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但是,叶冰云却听到了一声叹息。
紧接着,他站着的地方,又开始移动,叶冰云又像是在传送带一样,被送向前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思博发出了一声闷响。
闻言,叶冰云慌忙砍了过去,“醒了?你怎么样?”
叶冰云听到了白思博的喘息声。
那喘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急。
良久,白思博发出微弱的声音,“你是什么人?”
“我是叶冰云,下洞来找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白思博晃了晃身子,就在这时,他们突然感觉向上升去。
就像是在什么物体之中一样。
白思博一直沉重的喘着气。
过了良久,所有的动作,全停止了。
他们站在那里,突然,有一样东西,朝他们撞了过来。
叶冰云慌忙伸手抓住那东西,就在这时,他不禁狂喜的叫了起来,“我们终于可以上去了。”
他所抓住的,是一张椅子。
慌忙扶着白思博,坐上椅子。
叶冰云则抓住了椅子的扶手,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椅子开始向上升去。
叶冰云已经猜到,椅子是那个佣人放下来的。
他一定是希望能有机会将他们再载上去。
只不过,在这段时间内,不论叶冰云向白思博提出什么问题,这家伙始终都是默不作声。
在椅子开始上升去之后不多久,叶冰云突然听到对讲机中,传来佣人急促惶急的呼叫声。
佣人在不停叫着他的名字。
叶冰云按了下说话的按钮,“我听到了,放心,我没有事很安全,而且,也找到了白思博。”
佣人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叶冰云听得他一边让人快点将绳子拉上去,一边说着,“你们都还好吗?再忍耐下,马上就能上来了。”
叶冰云苦笑连连,“为了要找白思博,我在洞底......”
话刚说到一半,却听到白思博的声音传到耳边。
声音很轻,很低,“什么也不要说。”
叶冰云先是一愣,慌忙改口,“我在洞底昏迷了很久,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椅子继续向上升,叶冰云已经可以看到洞口的光亮。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一会的功夫,他们终于升上了洞口。
当光线可以使叶冰云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他第一件事,就是向白思博看去。
只见白思博的脸色,十分苍白。
但是,他的双眼,却炯炯有神。
只不过,那神色中,似乎充满了疑惑。
离开深洞,叶冰云和白思博一起进了房间。
白思博先是喝了整整一大口的酒,才把目光转了过来,“你在下面都遇到了什么?”
叶冰云略微想了一想,“好像什么都没有遇到,但是总感觉那下面有东西。”
白思博也给他倒了杯酒,自己又喝了一大口,听叶冰云讲述着在洞底所遭遇的一切。
等叶冰云全部讲完之后,白思博长叹口气,“虽然咱们去的地方一样,不过遭遇确实截然不同。
你可比我好多了,真是无法相信,但却是事实。”
闻言,叶冰云顿时紧张起来,“你在下面经历了什么?看到他们了?”
白思博愣了好久,但是,他显然明白叶冰云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别人来说,是很难明白的。
然而,叶冰云从白思博的神情上,已经看出,他明白话里所指的他们,到底是什么。
当然,即使是叶冰云,在发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代表着什么。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个深洞的下面,一定有着什么。
这种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力量。
使叶冰云在洞底被移动,然后遇到了白思博,又和他一起离开了深洞。
白思博在听了他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变得神经质起来。
就连他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开始微微发抖,“没有,我没有见到他们,我的意思是......”
他讲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
显然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才好。
叶冰云不由一愣,“你的意思是,你在下面,除了我没有见到任何人,或是任何活物?”
白思博不住的点着头,“是的,没有活物。但是,我却见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叶冰云顿时紧张了起来,“是什么东西?”
白思博眉头紧皱,脸色摆到几点,显然被吓得不轻。
就连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
“我所见到的,或者不能称为东西,只不过是一种现象,仅此而已。”
现象?
叶冰云顿时百思不得其解,满脸的问号,自然现象有什么好害怕的。
胃口瞬间被对方吊了起来。
白思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只有这样,你才会比较容易明白。
在我抵达深洞之后,刚开始所遭遇的一切,和你一样。
我在黑暗之中,不由自主的移动起来。
等到静止下来之后,也听到了流水声。”
叶冰云点了点头,确实和自己所遭遇的一样,“我也听过水声,那里一定是条地底河道,可是你见到了什么?”
白思博接连喝了好几口酒,又猛地吸了一口凉气,“当时我站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片光亮。”
叶冰云一愣,眉头皱成一个疙瘩,“一片光亮,那么,你应该看清楚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白思博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只是在我的面前,有一片光亮,仅此而已。
方方正正的,大约几平米左右,在那片光亮中,又是一片黑暗。”
叶冰云用心的听着,可是他实在无法明白白思博所说的话。
有一片光亮,这还比较容易理解。
但是,什么叫作光亮之中,是一片黑暗?
而且,既然这家伙曾经已经看到一片光亮,那么,又为什么他不能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以及当时周围的环境。
叶冰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珠子乱转,“你先冷静一点,把所有经过的情形,说的再清楚一些。”
白思博苦笑连连,“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