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房间是轻奢式的装修风格。
表面上看起来是轻奢,实际上在不经意的地方却会显露出真正的奢华。
这依然是楚家的一贯风格。
然而如今原本整洁的房间却彻底变成了恐怖片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整个墙面,甚至天花板,全都布满了诡异的血手印。
不仅如此,墙上还写满了血红色的“死”字。
而房间的地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团又一团缠绕在一起的黑色长发堆满了地面。
最令人脸色发白的则是那张柔软无比的床。
一把尖端沾着斑斑血迹的剪刀深深插在了床边的地面里。
至于床本身,从床单到床垫,全都被划破,碎的就像是被丢进了搅拌机里一样。
楚母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可是没有看到女儿的身影,楚母的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
“云歌,云歌——”
她呼唤着,脚下却是一软,险些摔倒。
好在女仆在旁边搀扶住了她,楚母只觉得自己的腿都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女儿。
不仅浴室里没有,衣帽间没有,就连衣橱里也没有。
相反,打开衣橱的时候,一根散发着恶臭的、上面沾满血迹和霉点的麻绳晃悠悠垂在衣橱里。
至于衣橱里那些精致时尚的衣裙,也全都被什么东西给撕裂。
楚母眼中只剩下了绝望,她抓着楚华庭的手臂,声音干涩:“你说,你说云歌会不会……”
“不要胡说!”楚华庭心里也十分慌乱,但表面却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来。
“你们几个说,大小姐呢!”
他冲着女仆们吼道。
女仆们全都因为恐惧和惊慌颤抖着,可是没有人能说出大小姐的下落。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一切都好好儿的,然而半夜的时候,女仆们却全都做起了噩梦,陷在噩梦里无法醒来。
等天亮女仆们纷纷发出尖叫睁开眼睛,就再也找不到大小姐的踪影。
房间也变成了这可怕的样子。
楚华庭一时间竟然也没有了主意。
照理说,人失踪了应该报警,可是这么诡异的状况让楚华庭怀疑报警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这几天楚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他自己也几次遇到诡异的状况。
他犹豫了片刻看向楚母:“要不然,我们去请几位大师来看看?”
前天楚母提出这件事的时候,楚华庭还觉得闹鬼是无稽之谈,是楚母在疑神疑鬼,如今却不得不信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找到云歌!”
楚母白着脸,却坚持自己也要去找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脸苍白惊慌的唐隐夏,终于从走廊的另一头走了出来。
楚母一眼看到女儿,飞快地扑了过去。
“云歌,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唐隐夏心里有一丝愧疚。
因为闹鬼什么的,本来就是她一手策划的。
如果不这样做,楚家是不会让她出国的。
可是楚母被吓成这个样子,又一直忧心,唐隐夏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有些不太厚道。
于是她轻声细语:“妈妈,我没事,您别担心我。”
楚华庭的脸色也是轻松了许多。
然而女儿的平安无事,却让楚华庭当机立断。
“走,去别墅。”
楚家在市郊的山上还有一座别墅,平常没有人住,是用来招待朋友,或者放假时候休息的。
楚华庭认为,楚家大宅现在已经不适合居住,怎么也要找几个大师来看过再说。
去往别墅的路上,楚母拉着唐隐夏问长问短。
“你到底去哪里了?昨天晚上……”
“其实,其实我最近一直做噩梦,而且就算在白天醒着的时候,眼前也经常出现一个红衣女鬼。”唐隐夏垂下眼睛,仿佛十分恐惧。
红衣女鬼这个词,立刻引来了楚华庭和楚母的全部注意力。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想,楚家一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否则怎么可能全家人都看见或者梦见了同一个女鬼?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上网找解决的办法,其实昨天晚上我一直躲在储藏室放大悲咒来着……”
唐隐夏说的很含糊,但楚华庭和楚母现在也没有办法验证真假。
唐隐夏又补充道:“我听说盐可以驱邪,记起储藏室有盐,就用盐洒在周围,果然还是有用的。”
“等到天亮之后,我才敢离开。”
楚母双手合十:“哎呀,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云歌你真是太幸运了。”
房间里的惨状,很可能是那个女鬼不能抓住女儿,所以才在报复撒气。
楚华庭却皱眉:“这几天,我和你妈妈也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个女鬼为什么要缠着我们?”
楚母不以为然:“鬼要害人,还管你是谁吗?”
“这个……这个……”
唐隐夏心中一喜,事情终于向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楚华庭看了女儿一眼,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得语气也温柔了许多:“你还知道些什么?放心说就是。”
“就是之前我说过的,可能跟厉安澜有关。”唐隐夏稍微提高了声音,随后又弱弱补充一句,“可是爸爸你当时根本就不信,还说我在乱讲。”
“其实,我一直没有说,那天在明心私厨,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里就看到一个红衣女鬼!”
“嘶——”这下子,楚华庭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那天回家的路上,云歌说的话那么奇奇怪怪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楚华庭当时自然是不信的,可是现在各种奇怪的事情全都发生了,他要是再不相信,那就是在装傻了。
他沉吟了片刻:“具体都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是我的那些同学经常提起,跟厉安澜有关,主要是跟他关系好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出事故。其实一开始,似乎是跟厉安澜关系不好的人会倒霉,但是大家也不太在意。后来厉安澜的朋友也出了事,大家才开始觉得奇怪。”
唐隐夏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却又补充道:“不过,这些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什么证据,或许是有人看厉安澜不顺眼,才故意这么编的谣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