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章台宫内安静的氛围让驻守在宫殿外面的侍卫都感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随着今年开春,陛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太医院也没有找到病灶到底是什么,即便是找来了医家圣手都没有找到原因,公子扶苏急病乱投医的情况之下,请来了道家天宗的掌门人为始皇帝看病。
大殿之内,始皇帝躺在床上,每一日浑浑噩噩的他没有了处理政务的能力,早已经将国事交给了司徒处理。
前殿,司徒教导着扶苏处理着帝国政务,等待着晓梦的到来。
时间缓缓流逝。
扶苏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目光看着他的老师司徒,一如既往的雍容尔雅,抬手、落笔之间,尽显从容。
司徒说道“这两年相信你在这里已经知道足够多的帝国秘事了,你来说一说这几件事之间的轻重缓急。”
扶苏随之娓娓道来,说到他见解比较深甚至亲自指挥过的一些事,还添加了一些自己见解。
司徒听完之后点头说道“那么你认为帝国当下最应该做何反应?”
扶苏听到这里,抬头看着司徒,眼中精光四射,扶苏明白的知道,这是问政了。
扶苏说道“欲攘外,先安内。”
司徒点头说道“距离上一次东部之行,已经过去两年了。”
“帝国东部暗流涌动,连带着咸阳都受到影响,在任其发展下去,就不妥了。”
扶苏正准备说什么,但是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后门之处。
顺着扶苏的目光投射过去,一个妙龄女子身穿道袍缓步走来。
扶苏起身急切的说道“晓梦大师,父皇。”
晓梦走到了两人身旁的位置坐下,晓梦看着眼前这个掌控大权的人,她想不明白为何里面床上那人任由他把控朝政,让他的儿子沦为他的傀儡,颁布他所决定的法案朝政。
司徒看着晓梦说道“不知陛下?”
晓梦摇头说道“没有任何的术法痕迹以及巫蛊邪术,自然而然。”
扶苏听到这里,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兴奋情绪。
司徒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告辞的说道“我进去看看陛下。”
说完转身朝着后殿走去。
晓梦在司徒进入那道门之后,转头看着扶苏说道“为何那人会在这里?那么外面sf院的那个人是谁?”
扶苏摇头说道“这些不是晓梦大师应该知道的,知道了结果也不好。”
晓梦点头,不在追究这事,而是继续说道“我在动身前来咸阳之时,在宗门卜了一卦,得出一个不好的结论。”
扶苏打断晓梦的言语,然后看着她说道“不可乱言。”
晓梦看着扶苏,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然后站起身来说道“那么在下告辞了。”
扶苏站起身来说道“大师等两天在离开咸阳,老师应该还有话没说。”
晓梦点头说道“好。”
看着晓梦离开,扶苏转身走回前殿,在受到消息前来这座宫殿之时,就发现了司徒已经在这里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而在咸阳宫外的那个司徒,则是一具假身,是月神操纵的一具傀儡,深居简出,朝会也不参加,基本都是单独进宫。
扶苏在之后的半年时间内,听着自己老师关于帝国的诸多谋划计划,这才知道在这个帝国的背后,到底发生着什么,又为什么父皇会让他担任老师的传话人,不断向外传递着“圣旨”,因为这些“圣旨”都不是他的父皇写的,全是他老师的手笔,而他的父皇没有任何反对的情绪。
扶苏想着刚刚的话语,知道帝国要解决帝国内部的混乱了,由着那些势力发展了两年,帝国实际掌控的郡县恢复到了秦国原有的大小,那些人只不过是没有站出来竖起旗帜,害怕父皇而已,一旦咸阳宫传出噩耗,那么天下将会彻底的失去理智。
不过扶苏并不着急,因为这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扶苏拿起一份堪舆图,预估最坏的结果居然没有到来,看来还真是老师说的,一群土鸡瓦狗,不上台面。
后殿之中。
司徒缓缓度过一丝真气,让秦始皇能够舒服一点,清醒一点。
就算躺在病榻之上,秦始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有力。
秦始皇看着司徒说道“政真的就这样了吗?”
司徒摇头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我说过不会让你看不到那一天的。”
秦始皇没有多说什么,就只是看着司徒。
司徒说道“当下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向死而生。”
秦始皇点头,然后看着司徒说道“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也是摇头,然后皱着眉头说道“看不清楚,隐藏在重重的命运之后,再加上命运的压迫,更佳模糊了。”
秦始皇没有怀疑过司徒,因为在他第一时间感到不对的时候,司徒就已经搬进了章台宫,然后时刻注视着他,并且将一颗丹药拿了出来,只不过两人有一场对话。
司徒说道“现在吃下,只不过是破了那人的术法,可是命运的轨迹已经不可更改,陛下的身体会继续恶化下去,丹药发挥不了最大化。”
“等陛下最后一刻之时,命运在陛下身上的压迫尽去,到时服下丹药,不仅丹药药效发挥到最大,还一举破掉术法,那时才是最佳时机。”
“这颗丹药最大可以延寿十年,不过陛下身体被这门术法毒害至深再加上命运所归,可能只有一半的功效了。”
然后司徒最后说了一句“天下这般逆天之物,我都只有一颗,陛下就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