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听着黎霜的话,许梦空摇了摇头:“你别忘了下面是什么地方,这可是监狱啊。就算我们被认为是鬼魂,我们也会因为侵入这个原因而被逮捕的。”
黎霜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不过刚才我就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这囚犯看到我们却不吱声呢?就算以为我们是越狱的,也不该这么无动于衷吧?它难道不应该开口询问一下我们是怎么逃出牢房的吗?怎么反倒如此漠然,就好像它根本不想离开牢房一样?”班貂纯突然想起一个疑点。
“排除这个家伙喜欢呆在牢房里面这种可能『性』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许梦空面『色』一变:“也就是说对它而言,这个上方出现人是一件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随后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我们刚进来那时候,外面的那一排排暗淡的脚印吗?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我们好像并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通道的人。如果说经常有人试图越狱,走的是这条通道的话,那鬼见怪不怪的神情似乎说明了这条管道虽然隐蔽,但要通过此道出去风险极大,没有人成功过。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它不出声询问,而且流『露』出的是那种表情。”
“这里的鬼魂还有越狱一说?不应该囚禁的都是活人,等着宰杀才对吗?”黎霜疑『惑』道。
“不尽然。”许梦空摇了摇头:“你应该还记得吧?在谢琴艳被处刑之前,还有一个人发出过惨叫。那惨叫声我想咱都记得很清楚,极为刺耳,我相信一个大男人再怎么惨叫也发不出那样的声音,就算是伪娘也发不出。”
“真的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到鬼囚犯,没想到鬼也能被处刑。”班貂纯感叹道。
“嗯,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这里的鬼是能被杀死的。那鬼魂惨叫了几声中断后,我再去看时,只剩下一堆碎片了。”许梦空道。
“不过,如果这个地方真的如你所说有好多人尝试越狱,都没有逃出去,那岂不是说这里非常危险?”黎霜突然问道。
他这个问题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梦空刚想回答,三人猛然听见从管道另一侧,传来了充耳可闻的脚步声。
“不好,得快点躲起来!”许梦空低吼道。
“不过这往哪里躲啊?这里就像一个没有死路的『迷』宫一样,每条路都是四通八达,而且岔路与岔路之间的间隔非常短,一旦我们擅自走出去,就等于是暴『露』在那家伙的面前啊。”黎霜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急道。
“说不定那也是名越狱犯呢,我们如果跟在后面,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班貂纯道。
“无论如何,小心总是没错的。”许梦空道:“一会我们尽量和它虚与委蛇,能不撞见就不撞见。而且我们若要行动,步子必须得放缓,绝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如果是逃犯还好,说不定它对我们的态度就像是那三头鬼一样。不过如果是狱卒或者追兵一类角『色』的话,我们就悬了。”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近在咫尺就隔了一堵墙,三人立马关上了嘴巴,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唯恐隔壁的那个存在知道这里还躲藏着人。
“奇怪啊,我明明听见这里好像有什么动静传出来的。”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听这语气,好像是一名看守,即狱卒。三人的脸『色』十分难看,看样子事态正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那狱卒一边哼着歌,一边朝着三人的左手边走来,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地往右边的拐角处走去,同时侧耳倾听那家伙的脚步声,以免自己弄错。
好在狱卒的速度并不快,不过它的疑心好像非常重,貌似每个角落都要检查一遍,因而三人就像是与其展开游击战一样,到处东躲西藏。
就这样躲躲藏藏约莫过去了十几分钟,听到狱卒的口哨声就此远去,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好难缠啊,这家伙真特么有空,哪都要看一遍。”正在歇息的黎霜不禁啐了一口,他刚才被管道中的一个凸起给撞到了,但害怕被那鬼魂发现自己的行踪,强忍着痛意没有痛呼出声。
“虽说是暂时把它给摆脱掉了,不过为了躲避它的追捕,我们在这个鬼地方七绕八绕,又来到了哪里?”班貂纯看着周围,有些好奇地问道。
“管它是哪里,还在监狱里就对了。”看着四周的管路依旧错综复杂,黎霜无所谓地说道。
“我想我们可能到了居民小区中。”许梦空将身子凑向一个小洞,往里面看了看。
看着两人也要过来查看,许梦空阻止了他们的行为:“我们还是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比较好,囚犯可能对我们司空见惯,但是不代表村民也是如此,万一它们叫来警察之类的角『色』,对这里不熟悉的我们就会彻底成为瓮中之鳖。”
“呃。。。”黎霜完全没有料到他们已经离开了监狱的范围,想必那狱卒是知道前面就是居民区,所以才停止了追捕。一想到这点,他的脸『色』十分难看:“那么我们该怎么回去呢?要知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把路给记下来啊。”
黎霜说中了重点,他们现在的处境从在监狱里『乱』转变成了在村民家里『乱』转,而且还不能随意偷窥人家家里,这对他们而言处境可以说是极为不利的。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班貂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里感觉好像跟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
