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害怕的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根本就不敢抬头。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额头的汗水更是不停的往外冒。
程鹏看也没看玉河她们一眼,直接拖着肥胖的身子慢腾腾的走到祁宝宝面前,神态倨傲:“你横啊,有本事你再给本官横啊!”
说着,又要抬脚对着祁宝宝的身子踹下去。
一直心系祁宝宝的玉河见程鹏抬脚,一把扑到祁宝宝的面前,紧紧的把祁宝宝搂在怀里。
“嗯……”
程鹏豪不留情的一脚狠狠的落在玉河的后背上。玉河紧紧皱着眉头,吃痛的闷哼一声。
“玉河!”祁宝宝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玉河,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直掉。
祁宝宝抬起头,猩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在程鹏的身上,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悲愤:“听闻太守大人当初是靠对对子,才得到这枚玉豌豆的。不知太守现在还敢不敢将那对子再说一遍!”
程鹏拱手在上,向当今圣上以表敬意。又不屑的瞥了一眼祁宝宝狠声斥责道:“本官的对子可是是当今圣上听过的,你一介贱民岂能听得!”
“呵……是太守早已忘了那两句话?还是不敢说?”祁宝宝一脸反感,掀唇讥讽道:“民女刚刚不小心听了旁人说了一耳。若是没记错,那两句话应该是才能济世何须位,学不宜民枉为官。如今,太守觉得自己配吗?!”
话音刚落,程鹏立即暴跳如雷,官袖一甩,气急败坏的指着祁宝宝:“大胆祁宝宝!竟敢污蔑本官!来人把她给……”
程鹏话还没说完,便被祁宝宝厉声打断:“太守大人可知道什么叫才能济世?可懂什么叫做学不宜民?”
“本官不懂?本官的宝玉可是刚刚在你身上搜出来的,这你要作何解释?难不成你要告诉本官,是有人将这宝玉塞到你身上的?!”
“对!就是有人故意陷害,趁民女不注意的时候塞的。”祁宝宝听此,心中顿感委屈。
祁宝宝硬生生的将想往外冒的眼泪逼了回去,竭力为自己辩解着:“今早我是接近过大厅没错,但也是李庄先提出来的。我们也没有走近,就远远的观望着而已。当时整个观莲阁里除了我和李庄,还有江城在场。”
“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江城,我到底有没有偷窃宝玉?”祁宝宝双目瞪圆,厉声责问着。
程鹏一脸气愤,说话之间身上的赘肉都跟着抖动着,声音粗厉:“你……大胆刁民!如今已是人赃并获,竟敢还不认罪。你们两个还不快把这小贼给带下去!”
“且慢!”
正当程鹏要指使按着祁宝宝的两个大汉,将她给下去的时候,从人群中站出一个人。
祁宝宝抬眼望去,心中微微讶异。只见江城站起身,沉寂的眸子静静的看着这边。
江城应该是整个观莲阁中唯一一个没有议论这件事情的人。自始自终,他就那样一个人静静的坐着。
沉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像一面镜子。外面看着是什么样,里面也就是什么样。
此时,整个大厅内的人都盯着江城看。想要看看这个不怕惹火烧身的人,究竟想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