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爱您”苏苏在张妈妈的怀里,看着父亲。
父亲此时的发色还无一白发,墨色大衫下的身体俊朗挺拔,没有一丝病像,
落苏苏眼里冒着泪光,说出了这些年从未说过的话。
“小淘气,父亲也疼爱你啊,可你这次真的做的过分了”
落新安听到女儿稚嫩的嘴巴里说出这句话,心瞬间被暖化。
“女儿知错了”苏苏心里溢出了笑意,
父亲能这么健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上天给她的恩赐啊。
“张妈妈,你打着光,我送苏苏回去吧”
落新安看着今天有些不太一样的苏苏,不太放心。
便决定先送苏苏回房,晚些再去看菲菲,
又是这个蝉鸣聒噪的夏日,巷子里徐徐而至的风都是热浪,
牵着父亲手的苏苏穿着青色薄纱锦衣,外罩鹅黄对襟小襦,
侧缝下摆开缝处绣着朵朵兰花,下身裙摆也被青色薄纱覆盖,
梳着俏皮的三髻,两边圆鼓,中间碎发卷成总角样式,
发髻上系着缀满珍珠的红色发带,娇俏可爱。
燥热的夏天,一边是父女和谐,华庭阁内则是为女儿发烧焦急不堪的王佩欣,
听到下人说官人亲自送那皮猴子回了舒兰苑,王佩欣重重的将手里的冰壶扔在了地上。
面前大发雷霆的妇人,身着褐色大袖罗衫,梳着最时兴的发髻,画着飞霞妆,头戴钗环,
在这个以素为美的年代,王佩欣的发饰略显庸俗华丽,
衣领处绣着镶着金丝线的花纹,门襟下裾绣着花团锦簇的牡丹花纹,眉眼间都是毒辣。
“你说什么?从祠堂放出去了,还是抱着出去的,
小贱人,平时纵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我的女儿,
菲菲还在发热,而他们竟然父女融洽”王佩欣气的咬牙切齿,
自己生下女儿后,因损伤过度,接二连三的小产,
郎中说是头胎损伤过度无法再次生育,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可是她的心肝肉啊。
“二姑娘许是害怕那祠堂,才软下性子跟主君求饶的,
不然以她那性子,现在能走出祠堂嘛”
李妈妈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若不是没法再为落家生育一个公子,
她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照顾婆母,对待前室所生的孩子纵容无度,
终究还是怕主君以她无所出之名,休妻再娶。
“她越是怕的,我就越是要让她去,纵的她不知天高地阔闯下大祸后,
我看落家谁人还疼她爱她”王佩心突然心生一计,笑意堆砌在脸上,眼里都是仇恨,
若不是她那母亲抵死不愿纳她为妾,不给她一个容身之处,
自己怎么会,得不到好的照顾,身体太过虚弱,
最后只生下菲菲一个孩子就无缘再生第二个孩子,
落子清她是婆母心肝上的肉,家里的长子,自己不能动,
但这小丫头也想欺负她们母子,那就替她母亲好好的偿还自己的痛吧。
“大娘子说的对,万不可再动气,伤了身子,菲菲还小,还需要您的照顾”
李妈妈担心的说道,各为其主,她家姑娘也是可怜为了和主君在一起,愿意做小妾,
被父母赶出家门,只能被养在外室,营养跟不上,才弄的身体如此虚弱,这都是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