“嗯?”两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管道相较其他管道而言,稍微宽了一点,而那个洞则是大了许多。
“走,去看看。”发现有一丝不对劲的三人,立马变得兴奋起来。反正也毫无头绪,与其漫无目的地浪费时间,不如给自己找个目标。
“好像有什么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好像有人在说话?”三人靠近那大洞后,陡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稍稍探出个脑袋,朝着大洞里面看去,顿时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到了,许梦空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捂住了两人的嘴巴。
只见大洞底下房间极为金碧辉煌,奢华程度看上去比以前皇帝的皇宫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真真切切由黄金砌上去的墙差点没亮瞎三人的眼。
这里面究竟居住的是何等人物?竟然住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感觉比迪拜石油大亨都还要厉害几分啊。三人一边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一边希望通过声音的来源来寻找这皇宫的主人是谁。
“。。。我对你们协助我们消灭狼堡表示由衷的谢意。。。”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底下传出。
三人在环视了几圈后,才在皇宫的一边看到了一张龙椅,上面坐着一个头发须白但目光炯炯的老人,他的对面则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面的家伙,由于是背对着的,他们看不到那黑袍人的相貌。不过从声音来看,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应该就是由这黑袍人发出的。
“能够为帝国服务是我的荣幸。”老者毕恭毕敬道。
“不过。。。”黑袍人突然话锋一转:“我怎么听说这次是你的几个叛徒促成了狼堡的覆灭?按照常理,叛徒就不能算你们国度的人了,因而这次我们签订的协议无效。”
“你。。。你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原本看上去脾气很好的老者闻言竟然直接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黑袍人,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看上去随时会因为喘不上气而挂掉。
“你没看到协议上最后一条,最终解释权归我们所有嘛。”黑袍人嗤笑一声,随后有模有样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头,还朝着老者特地指出了纸头上最后一行,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你。。。你。。。”老者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最后冷哼一声道:“我是看到了这句话,但是没有意料到你们会这么无耻。”
“呵呵呵。”黑袍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说吧,你们没有完成任务,那么明天我们就正式朝你们开战,等着受到血的洗礼吧!”
“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还有一个可以颠覆这个羊村的势力吗?”眼见从皇宫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三人将头从大洞口缩回,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惊疑,黎霜脱口而出道。
“怎么可能?难道除了狼堡之外还有什么势力在觊觎着这里吗?”班貂纯满脸莫名。
“嘘!你们别聊了!你们听!”许梦空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个大洞,看样子是有新的情况出现。
“话说你们上面还派兵监视着这里吗?”黑袍人的声音突兀从下方传来,这让三人心中不禁一怵,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这样躲在洞口,祈祷他们不要发现自己。
“你说什么?快点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老者闻言一愣,根本不明白黑袍人在说什么,直接下了逐客令。
“哼!还在装蒜!不过我也无所谓,明天你们就要亡村了,我们陛下弹指间就能将你们灰飞烟灭,这点幺麽小丑我也不放在眼里。”黑袍人不屑的声音从下面传出,然后只听得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把他做掉?要我说,直接给我精兵现在打他个出其不意得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取胜!”过了一会,一个愤怒的声音传出,听他口气好像是将军一类的角『色』。
“别妄想了。。。”老者用颓然的声音说道:“赶快迁离这里吧,他们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你别不服气,实话跟你讲,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一会就将那些囚犯丢在这里,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我们趁他们还没有攻来,赶紧撤退!”
“怎么会。。。”将军依旧不服气,还想再说些什么。
“刚才他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他都能感应到我们屋顶上有人,我们呢?却是什么都没有感应到。”老者道:“说到这里,你还是去看一下屋顶上是谁在吧,我很好奇,谁有那个胆子敢在我家屋顶上偷听。”
听到这里,三人知道,如果再继续在原地呆下去的话,就是坐以待毙了。当下再不迟疑,立马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