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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州州长虽然是民主党人,但在纽约市,这里却是共和党人的天下。

大亨们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尤利西斯·格兰特不能代表共和党参选这件事,没有在纽约引起任何骚动,甚至都没有几家报纸在讨论这件事。

尤利西斯·格兰特当政这几年,是骏马集团从无到有,再到一飞冲天的几年,所以李牧才希望尤利西斯·格兰特继续登场。

但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谁当总统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而因为尤利西斯·格兰特近些年的恶评不断,很多人心里都会下意识的想看看,如果换一个人来当总统,情况会不会更好一点。

李牧躲在总督岛看似不问世事,实际上只要李牧在纽约,总督岛就是很多人的视线焦点。

洛克菲勒来找李牧的时候,这样对李牧说:“更换总统很正常,格兰特总不可能一直当总统,不管是谁当总统,他都不会是咱们的敌人。”

洛克菲勒很有信心,这来源于他手中拥有的实力,石油行业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重,不管是谁在台上,都要保证标准石油高速发展,这样对美国经济才有足够的推动力。

J·p·摩根来找李牧的时候,这样对李牧说:“总统早就该换了,这些年腐败丑闻不断,经济动荡不安,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大环境,这样我们才能集中精力发展自己的企业。”

J·p·摩根在企业家里绝对是“人样子”,他做事喜欢按部就班,以堂堂正正的王者之势去击败敌人,不喜欢搞阴谋诡计。

这样的人对暗箱操作是深恶痛绝的,所以J·p·摩根虽然不说,但他对尤利西斯·格兰特的意见很大。

9月底,格罗佛·克利夫兰给李牧带来了一个意外消息,民主党总统提名候选人、纽约州州长塞缪尔·蒂尔登希望能得到一个和李牧共进晚餐的机会。

这对于李牧来说是一个请求,而不是要求,而且这个请求还有点儿冒昧。

作为一个共和党人,在这个敏感的关键时间节点,如果李牧和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私下会面,那肯定会给李牧在民主党内带来一定负面影响。

不过李牧不在乎这种负面影响,反正李牧也不打算参选总统,人家选总统也没有征求李牧意见的意思,既然是摆明了不招人待见,那又何必热脸去贴凉屁股。

再说了,格洛佛·克利夫兰是骏马集团的首席律师,在骏马集团兼并春田、柯尔特、温彻斯特这三家公司过程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同时格罗佛·克利夫兰还是未来的总统,这点面子肯定是要给的。

10月1号,晚上,李牧在可怜的城堡设宴招待塞缪尔·蒂尔登。

虽然李牧不介意和塞缪尔·蒂尔登吃晚饭,但能避的嫌还是要避的,在克林顿城堡吃饭,可以解释成是偶遇,反正塞缪尔·蒂尔登也是克林顿城堡的常客,在总督岛就不好说,全纽约人都知道,除非是获得李牧的邀请,否则谁都无法登岛,这要是解释成偶遇,实在是太牵强了点。

晚餐在克林顿城堡的三层进行,只有塞缪尔·蒂尔登一位客人,厨师是严父,初雪担任服务员,梅森就守在门外。

“里姆,我得说,你和你的骏马集团都是那么的令人惊叹,三年前纽约还没人知道你的名字,看看现在,你的名字响彻大街小巷,纽约有可能有人不知道塞缪尔·蒂尔登,但所有人一定会都知道里姆这个名字。”塞缪尔·蒂尔登表情诚恳言辞恳切,看上去百分百是发自内心。

听上去有点“拍马屁”的嫌疑,不过尚在可以接受范围内,人塞缪尔·蒂尔登也没有说错,在纽约,李牧的名气绝对比任何人都大,别说塞缪尔·蒂尔登,就算尤利西斯·格兰特也不行。

“州长先生实在是太过奖了,这应该完全归功于州长先生的英明领导,这是在州长先生创造的稳定环境内,我才能取得些许微末成绩,而且这点成绩也不值一提。”李牧也是表情诚恳言辞恳切,看上去百分百发自内心。

“真令人尴尬…”塞缪尔·蒂尔登放下手中的餐刀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口中的语气多了几分熟络:“里姆,为什么你不能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呢?难道你也想让我称呼你为董事长先生吗?哦哦,我差点忘了,我应该称呼你为国王陛下才对。”

里姆在纽约的绰号就叫国王,这不仅仅表示李牧在纽约的势力大得惊人,同时也表示骏马集团在所处行业内无可争议的霸主地位。

确实是霸主,不管是骏马武器公司,还是骏马电气公司,在美国国内都近乎是垄断经营,这样的市场地位,也只能用“国王”来形容。

除了骏马武器公司和骏马电气公司,骏马汽车公司和骏马建筑公司的实力同样不可小觑,在汽车行业和建筑行业内,骏马汽车公司和骏马建筑公司虽然有竞争对手,但竞争对手的实力不值一提,特别是在汽车行业内,范德比尔特汽车公司和骏马汽车公司相比,简直就是骏马汽车公司的附庸。

“好吧塞缪尔,我认错,我并不是故意疏远你,只是适当表达我的尊敬。”被人当面揭穿,即使以李牧的脸皮厚度,也免不了感觉脸上发烫。

“好吧,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塞缪尔·蒂尔登,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纽约人,如果你有法律方面的事务,希望我能为你服务。”塞缪尔·蒂尔登装模作样的端起酒杯,向李牧重新介绍自己。

“啊,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里姆·李,一个来自斯普林菲尔德的乡下小子,如果你在纽约遇到什么麻烦,那么期望我能为你服务。”李牧也端起酒杯,既然是做戏,那就做全套。

