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点了点头,却忘了翡翠在给她梳弄着头发,头点得过于萌烈,头发扯痛了一下,她顿时龇牙,“嗯,见过了。”
“夫人可好?”
“好吧。”到底好不好她也无从感觉,这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瞧起来总有些怪怪的,当时她也没心思去研究娘那张陌生的脸。
“好就好。”翡翠松了一口气。
“是啊,我也希望爹跟娘可以安好,不知道爹现在怎么样了?”没有娘陪在爹的身边,爹的日子恐怕是更难过了。
“小姐没有问夫人,老爷好不好吗?”
巧儿咬了咬唇,她该怎么告诉翡翠她是凭直觉断定那是娘跟衍哥哥,脸完全陌生到是另外两个人,若是光凭张脸根本就无法联想到一起去。
“翡翠,这事有点复杂,等你见到夫人后就明白了,现在跟你讲也有点讲不清楚。”
还是让翡翠自己去感觉吧,至少可以再证明一次她的直觉完全没有错。
“哦,那夫人在长兴楼里作什么?在长兴楼安全吗?”
“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目前来看长兴楼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老板人很好。”
霍北寒应该不可能对娘跟衍哥哥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地步,而且长兴楼这种地方霍北寒是不会去的,只要霍北寒没有发现他们来了南方,那么娘跟衍哥哥就是安全的。
“那就好。”
说话间,翡翠已经给巧儿梳好了发髻,告别了鸡窝形状,“小姐,可不能再抓乱了。”
巧儿嘟嘴:“我这不是烦嘛。”
翡翠抿嘴一笑,“小姐,烦抓破头也没有用,还是会烦。不如把这晚燕窝粥吃了,可能就没有那么烦了。”
巧儿看了看那晚燕窝粥,问:“这是你刚煮的?”
她好久没有吃燕窝粥了,还是上次被霍北寒扔了出去后,霍奶奶喂给她吃了一次。
“是霍奶奶命人送过来给小姐吃喝得。”
果然又是奶奶,奶奶对她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她忍不住又握了握脖子里的那颗九眼天珠,挂在脖子里感觉愈发的沉重,算算又有好几日没见过奶奶了。
“哦!”巧儿开始喝粥。
她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个优点,不管心情有多么的差劲,不管生多大的气,她永远都不会跟吃得过不去,她最不喜欢浪费的就是粮食。
上辈子写有粒粒皆辛苦的那首诗她最喜欢背了,跟唱歌一样背得最是滚瓜烂熟。
在整个读书生涯里她觉得这首诗是最简单的,其它诗情画意的诗句她一个也记不住,显然不是个有情调的人,说白了就是个粗人,她也只喜欢当一个粗人。
当个粗人,可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可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日子绝对是倍儿爽,有时候她也会想自己是不是投错胎了,一点女人的味道都不想有。
做女人太麻烦,尤其是在这个古代,规矩太多,看了烦都烦死了,她最不喜欢礼仪这种东西,束缚死人。
她甚至忿忿不平,凭啥对女人要求那么多,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处处都有规矩。男人却可以花天酒地,恣意生活着,逍遥无比。
想想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