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幽暗的洞口,阵阵刺骨冷风从底下传来,一股股血腥的气味,夹在风中,让人作呕。
叶冰云头皮直麻,后退了两步,皱眉思考着。洞口设计的如此隐秘,到底通往何处,慢慢把脸凑了上去,打算仔细观察一番。
刚把脸凑到石棺边缘,突然,一只血淋淋的手骤然从里面伸出。
“我去,什么玩意。”
叶冰云惊恐的大叫一声,差点吓尿,险些没有站稳。
“咔!”
“咔!”
石棺,一个人影,满身是血,缓缓从里面爬出。
叶冰云双目爆瞪,手心全是汗,明明是空棺,怎么一会的功夫又有东西了。艰难的吞了两口口水,抬枪对准石棺。
人影动作很慢,双手抓着石棺边缘,力度出奇的大,十指深深陷入其中,石棺瞬间多出十个指洞。
“咔!”
它的胳膊渐渐冒出来,白骨皑皑,没有皮,上面挂着几块血肉。
那手,虽然鲜血淋淋,勉强算是正常人手,可这胳膊,叶冰云头皮直麻,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不知过了多久,人影终于站了起来,脑袋却一百八十度转在背后,双手扶头,一点一点把它拧过来。偶尔,脖子上的血管被拧断,也毫不在意,甚至直接拔出来扔到地上。
“咔!咔!”
头,终于转了过来。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满脸的血滴到地上,一张熟悉的面庞顿时出现在面前。
圆脸长耳,体型偏胖。
竟然是苏频陀。
他怎么会在石棺里?
还弄成这幅模样?
此刻,苏频陀趴在石棺边缘,一动不动。
叶冰云好奇的向前走了两步,打算看个明白。就在这时,对方猛的抬头扑了过来,就像离弦的箭一样,直接把他扑倒压在地上
“血,把你的血给我,我要血。”
苏频陀五官扭曲,凹陷的眼瞳布满血丝,眼神里满是嗜血的渴望。嘴巴张的老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牙齿异常锋利透着寒光,仿佛冰冷的尖刀一样。
口水,从他嘴里流出,吧嗒吧嗒的滴在叶冰云脸上。
见他如此疯狂的样子,叶冰云冷汗直冒,心中大惊。
这在时候,苏频陀一声怪叫,那张扭曲到极致,恐怖无比的大脸,竟然阴森森的笑了起来,“血,我要吸干你的血。”
血盆大嘴,散发着刺鼻的腥臭,朝着他猛然咬来。
叶冰云双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尽量不让那张嘴咬下来。
苏频陀乱叫着,双眼瞪得老大,眼珠子从眼眶中掉了下来,那双血手狠狠一抓,同样掐住叶冰云脖子。
他的力气很大,直接掐的叶冰云皮肉生疼,头痛欲裂,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狠狠的盖住苏频陀的脸,往后一拉,直接把他抛到空中。
“砰!”
苏频陀落地的瞬间,一个大屁股直接朝他身上坐去,抓着他脑袋狠狠拉扯起来,骨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云拿着对方脑袋向空中一抛,紧接着又是一个大脚。
就像守门员开球一样,大力出奇迹。
“轰!”
脑袋化成一团血雾,被踢得粉碎。
终于得以喘息,叶冰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大哥,下次出手敢不敢再快点。我的小命差点交代了。”
“刚才事发突然,等我缓过神来,就直接出手了。”
赵云尴尬的笑着,满脸的歉意。
叶冰云无奈的叹了口气,苏频陀掐住自己脖子确实是瞬间发生的事,整个过程也就几秒而已,这所有的一切都过于突然。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苏频陀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被封在墙里。难道这面墙是他们进来后,突然建造的?可是从材质来看应该有些年头,并没有翻新的迹象。
他们来的时候,苏频陀并没有跟着一起。
到底是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带到这里的?
叶冰云在尸体旁观察了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索性来到石棺面前,那个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缓缓的爬了下去。
环顾四周,叶冰云不由得愣住了。
这底下,竟然是个供奉佛像的地方。
佛像不多,却都金光缠绕,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主佛略显陈旧,泥土所建,袈裟有些破旧,左手捧着宝珠,右手拿着禅杖,翘着二郎腿坐在莲花上。
这种姿势很难想象竟然会出现在佛像上。
让叶冰云更加诧异的是,这里的主佛竟然是地藏王。
这种佛像供奉的可不多。
佛像两侧各有八个大字,虽然只是布条上写的,随意挂的,却尽显霸气。
“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叶冰云心中不禁满是感慨,没想到来到了地藏王的老巢。
望了眼佛像,突然一愣,头发竖了起来。
地藏王正一脸愤怒的看着他。
此地不可久留,本想原路返回,却发现之前的洞口不见了,被一扇木质大门所取代,门上挂了个牌匾,饿鬼道三个字映入眼中。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恐惧,没想到他老人家会住在这种地方。
叶冰云来到门前,打算推开看看,手刚放在木门上,顿时感觉像是摸了一块烧得滚烫的木炭,整个手掌烫的通红,滋啦声四起,还好收回的快,否则肯定皮开肉绽。
目光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门,普普通通的木头,竟然把他的手烧得滚烫。
此刻,他的内心中除了恐惧,还是只有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的洞口又是怎么消失的?
四周查看了一圈,百思不得其解。
再次看向佛像,无数蝗虫从它们体内不断的钻出,数量多到让他头皮发麻。
“老赵,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直接把门砸开。”
闻言,赵云扛起一个供放香炉的桌子,双手猛地发力向大门扔了过去。
“嗖!”
破空的风声,在他们耳边回荡着。桌子仿佛炮弹一样,狠狠的飞过去。
然而,当它撞到木门时,整个桌子就像冰雪一样,瞬间消融了,化作一滩水流在地上。
听说过铁水,钢水,木水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