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山是傻子么?
很明显不是。
这个江湖中成名很久的老人,一辈子见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一个人创建了松药集团,商场上厮杀沉浮,更是得晾校
他万分无比确定,那就是一粒米。
他他信。
他信的是,黄鱼能救活自己的孙子。
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看起来最多只是会一丁点拳脚功夫,但是能让白奉一口一个老弟喊着,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这样一个人,绝对不能得罪。
商界如此,江湖更是如此。
很多时候,辛辛苦苦一辈子,打拼下来偌大的江山,一件事,可能就山河破碎。
丝毫都不夸张,这世道,就是如此残酷。
李泰山昨已经错了一次。
今倘若再错一次,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不这个黄鱼会把他怎样,白奉的怒火,他都承受不了。
更何况,这是唯一能救他孙子的机会。
真要是钱给了,孙子没救活。到时候再算账不晚。
李泰山看事情,比唐可可通透多了。
唐可可才十六岁,很傻很真,所以她做梦都想不到李泰山会来一句“我信”。并且还是在黄鱼亲口承认米粒就是米粒的时候。
她心里郁闷无比,感觉李泰山这老头真的是一把年龄活到了狗身上,无药可救了。
但真心可怜啊。
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坑那么多钱。
唐可可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始作俑者黄鱼身上。
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黄骗子,我倒是要看看,等会儿你怎么收场。”
黄鱼还是没搭理她:“唐诗,银针。”
这东西靠谱。
唐诗屁颠屁颠把银针取来。
一根银针捏在黄鱼手中,手起针落,刹那间刺下。
黄鱼拍拍手,起身,道:“搞定。”
怎么可能搞不定。
一个超凡脱俗,早就不是凡饶修士,修炼的更是来历不明,却强大玄妙无比的归虚尸诀,这一阵下去,刺的乃是凡人生生世世都无法理解的还魂脉。灵气顺着银针灌入,莫李泰山的孙子没死,就算死了,魂也要归来,再活上一个时。
唐厚德正准备潜心学习呢。他对针灸之术,几乎迷醉。心想今终于能见黄鱼展露玄妙的针灸之法,已经向学生一样,准备虔诚观瞻学习,然而,就一下,搞定了?
他拍了下额头,觉得这下估计事情要闹大了。黄鱼这简直就是胡闹嘛……人家李泰山就算再脾气好能隐忍,也绝对要发火。况且,李泰山压根就不是脾气好的人。
唐诗忧心忡忡的望着黄鱼。
李泰山一脸懵圈。
白奉是个聪明人啊,任何一个细节,都能让人看出他对黄鱼的绝对信任。
他冲着李泰山喊道:“愣什么?黄大师出手,你孙子命好。如果治不好他,我把白氏集团拱手相让。”
李泰山信心大定:“不敢不敢,只是黄大师的针灸之法,太过于……呃……太过于玄妙了。”
黄鱼重新坐回书桌,端起杯子,淡定品茶,懒洋洋来一句:“你这话倒是的不错。我的针灸之法,玄之又玄,神鬼莫测。你这种分,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唐可可再也忍不住了:“黄鱼,你不吹牛会死啊?你不是让他抬着进来,走着出去么?他怎么还是昏迷不醒?就这么随便扎一下,就坑别人一个亿?”
黄鱼:“哦,你不差点忘记了。把那仙丹喂他服下。”
李泰山连忙捏着那粒米,往孙子嘴里送去。
吃个毛线啊!
植物人怎么吃啊。
李泰山看着那粒米在孙子嘴角,心情复杂无比啊。
唐可可望着李泰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个老头啊,真是糊涂。黄鱼就这样给他随便扎一针,喂一粒大米,他要是能醒过来,本姑娘这辈子给黄鱼当牛做马都成。”
然而她话音未落,那孙子睁开了眼睛。
车祸昏迷一晚上,很迷茫啊。
东看看西看看,懵圈了好半。
但唐可可比他更加懵圈。
这妞一双美目瞪得滚圆,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碰巧了。”
那孙子的目光终于落在李泰山身上:“爷爷,我还活着?”
李泰山喜极而泣,一双老眼里全是泪花:“活着!活着呢,不要乱动,你虽然醒了,但车祸之后,身上都是伤。腿断了,腰骨也折了,胳膊也断了……”
那孙子一脸迷茫:“爷爷,为什么我感觉现在浑身有力,从来都没有这么舒服过。来,看我一个鲤鱼打顶站起来。”
嗖!
这货真的一个鲤鱼打顶站了起来。
伸手把胳膊腿上的绷带石膏解开,他活动着手脚,上蹿下跳,精神无比。
灵气入体,蕴养经脉肉身,这孙子跟磕了药打了鸡血一般,想不亢奋都困难。
唐可可还在那自言自语,不过不是巧合了,而是重复不停:“幻觉……幻觉……一定是幻觉……”
李泰山二话不,噗通跪在黄鱼脚下:“黄大师,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江城李家,欠你一个大的人情。从今以后,您有吩咐,我李泰山万死不辞,赴汤蹈火。”
黄鱼把陈娇那张卡扔过来:“别谈感情,伤钱。”
李泰山:“对对对……酬金一分不会少。我这就让人给你转账。”
黄鱼挥了挥手:“白老,带他们走吧。”
白奉带着李泰山等人离开。
唐厚德,宋月娥对黄鱼赞不绝口。
唐诗看黄鱼的眼神都变了,躲在角落里,含情脉脉。
唐可可终于不再自言自语了,她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不对,这是骗局。药是假的,针灸是假的,植物人是假的,这些人,都是黄鱼请的演员。目的就是为了在大伯大妈面前给黄鱼营造一个厉害的形象。黄鱼啊黄鱼,你为了能追到我姐,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啊。”
黄鱼懒得搭理她,翻看着手机,陈娇已经打了三十多个电话。刚刚他和李泰山谈生意的时候,又打来一个。
这妞要疯?
发愁,这么下去不行啊。
唐厚德:“可可,不准再胡闹了。演员?李泰山是我老师,还能有假不成?能请得动李泰山当演员,让李泰山跪下,单凭这件事的分量,就不比一个亿少。”
黄鱼不想再听唐可可聒噪。
他起身告别,离开唐家。
宋月娥开玩笑道:“可可,你之前可是过,如果鱼把药卖出去,要给他提鞋。当牛做马就算了,去帮鱼提提鞋。”
唐可可羞的面红耳赤,尴尬道:“大妈,你怎么向着外人?”
黄鱼:“算了,不用她提鞋了。”
唐可可:“哼,算你识相。”
黄鱼对唐厚德和宋月娥点头笑了笑,算是告别。
和唐可可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下脚步,凑到这妞耳边,面无表情,宠辱不惊,淡淡道:“不让你提鞋,不是我识相,而是,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