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最核心机遇在扶桑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掌握着半导体产业关键性的技术壁垒。
扶桑国半导体企业发展阶段,依次经历了崛起(七十年代)、鼎盛(八十年代)、衰落(九十年代)三个阶段,目前依然处于产业转移阶段。
本世纪70世纪初,扶桑国半导体产业整体落后米国十年以上。
70世纪中期,扶桑国半导体企业受到两件事的严重冲击。
一件事是1975年,在米国压力下,被迫开放其国内计算机和半导体市场。
另一件事是IBM公司开发的被称为未来系统(FutureSystem,FS)的高性能计算机中,采用了远超扶桑国技术水平的一兆的动态随机存储器。
受到这两件大事的刺激
1976-1979年在政府引导下,扶桑国开始实施具有里程碑意义,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的共同组合技术创新行动项目~VLSI。
VLSI项目由通产省牵头,以日立、三菱、富士通、东芝、RB电气五大公司为骨干。
联合了通产省的电气技术实验室EIL、扶桑国工业技术研究院电子综合研究所和计算机综合研究所,共投资了720亿日元,用于半导体产业核心共性技术的突破。
VLSI项目是扶桑国“官产学”一体化的重要实践,将五家平时互相竞争的计算机公司,以及通产省所属的电子技术综合研究所的研究人才,组织到一块进行研究工作。
不仅集中了人才优势,而且促进了平时在技术上互不通气的计算机公司之间的相互交流、相互启发,推动了全国的半导体、集成电路技术水平的提高。
为半导体企业的进一步发展提供平台,令扶桑国在微电子领域上的技术水平迅速与美国并驾齐驱。
八十年代,受益于本国汽车产业和全球大型计算机市场的快速发展,DRAM需求剧增,扶桑国半导体业的崛起以存储器为切入口,主要是DRAM(动态随机存取记忆体),依靠低价战略迅速占领市场。
扶桑国当时在DRAM方面已经取得了技术领先,此时凭借其大规模生产技术,快速渗透美国市场,并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取代米国成为DRAM主要供应国,
在1986年,市场占有率甚至达到百分之八十。
随着半导体产业的发展,米国举起贸易大棒狠揍小本子,世界市场快速洗牌,
到1989年,扶桑国芯片在全球的市场占有率达53%,呈现明显的萎缩趋势,而米国占37%,欧洲占12%,韩国1%,其他地区1%。
截至1990年,扶桑国半导体企业在全球前十中占据了六位,前二十中占据十二位,扶桑国半导体产业依然势力雄厚。
由此可以看出,扶桑国半导体产业的真正实力,在全世界都无可匹敌。
而此时的棒子国三星公司,早已经等的心急火燎,贪婪的眼光死死盯着日方半导体企业,随时准备扑上去撕下一块肉来。
进入九十年代,米国掀起了以downsizing为核心的技术革命,经济脱实向虚,掀起了信息产业革命浪潮,引领世界高科技领域新一轮发展。
以个人PC为代表的新型信息通信设备快速发展,但扶桑国在该领域未有足够准备。
同时,伴随着日元急剧升值,扶桑国在DRAM方面的技术优势也逐渐丧失,成本优势也渐渐被韩国、台湾等地取代。
个人PC取代大型主机成为计算机市场上的主导产品,也成为DRAM的主要应用下游。
不同于大型主机对DRAM质量和可靠性(可靠性保证25年)的高要求,PC对DRAM的主要诉求转变为低价。
DRAM的技术门槛不高,韩国、台湾等地通过技术引进掌握了核心技术,并通过劳动力成本优势,很快取代RB成为了主要的供应商。
王耀城翻阅着手上的资料,心中的目标渐渐清晰,那就是;
顺应个人PC为代表的新型信息通信设备快速发展,快速进入市场。
第一步,切入技术门槛不高的DRAM领域,通过劳动力成本优势,在这场半导体产业转移竞争中,慢慢取得先手优势,先咬下第一口肉。
现在困扰他的最大问题是;
如果想要取得米国或扶桑国在DRAM方面的技术和生产线,神州大陆的身份就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半导体产业作为标准的高科技产业,巴黎统筹委员会对此盯得非常紧,绝不会允许技术流入,肯定会横加阻挠。
除非……
成为一名香港人。
王耀城烦恼的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斩断,暂时不去考虑这个恼人的问题。
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国际机场
中午2:20
香港国泰航空班机经过12小时40分钟的长途飞行,终于安全抵达赫尔辛基国际机场,王耀城一行四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
正是北欧最寒冷的季节,外面是一片的冰天雪地,呵气成冰。
“哇!冻死人了。”
蔡琳琳穿着羽绒大衣,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脸上戴着棉口罩,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丹凤眼,眼睫毛上已经出现明显的冰霜。
“这么多行李,看来要叫两辆出租车,我们赶紧走吧。”
王耀城挥手拦下了二辆机场扒客的出租车,几个人连忙钻进车里,出租车向着赫尔辛基市区开去,车轮碾压过道路上薄薄的冰雪,发出轻微的冰层破裂声。
首都赫尔辛基是芬兰最大的城市,地处北纬60度,毗领波罗地海,是一座都市建筑和田园风光巧妙结合的美丽城市,人口120余万,约占全国人口的14。
四十分钟之后
两辆出租车先后停靠在上议院广场边上的1952宾馆,这座宾馆是为了举办1952年赫尔辛基奥运会而新建的。
虽然距今已经有40年了,在到处都是几百年份古老建筑的赫尔辛基,算是为数不多的新建筑。
在宾馆前台登记完之后,一行四人拖着行李箱,走进带着铁栅栏的电梯,50多岁的电梯操作员先拉起铁栅栏,然后再关上电梯门。
电梯在“吱呀”声中缓缓上行,不时还可以听见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人仿佛回到了欧洲50年代。
宾馆里的一切设施都显得陈旧,但是打理的非常干净,走廊的地毯已经秃了毛,带着繁复花纹的椭圆形门窗拱劵,有着浓重的异域风情。
拖着硕大的行李箱,一行几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累死了,终于到了,真是万里迢迢啊!”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现在站在地球的另一端,就像做梦一样。”
“这里的天气太冷了,出门简直受罪。”
“那个……今天就不要忙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倒个时差,咱们晚上一起吃饭。”
王耀城交代了一句,用黄铜钥匙打开商务套房的木门,伸手推开了。
突然,
木门“吱呀”一声响,吓了王耀城一跳。
随之无奈的笑了,这就是保存历史沉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