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云早已吃惊的说不出话,“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能和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有的一比了。”
王雪菲往下面看了看,“怪不得要在墓道中间载棵树,原来是为了当承重的柱子。”
叶冰云想了一会,“如果我们往前走,应该还会碰到这种情况,说不定就长在墓墙上或者房间里。”
王雪菲点点头,抚摸着一片树叶,“既然这些树都还活着,那么我们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哪怕是一片树叶都没有。”
叶冰云感觉背上已经汗水横流了,“不是没看到,是我们睁眼瞎而已。”
王雪菲见他异样的表情和声音,终于体会到了,“你是说,我们经过的那片胡杨林就是?”叶冰云露出一丝苦笑,“方圆百里,就那么一片胡杨林,不是的话,还会是哪个?
我当初就有点纳闷,这四周都是沙漠,偏偏就出现了几十株的胡杨树。
这么一来,现在也就说得通了。”
王雪菲抬头往上张望,“这么说,我们又往回走了这么多路了。”
叶冰云拔刀往空中伸了伸,“不行,还是触不到顶,也不知道离地面还有多高。”
王雪菲把手电筒往上一扬,照射出墓顶发黄的穹庐顶。
穹庐顶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株胡杨树穿破而出。
叶冰云扶着旁边的胡杨树,“我们要不要在爬上去看看?”
王雪菲收回手电筒,“不用,墓顶跟地面至少还有一层泥土一层黄沙。
我们就是爬上去了,到时候也出不去。”
王雪菲这么一说,叶冰云只好放弃了这个念想。
两手一摊,“既然上不去,那我下去吧,还有活干呢。”
王雪菲竟然把手电筒关了,“也不用,这个空中楼阁绝对不一般。
要不然,墓主人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我们有探索一番的必要。”
“那你把手电筒关了干嘛?”
王雪菲已经开始往前走了,“我怕成为别人的靶子,关了安全点,用这个。”
说着举起沙漠里捡的那根荧光棒晃了晃。
有了上次的经验,又走的黑路,他们行动很缓慢。
迈出去之前都先摸摸前方的四周。
看有没有参天大树挡住去路。
“啪!”
王雪菲突然甩了他一巴掌。
虽然不疼,但叶冰云心里直窝火,“你干什么?”
王雪菲一脸的无辜,“不好意思,太黑了,我看不清路,手不小心就碰到了。”
叶冰云有口难辩,小跑几步想离她远点,免得误伤。
“嘎吱!”
铺着的木板被叶冰云一脚踩穿,他一直脚嗖的往下掉,挂在空中。
“卧槽!”
叶冰云倒抽几口凉气,这回要断子绝孙了!
打算用另一只脚撑起来。
王雪菲快走过来,伸出一只手,“别动,脚不要用力,这木板很脆,你再用力非掉下去不可。”
出来后,叶冰云就不雅的揉着裆部。
看的王雪菲直皱眉,“不知道有女生在啊!”
叶冰云若无其事,“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么多陷阱。”
“嘎吱!”
又一阵声音从前方传来。
叶冰云和王雪菲同时一震。
立马躲到最近的树枝后面藏好。
声响之后,前面一直很安静。
他们在树枝后面等了十几分钟依然不见动静。
忍不住转头看向王雪菲,“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这丫头立马同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粒似的。
叶冰云示意王雪菲打开手电筒,却被她果断拒绝,扔过来一根荧光棒。
叶冰云直接扔还给她,“这玩意顶个蛋用,连胖子那张大脸都照不下。”
见状,王雪菲只好自己当前锋,举着荧光棒前进。
叶冰云跟在后面,“你会不会太小心了,田园他们不一定在这,要不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
王雪菲头也不回,“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现在是走错一步就满盘皆输。”
闻言,叶冰云不再说话,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背负的担子有点太过沉重了。
刚绕过一棵胡杨树,诡异的声响再次传来。
叶冰云顿时汗毛倒竖,浑身哆嗦了一下,“刚才还好,怎么走近点听这么吓人。”
恐惧果然是会传染的。
刚还好好的王雪菲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怯步了。
“你别说话行不行,应该就在前面了,快走。”
话虽这么说,可没人率先迈出一步。
叶冰云想着这样下去,他一世男儿本色不保,“还是把手电筒打开吧!
大不了开了再关,就看看那声音在不在这附近。”
王雪菲不作多想,“好吧。”
在他们的正前方,摆放着一口深绿色的棺材,在黄光下显得尤为阴森。
叶冰云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绿色的棺材代表着什么意思?”
王雪菲关掉手电筒,娇喘着,“不知道,这绿色棺材太诡异了。”
“嘎吱!”
又是一声。
叶冰云直接蹦起来往后跑,被王雪菲死死拉住,“你干什么?”
叶冰云擦了擦额头流淌的汗水,“这么下去,非疯了不可。
我建议还是下去吧!我宁愿碰到田园他们干上一架。”
王雪菲重新打开手电筒,鼓足勇气照向那口绿色的棺材,“你看到什么了?”
“你不是在看吗?”
叶冰云一看王雪菲,正眯着眼睛不敢看,眼皮不住地颤抖着。
“别看我,看棺材下面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木板,这么长时间下来,估计快撑不住了吧!”
闻言,王雪菲终于睁开眼睛,“那就能解释清楚了。
你刚才踩空的那一脚,跟这个的声音是不是很像?”
叶冰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说,吓我们半死的,只不过是木板撑不住棺材发出的声音?”
王雪菲点点头,“这个空中楼阁是把几十株胡杨木用木板连接起来的。
胡杨树可以抽新枝吐新芽,可是木板不行,时间久了自然就脆化了。
再加上棺材的重量,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这棺材就会掉下去了。”
叶冰云拍着胸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