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祝来访
冉潇等人觉得刘达祝此言不无道理,天下的宗师级武者不知凡几,被别的家族势力拉拢也是常事。
冉潇随即对刘达祝说道:“那就劳烦刘大伯陪小侄去一趟吧。”
将再缘气定神闲的坐在货车上,也不理会周围护卫看待自己的眼神,坐没多久,就见冉潇带着刘达祝迎面走了过来。
将再缘脸色淡然的看着冉潇二人,却不说话。
冉潇笑了笑,她知道这些实力出众的人脾气都是千奇百怪,似将再缘这种算是好的了。
刘达祝却不上去搭话,只站在冉潇的身后,充当她的保镖,不过以刘达祝那壮硕的体型也确实很像保镖。
冉潇露出和煦的笑脸说道:“多谢阁下这次出手相助,我是这家商队的主人,姓冉单名潇字,阁下此次帮了我的忙,不知有什么需要小女子帮忙的?”
将再缘面无表情,说道:“举手之劳就不必挂齿了,至于帮忙就麻烦冉小姐载我一程到德缔城吧。”
冉潇闻言,点了点头,“这对小女子来说也是举手之劳。”说完,冉潇问道:“不知阁下去德缔城所谓何事,我想阁下应该不是德缔城人吧,实不相瞒,小女子便是德缔城本土人士,若是阁下是德缔城之人小女子不可能不识得,可我观看阁下很面生啊。”
将再缘笑了笑,回道:“我确实不是德缔城之人,但有认识的人在德缔城,此番就是去拜访故人。”
冉潇恍然,然后巧笑嫣然道:“既然如此,阁下继续充当冉家的雇佣护卫已经不合适,就请阁下移驾到车厢,也让冉家尽尽地主之谊。”
将再缘想了想,如今自己的实力已经暴漏,继续混在底层也没法安静了,还不如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想通后,将再缘就跟着冉潇来到车厢,商队有几个车厢,住着几个重要人物,将再缘的到来自然就把一名冉家成员让出来了。
将再缘理所当然的住进了车厢内,车厢比较宽敞,也很高,不管是站着,坐着,卧着都不觉得窄反而很舒适,将再缘不禁觉得设置这个车厢的人倒是很人性。
车厢里面很舒适,也不知道是怎么设置的,内里一应俱全,就跟个小房间般,将再缘微微笑了笑,这么人性的车厢他就笑纳了。
次日,商队继续上路,而被抓的冷霜衡则是被套着枷锁装进临时做成的囚车里,被几名冉家护卫拉着和商队一起上路。
就这般商队浩浩荡荡的就开始启程了,不久就离开了此地。
而在一处山坡上,一群人翘首以盼的盯着商队渐渐消失在眼里,他们就是昨晚和冷霜衡一起袭击冉家商队的鹤河帮弟子和赤奇家的人。
鹤河帮的弟子个个脸色铁青,自家副帮主屈辱般的被冉家商队当成囚犯装进囚笼里拉着走,而他们却无能为力,自然感到憋屈。
而赤奇家的赤奇雄林却打着哈哈的说道:“各位,事已至此我们都没有办法了,还是想想之后该怎么办吧,可还有别的办法继续打击冉家的商队?”
鹤河帮众弟子闻言,纷纷对赤奇雄林怒目而视,一名身材魁梧,握着一柄大剑的中男子上前一步,他是此次鹤河帮除了冷霜衡之外的第二号人物,也是鹤河帮内仅次于帮主,副帮主的六名舵主之一,昌扶。
昌扶横剑指着赤奇雄林丝毫不客气的指责道:“赤奇雄林,你还有脸跟我说怎么打击冉家商队,之前遇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断后,倒是第一个带人给我跑,这次本帮冷副主被擒你要负主要责任。”
昌扶和赤奇雄林一样都是半只脚踏进宗师级的武者,处于一流武者巅峰,加上鹤河帮在此地的人手不论是数量还是高手都比赤奇家的多,由此,昌扶底气非常足,压根就没有把赤奇家放在眼里。
赤奇雄林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他在鹤河帮何曾受过此等屈辱,居然被人指着鼻子骂,就连他的顶头上司冷霜衡尽管看不上他,可态度上也是客客气气的,而他昌扶算什么东西,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赤奇雄林也“铿”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利剑,用剑指着昌扶骂道:“厮那汉子,敢对我如此言语,你以为你是冷副主,还是觉得我赤奇家好欺负。”
赤奇家的众族人见到赤奇雄林拔出剑来,也纷纷拔出武器,防备着鹤河帮的人。
鹤河帮的人见此,也不一而足的拿出兵器,加上他们人多,就呈包围式的把赤奇家的人给围起来。
昌扶冷哼一声,也不搭话,只给自己的手下示意眼神,他的众手下就慢慢的逼近赤奇家众人。
赤奇雄林看似说得很大气凛然,其实内心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形势显而易见,就是敌强我弱,他在面子上掰回来了,可巨大的差距可不是说说就能补平的,而昌扶一看就是想打一场,此时,赤奇雄林就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了。
