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艺桐略微停顿后,哽咽几声继续讲起来。
“当他回到房间后,大约是在大半小时左右,突然听到他在房里,发出了一下凄惨怪叫。”
高艺桐讲到这里,眉头紧皱,又停了一会,似乎在平静自己的心情。
“叫声很奇怪,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恐怖至极,却又掺杂着一丝喜悦。
好像遇到了什么意外。
刚听到他的叫声,便立时跑到他的房门前。
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说没事。
然后,就叫我别理他。”
叶冰云眉头紧皱,沉思许久,“你没有推开门进去看一看?”
高艺桐长叹口气,“虽然他说什么事都没有,但是那声尖叫,实在过于慎人。
当时,我还是推开了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叶冰云和白思博四目相视,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高艺桐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发生。
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只不过,他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
脸,很红,就像是刚喝了很多酒一样。
当时,家里冰箱,根本没有酒。
而且也没在他身上闻到酒精的气味。”
叶冰云一愣,“难道是由于恐惧,而形成的脸红?”
高艺桐依旧摇着脑袋,“就当时的情形看来,他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收到惊吓,而产生的恐惧。
好像是,极度的兴奋。”
叶冰云彻底呆住了,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此时,就算要提问题,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
高艺桐看了他们一眼,“我当时问高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显得十分不耐烦,挥了挥手,让我离开他的房间。
还说,不要管他。
叫我放心,什么事都没有。
当我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心中就像有个结,始终打不开。
疑惑了一会,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他发出的第二声惨叫。”
讲到这里,高艺桐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显然,接下来,他要说出来的事,一定惊心动魄诡异至极。
叶冰云骤然屏住了呼吸,望着他。
高艺桐猛地吸了口气,“这一次,我听到惨叫后,直接冲了房间。
也没有敲门,打算推门冲进去。
可是,他房间的门,竟然锁上了。
我不停大声叫他,房间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第二声惨叫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时都快急疯了,不停撞门踹门。
当我还不容易把门推开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叶冰云满脸的难以置信,“已经死了?”
高艺桐摇了摇头,“还没有,我赶忙走到他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那时候,他还没有死。
只是不停呼吸,越来越紧促,讲了几句话后才死的。”
叶冰云和白思博四目相视,都没有出声。
高艺桐猛地抬起脑袋,望向他们,神情及其严肃。
看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哥哥临死之前所说的几句话,和你们有关。”
叶冰云一愣,刚要开口,白思博面色急切,已经问了起来,“你哥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高艺桐眉头紧锁,不由皱成一个疙瘩。
“他所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但是相信你们一定会明白。
他叫着你们的名字,说那些危险记号,全都是真的。
千万不要试图查看究竟。”
当高艺桐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白思博心里是什么感觉,叶冰云不知道,但他自己,只觉得有一股凉意,头顶冒出,直泻而下。
刹那间,后脊骨阵阵发凉。
冷汗直冒,瞬间浸透了衣襟。
双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高艺桐说完话之后,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反应。
似乎想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但,此时,他们的神色,及其僵硬。
除了惊恐,根本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高艺桐长叹口气,“他才说了那几句话,没多久,就死了。
请问,我哥哥临死前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冰云看了白思博一眼,二人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
没有做答。
对于一个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来说。
想要明白高庆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谈何容易。
如果没人解释,就算想破脑袋也摸不到头绪。
然而,对叶冰云他们来说,高庆临死之前的那几句话,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
高庆所提到的,那些危险记号,自然是指罗世鹏手绘的那张地图上,那些标出来的骷髅图案,和被蓝色所覆盖的标记。
可是,在明白了高庆那几句话的意思之后,叶冰云的思绪却更加迷惘混乱起来。
一个头两个大,整个脑袋都快要炸裂了。
因为,在此之前,大家一惊确定了地图上最为重要的信息,就是蓝色标记。
然而,这个标记所对应的地方,正是白思博家绘花园里的那个凉亭。
再确切的说,凉亭下,必有东西。
或许是个极为危险的陷进。
既然如此,白思博家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生过死亡实践。
当时,他们几个人,都没有将这些危险记号放在心上。
因为他们看不出有丝毫的危险来。
就连白思博家中的佣人,也都在那些记号相对应的地方走动过。
而且,就在他们眼前,看的真真切切。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耿振东才会在凉亭中揭起一块石板。
而当耿振东揭起那块石板来的时候,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以说,当时,大家完全没有把地图上的危险记号放在心上。
但是,现在却接连发生了两起死亡这件事。
揭起那块有危险记号的石板的是耿振东,他突然死亡,勉强可以理解。
可是,高庆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触石板一下,竟然也死了。
而且在临死之前,说了那样的话,让他们千万不可以再去涉险。
也就是说,高庆的死,是因为他涉险了?
可是,他到底做了什么。
冲击量,他所做的,只不过是在石板重新铺好后,踩了几脚,仅此而已。
当时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