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你是说这个吗?”
李婵婵从袖中拿出一块小木牌,捏着流苏轻轻的晃动着。
她看见这木牌就来气。
几次三番派丫鬟将木牌送到江城的家中,却每次都被江城直接丢出门外。直接打太守府的脸不说,居然还说自己看不上这名牌。还扬言明年参加南岳学院的选拔,夺得一块带名字的名牌。
呵!他真是好大的本事。
一介布衣,身后若是每个倚靠,恐怕南岳学院的大门也摸不到。
林丹丹抬头,目光殷切。
“对,就是这个……”
李婵婵一把将握在手心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你真以为这是你的……?莫不是忘了这诗会的魁首是怎么来的了?”
林丹丹身形微颤,暗暗的咬紧下唇,脸上划过一丝羞恼。
“姐姐,难不成这诗会里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不成?妹妹可是听说了,锦城诗会请的大儒可个个都是铁面无私,最讨厌行贿的。难不成她还有其他什么通天的手段不成?”
时意掩唇讥笑,头上的对钗轻轻的晃动着。
“哼!诗会上的大儒自是清白,没有一位愿意抛弃自己的名誉,让自己晚节不保的。不过要说这通天的手段也不是没有。诗会诗会,只看你在诗会上提的诗。至于那诗到底真的是不是自己创的,又有谁知道呢?”
“原来是这样啊。妹妹当初还真的一位林家大小姐的才华惊天地泣鬼神呢,想不到,竟是找旁人的诗代替的!”
时意迈着小碎步绕着林丹丹打量,眼里满是嘲讽,“林妹妹,就这样你还有脸要南岳学院的木牌啊?要是我啊,早就找一面墙撞死算了。”
林丹丹低着头,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轻嘲。
她一头撞死?
往日里口口声声的追求爱情,说要找个心意相通的如意郎君。如今上了程鹏那个老男人的床也没见她一头撞死!
林丹丹平复一番心思,抬眸不在意的笑了笑,“不论我是如何夺得的诗会魁首,但现在所有锦城的人都已经知道我不久便要入南岳学院求学。若是让其他人知道太守夫人一直扣着名牌不给我,人家会说夫人徇私,还会说……太守大人为人办事不公允。”
林家已然败落,南岳学院的名牌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名牌拿到手。
李婵婵目光微厉,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木牌。
“呵……名牌在不在本夫人手里,可不是你说了算。兴许一个不开心,本夫人就将它当成柴火给烧了呢。”
“姐姐,当成柴火烧了多可惜,倒不如用来垫床脚好了。看木牌的质地,可比一般的塞子稳当多了。”
林丹丹僵着身子,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婵婵手里的小木牌。
李婵婵勾着唇角,故意说道:“想要?”
“想要。”
听此,李婵婵和时意交换了眼神。
时意会意,轻笑着提起桌上的茶壶沏了一杯茶。时意托着茶杯,将杯子送到林丹丹的眼前。
李婵婵随意的把玩着小木牌,“你将这茶喝了,本夫人便将这木牌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