有钱的,但具体是怎么着,我们也不好过问。”
“这样啊。”顾长青说着,就打开了手机,屏幕突然一亮,下了刘胜男一跳:“怎么还有电!”
顾长青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猴腮子。
猴腮子连忙一副事不关己的摇摇头,想了一会儿到:“不过有点奇怪啊,上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没有见这个手机啊。”
顾长青缓缓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条竟然是是8月24号早晨六点的,而且还显示通话时间为8秒,代表还有人接过。
他有些疑惑,问道小圆脸:“代小可失踪是什么时候立的案?”
小圆脸想了一下道:“好像是6月26。”
“对,就是6月26号,我亲自去报的案!”猴腮子肯定道。
“这个,好像有通话录音。”刘胜男突然道,顾长青连忙把手机递了过去,刘胜男翻了两下,果然出现了一条8月24号的录音,刘胜男当即按下了播放键,在场的人一下子全部安静下来,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录音的前三秒都是沙沙的声音,突然又安静了两秒,没有一点声音,就在小圆脸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顾长青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手机里面猛不丁地传来一阵女声,笑意吟吟却又令人寒毛直竖的声音:“好久不见啊,我回来了。”
猴腮子突然惊喜的叫道:“是代小可!原来她没事啊!”
“代小可?”顾长青和刘胜男同时惊讶的喊道。
“对,对啊。”
顾长青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真空袋把手机装了进去,递给小圆脸道:“快,回去查一下拨进来的号码来源!”
说完摘下了手套,对猴腮子道:“真是太感谢您的配合了。”
“为警察办案出一份力,您也知道,最近我们学校不太平,可都指望您呢。”猴腮子道。
说到这里,顾长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个您对光林了解吗?可不可以向我介绍一下。”
猴腮子挠挠头:“虽然我是c市人,但一直住在市区,没有来过这里,也就是前两年大学毕业回来当导员才来到了这个学校。”
猴腮子顿了顿:“说句不怕您笑话的事儿,听说这光林不干净。”
“哦?”顾长青饶有兴趣,可刘胜男却嗤之以鼻的走向一边乱翻看起来。
看到刘胜男的反应猴腮子有些尴尬:“其实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毕竟我也是正规的大学毕业生,一开始我还总带着我们学院的学生去光林写生,可是后来这事儿被领导知道了,就警告我以后不能再带学生去后山,我一开始还有些愤愤不平,后来有学生跟我说后山闹鬼,我怎么能相信呢。”
“可是后来有一次,白天我们写生的时候我把手机拉在光林了,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就连忙回去找,很顺利的找到了,可就在我准备回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脚下的地动了一下,当时吓得我以为地震了呢。”
“我就连忙往下跑,就结果我跑的越快,震得幅度就越大,后来我摔了一跤,刚爬到地上就发现地不震了,我以为地震结束了,就松了口气,我刚站起身,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好像什么人打哈欠的声音。”
“吓得我不清,后来我就再也没带学生去光林,但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我就一直以为那天是我在做梦,一直到上个学期放假前最后一天,学校里面的学生都走的七七八八了,没几个人了。”
“我送完学生回来,那会儿天就快黑了,看到张泽苗和张蝶蝶,王安娜,和林甲背着相机向光林走去,我就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说取最后一次景,打算回家画几幅,因为以前的事儿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随他们去了。”
“一直到十点的时候,正划着学生名单,突然我就听到一阵特别响的声音,我脚底下都觉得有点震,我以为又地震了呢,就连忙向外跑,结果看到好多学生也跑了出来,都在讨论是不是地震了。”
“可又就是一阵,震动就停了,光林突然传出来一声好像火车长笛的那种响声,但要响了很多,随后就安静了下来,由于声音是从光林出来的,我想起了林甲他们几个,就赶紧打了个电话,结果他们说早就回来了。”
“我也就没太在意,刚想回去的时候看到边缘屁滚尿流的从正对光林的学校后门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装了我一个大马趴,那小子估计也是被地震吓到了,我也没想说他,结果这小子说,什么见鬼了,什么的。”
“因为他平常就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在意,但总觉得那声音不像是火车声音,一来我们这儿附近没铁路,二来,那声音听着有点像狼嚎,但又特别粗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