叮…

两个杯子碰在一起,气氛渐入佳境。

老严为了今天的晚宴准备了不少大菜,其中就有清帝国京城着名的烤鸭。

金黄色的烤鸭被放在一个银质推车上,由老严亲自推上来,初雪为李牧和塞缪尔·蒂尔登分配吃烤鸭要用到的饼和葱丝儿,以及其他酱料。

老严手持厨刀,表情严肃的就像是参加大朝会一样,李牧和塞缪尔·蒂尔登下意识整理衣襟,坐直身体,准备享受美食,这既是对食物的尊重,同样也是对劳动的尊重。

老炎刀法精妙,金黄鲜嫩的烤鸭被片的薄如蝉翼,透过肉片儿可以看到灯光那种薄,这一手让塞缪尔·蒂尔登大为叹服,连连惊呼不可思议。

其实纽约的高级饭店也不少,法国菜、意大利菜、以及英国的黑暗料理都能吃得到,塞缪尔·蒂尔登身为民主党大佬纽约州州长,当然也是见多识广,现在表现出来的惊叹,更多是看在李牧面子上的客套。

当然了,单就食物本身而言,老严的手艺确实也令人赞叹。

一只烤鸭每人吃了两片儿,然后整只鸭就被撤下去,接下来这道菜是来自安第斯山的烤羊排,同样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塞缪尔·蒂尔登脸上的表情已经换成色与魂授,当然这少不了酒精的功劳。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天天来,我这段时间闲的很。”李牧也放松不少,美食总是更容易让人放松。

“呵呵…共和党提名的事我听说了,请原谅,当我听说尤利西斯·格兰特没有获得提名的时候,我很开心的喝了一大杯,不是因为尤利西斯·格兰特无法继续连任,而是因为那些共和党的大佬在提名的时候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很确信这会导致严重后果,虽然有可能现在还不够明显,但这已经足够表明共和党人对你的态度了,不是吗?”塞缪尔·蒂尔登果然是有备而来,抓住机会把话题扯到即将开始的共和党人全国成员大会上。

提名这件事怎么说呢,尤利西斯·格兰特不参选,对于民主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民主党人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很多人都不看好尤利西斯·格兰特能成功连任,但李牧有把握让尤利西斯·格兰特如愿当选,但这必须建立在尤利西斯格兰特有资格参选的基础上。

现在这种局面,就算是李牧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施展,很多人看来…或者说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尤利西斯·格兰特根本无法获胜,李牧就算是再有信心,关键是根本没有证明自己的机会。

民主党人这么认为可以理解,共和党人也这么认为那就是自毁长城了,作为共和党的新星,李牧的身份特殊,因为他不是出生在美国本土,所以永远不会有资格竞选美国总统,这使得李牧身份超然,理应成为共和党内各方大佬竞相拉拢的对象。

当然以上那种情况只在理想中才会发生,现实中却是,因为李牧的年龄,所有人都看好李牧的未来,但不看好李牧到现在,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悲伤的事儿。

有这个背景在,塞缪尔·蒂尔登来找李牧的来意就呼之欲出了。

李牧虽然现在是共和党人,但并不代表李牧将永远是共和党人,在雇佣格洛佛·克利弗兰作为骏马集团首席律师这件事,李牧在民主党方面属于可拉拢对象,所以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塞缪尔·蒂尔登也愿意付诸努力,就算不能把李牧拉进民主党,给李牧上点药也不错。

量变迟早会引发质变嘛…

“塞缪尔,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或许你对于竞选总统信心十足,但是我要说,恐怕十年之内,民主党在竞选总统这件事上干不过共和党,所以很遗憾,在这方面,我看不出我们有合作的可能。”李牧没把话说死,十年不可能,总还有下一个十年,先结个善缘嘛,说不定未来某一天,这份善缘就能开花结果。

“不不不,我不认为民主党没有机会,虽然里姆你和总统先生的私交非常好,但是我仍然要说,总统先生执政的这几年,已经充分证明了共和党烂到骨子里的腐败,你们已经连续赢得了四次总统大选,所有人都已经看腻了,他们看够了那些肥头大耳的官僚尸位素餐不问世事,看够了各种裙带关系暗箱操作,是时候做出改变了,这不仅仅是我想做的,更是所有人民的心声,但令人遗憾的是,共和党人从来不肯坐下来静静地倾听这一切。”塞缪尔·蒂尔登的口才确实好,这也难怪,能在共和党占据优势的北方以民主党人的身份当选纽约州州长,塞缪尔·蒂尔登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说的没错,那些裙带关系和暗箱操作确实是令人愤恨,但是塞缪尔,如果换成共和党人上台,你们就能做的更好吗?”虽然李牧是裙带关系和暗箱操作的既得利益获得者,但李牧还是反对那些游离在法律之外的人和事。

作为一名既得利益获得者,李牧现在要做的是维持这部精密的国家仪器,让它继续以稳定的节奏运行,这样李牧和他的骏马集团就能保证长盛不衰。

维持社会稳定的基础是所有人都在规则范围内办事,这样规则才能成为真正的规则,所以李牧讨厌所有的暗箱操作和裙带关系。

“当然了,最起码在整顿吏治发展经济上,我们民主党有底气比共和党做得更好。”塞缪尔·蒂尔登不急不许,别管能不能做得到,先把法螺吹出去再说。

“好吧,我相信你们能做得到,但问题是,你同样无法证明给我看,所以塞缪尔,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至少现在不能。”李牧遥紧牙关,不想现在就当共和党的叛徒。

当叛徒不是不可以,但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