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阁内,跪着一地的仆人,没人敢抬起头看王佩欣,
谁人能知在主君面前温柔似水的主母,其实是个暴躁易怒的人。
“都下去吧,跪在我屋里干什么,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王佩欣接过春喜手里的药膏,抱着落菲菲走到内屋,准备给女儿上药。
“菲菲不哭,母亲给你上药,给你吹吹,乖儿不哭”
王佩欣轻轻脱下女儿外套看着被自己抓的青紫的指印,她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为什么自己一想起贺兰自己就无法控制自己,她死有余辜啊。
“母亲,菲菲不哭,您也不要哭了”
菲菲觉得母亲时而好,时而吓人,但她是自己的母亲啊,她没办法恨母亲。
“小娘子,这里是大娘子送来的东西,花想是大娘子派给您的婢女,
若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先下去了”春喜吩咐随从放下东西后,便准备离开。
“多谢大娘子,如此体贴入微”
于露看着送来的东西,面露笑意的答谢前来送东西的婢女,心里满满都是畅快的感觉。
与别人共侍一夫还有替别人做嫁衣的感觉一定很不是滋味吧,在春喜走后镜前的女人露出一丝黠笑。
“小娘子,我去给您清洗物品,您有要换洗的衣物也可给我”
花想觉得自己简直是逃出一个魔窟,虽说大娘子处月银比其他院子都高,
但是受的难也多啊,比起喜怒无常的大娘子,花想觉得眼前的小娘子倒是看着像个和善之人。
“不必拘谨,我也是个家道中落没有依靠之人,你我如今主仆一场,我不会苛待你,
但你务必要对我忠诚,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对,那休怪我不给你留情”
于露恩威并施,语气温柔似水,却字字戳人心。
“娘子,我不喜欢大娘子那里,前几日大娘子的心腹带着一帮华庭阁的老人闯了祸,
现如今大娘子根本不会派她的心腹来您这里,
我就是个烧火丫头,精细的活我不会,但我干活从来不偷懒的,
如今能来服侍小娘子,我定会忠诚有加”
花想见于娘子对自己不信任赶紧跪下表忠心。
“起来吧,我姑且相信你”
于露扶起花想,拿起桌上的水杯示意花想去烧水沏茶。
张府内,张生带着四个儿子正在打拳,张贺进步神速,
虽这一世张贺从没习过武,但身体里封印着前世留下的功力,
随着再次开始习武,身体的潜能被逐个激发出来,这也是张贺身形恢复迅速的最大原因。
“贺儿,你这小子可以啊,才短短几日,就已经今非昔比,是个难得的习武之才,
照你这个悟性,你何必参加科考,等过段时日,直接入禁军就行了,我也好颐养天年”
张生拍了拍大汗淋漓的张贺。
“爹,我不想靠你的恩荫,我想自己闯下一片天地”
张贺继续开始练习父亲教的新拳法。
“有志气,但是贺儿啊,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是个习武的好料子,
非要去做个文官岂不可惜”张生看着执拗的儿子,
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大宋向来礼重文人,
若是家里出个进士那是何等荣耀之事,但毕竟自己是个武将,自己更希望儿子走武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