就在昌扶要下令开打时,独眼的钱单眼这时来到昌扶的身边,对他低声说道:“老昌,吓一吓就得了,赤奇家现在对鹤河帮的用处还是很大,别忘了帮主对赤奇家的态度,这可不是你我就能承受得住的。”
昌扶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暗骂一声算他走运后,就摆了摆手,鹤河帮弟子随即放下武器。
而赤奇雄林见了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也让赤奇家的人放下兵器,他可不想自己作死再次挑起纷争,但刚才的针尖对麦芒使他不愿意低头,只冷眼盯着昌扶。
昌扶也不管赤奇雄林,依旧不客气说道:“姓赤奇的,此事我会一一秉明帮主,你的所作所为,就让帮主去你们赤奇家算账吧,咱们走。”
昌扶一挥手,众鹤河帮弟子便跟着昌扶离开了此地,只把赤奇家孤零零的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赤奇雄林在原地愣了愣,随即咬牙切齿的挥剑而出,把旁边的一根胳膊粗的树木给劈断,跟着就气急败坏的对鹤河帮一阵破口大骂。
而冉家的商队已经缓缓的向德缔城前进,一路畅通无阻,再没有发生商队遇袭的任何事情。
两天后,商队依旧在大道上前行,在商队的中间部位,将再缘所在的车厢里,将再缘正在盘膝入定,他没有修炼,去往德缔城的路上也要不了几天,对他如今的修为来说根本就不够。
将再缘此刻是在想陈清风的兄弟如今怎么样了,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成家立业,孩子生了几个,若是一切安好,他就顺便去报个丧,若是依旧过得很贫困,那他就要好好的帮一把了。
将再缘在想着事情的时候,忽然似有所感,不禁睁开双目,看着车厢门口,对着门口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一叙吧。”
“哈哈哈,小老弟还真是感官灵敏,我才刚到就被你发现了。”一道爽朗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听声音,却是刘达祝的。
“晃”的一声刘达祝就把车厢门给打开了,他也老实不客气的走进来。
一进来,刘达祝就笑着说道:“我说小老弟还真是悠闲,整天待在车厢里不会闷吗?”
将再缘闻言却笑了笑,拿起身前桌面的茶杯喝了口茶,这个车厢的设置也是够巧妙,外面的道路坑洼不平,车厢一路行驶都是不停的抖动,但是在里面却是四平八稳,不管外面怎么摇晃,里面居然一点晃动都没有。
将再缘放下茶杯后,才淡然道:“刘老兄有事就说吧,不用拐歪抹角的。”
刘达祝笑了笑,却不回话,只从茶几上自倒一杯茶水,直接一饮而尽后,才意犹未尽的缓缓说道:“小老弟倒是直接,我此番到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过来和小老弟议论议论武艺,交谈一番武者心学。”
将再缘闻言才露齿笑道:“刘老兄言重了,不知老兄想谈哪一道武者心学?”
将再缘也不自谦,毕竟这整个商队除了被囚的冷霜衡外,就没有任何宗师级武者了,而自己可不单单只是宗师级,以刘达祝的武者修为自然不会掉价去找武者阶位比自己低的人,倒是他们找他还差不多。
而冷霜衡又是敌方,找他去谈武者心学算什么回事,他还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最后,只有看上去很神秘的将再缘是他唯一的选择了。
刘达祝深看了将再缘一眼,一般修为深厚的武者就算自持实力高也不会这么说,只有对自己的后生晚辈以及门内徒弟才会这样说,而似将再缘对自己说这种话就显得有点自负了。
刘达祝虽然内心不悦,但毕竟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而且他也确实有武学上的障碍需要咨询,所以就忍下了将再缘话里的无礼。
刘达祝想了一番后,才低声说道:“小老弟也知道,我们宗师级的武者已经到了转质的阶段,老兄在十年前进阶初级宗师武者以后,才发现这里边的门道有多深,为了把功力转变成所谓的元力,我方法用尽,可依旧进步缓慢,直到四年前进阶到中级宗师武者后就再无存进,这一幕让老兄近乎绝望。”
刘达祝说道这里好像勾起了往事,让他在将再缘面前唉声叹气,随后才想起此处不止他一人,他才对将再缘苦笑一下。
之后,刘达祝继续说道:“在后面的日子里,我用多年积累下来的财物多番打听后才知道,我之所以多年修为未曾精进,是我少了一样元力晶核的东西来转化元力,或者在一处修炼圣地来帮助自己转变元力。”
将再缘听了刘达祝这一番话,大概也知道刘达祝是处于中级宗师武者的阶段而因为元力转变的阻碍从而在修为上没法存进。
其实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广大宗师级武者都会遇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