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祁宝宝,她就一脸沉重,心中惴惴不安的厉害。
祁宝宝看了看一脸清冷之色的苏慕宁,想着让人家帮自己求求情。
可奈何她看着苏慕宁一副高岭之花的圣洁模样,她不敢开口啊……
祁宝宝只好兴致蔫蔫的趴在窗边,一会看向窗外,一会偷偷的瞄一眼千冥墨。
暗暗的盘算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师父忘了这件事情。毕竟,对于自家师父的挑剔和洁癖,她可是深有体会。
记得某次练字的时候,她不小心溅了一滴墨水到地毯上。师父虽然没有责怪她,但等她第二天再去的时候,整个银宝院的地毯都被换了一遍。
祁宝宝垂着个小脑袋趴在窗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下面咕噜噜转个不停的马车轮子。时不时的叹一口气,整个脑子全在想着怎么才能哄自家师父开心。
就这样,祁宝宝的叹气声随着晃晃悠悠的马车慢慢的朝祁府而去。
没过多久,一直驾着马车的墨十高声的“吁”了一声,马车也稳稳的停了下来。
祁宝宝抬抬眼,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家了。
老夫人和祁钰等人都慢慢的下了马车,祁宝宝也跟在千冥墨的身后跳下马车。
只是墨十却没将马车赶到祁府之中,拐个弯载着苏慕宁朝锦园客栈而去。
祁府前厅
在路上,祁老夫人听说玉河、祁珠珠还有祁宝宝等人身上有伤,也没让她们几人跟来前厅。直接让身边的王翠兰带着几个丫鬟去给她们上药。
现在整个祁府的前厅除了丫鬟便只有千冥墨、祁老夫人、祁钰、江铃灵以及跪在堂下的绿衣。
千冥墨坐在前厅的正位上,他的右手边便是祁老夫人。下首坐着的就是祁钰和江铃灵。
旁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站在前厅的门外。
整个前厅静悄悄的,就连自观莲阁里带回来以后便一直流泪不止的绿衣,也放慢了呼吸。
这都到了祁府,千冥墨还是满面黑沉。就那样沉着一张俊脸,坐在位子上,一语不发。
如此可见,祁宝宝的那一口唾沫可谓是给千岁大人留下了极大阴影。
祁老夫人坐在千冥墨的旁边,悄悄的抬抬眼看了一眼脸色黑沉的千冥墨,在心里暗暗的琢磨着。
看来尊师大人还是很关心汝汝的。今日见汝汝被人栽赃陷害,都到现在了,这脸还一直黑沉黑沉的。
但这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审问绿衣,好让他们能够确定意图陷害祁家的真凶。但这尊师大人不说话,他们也不好先开口。
见状,祁老夫人便假意咳嗽了一声,对着千冥墨乐呵呵道:“尊师大人,如今宝宝她们已经安全回府,您也不必忧心。不如……先问问这绿衣,看看她身后是否有人指使。”
千冥墨对着祁老夫人轻轻的点点头,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绿衣。
此时的绿衣与其说是跪在地上,倒也不如说是贴在地上。
本就瘦弱的身子骨现在看着觉得更显单薄。旧的泪痕未干,又添上了新的泪痕。两只眼睛哭的通红,肿得像核桃。
昨个夜里祁宝宝才给她刚换好的绷带,这会已经黑了。
绿衣见千冥墨想要开口问话,这话还没出口。绿衣便大声的哭喊着:“奴婢全招!奴婢全招!奴婢全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