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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齐糖睁开眼睛,开口声音沙哑,“岳纪明,你个牲口。”

是的,生娃儿是她提议的。

但播种归播种,不能奔着把地耕坏的节奏去吧。

岳纪明半坐在床头正在看书,见媳妇儿醒了,把书随手扣在床头柜上,弯下腰凑在齐糖额头上亲了一口。

温声道,“媳妇儿,我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满足你的愿望。”

刚好开春能怀上,十月的天气娃生出来,坐月子不冷不热的。

就是,到时候月份大了,得提前让外婆过来帮帮忙。

岳纪明这会儿都已经想到去翻一下他老爹留下来的族谱,给娃儿取什么名字。

齐糖在被子里蹬了他一脚,“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

晚饭都没吃。

反正媳妇儿现在的力道对自己而言就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岳纪明只当没感觉到。

又低头在齐糖脸上亲了一口,爽快道,“好嘞媳妇儿。”

说完翻身下床,白花花的屁股,刺得齐糖眼睛一疼,赶紧偏头移开脸去。

……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齐糖和孙赖子约定好的最后一天。

深夜。

孙赖子猛地睁开眼睛,瞧见床头的黑影,总算不是惊吓,而是惊喜了。

他是真怕那个黑衣男人说话不算话,不来给他解毒。

那他刚过上没两天有媳妇儿的日子,岂不是就到头了?

下意识的,孙赖子扭头去看身边躺着的何丹,却见她气息绵长,很明显一副熟睡的模样。

“表现不错。”

突然,一颗药丸抛到他的被子上。

孙赖子回过神来,翻身坐起将药丸捡起来,看向齐糖,“这是解药?”

齐糖点头,“嗯。”

孙赖子犹豫片刻,将药丸扔进嘴里,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死了,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片刻后,解药下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赖子感觉自己好像舒服了点。

他看着还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的齐糖,试探性的问道,“同志,你,你还有什么吩咐?”

齐糖就知道孙赖子不是蠢人,斜眼看着床上的何丹。

“这几天相处的怎么样?”

孙赖子闻言,脸上表情垮了垮。

但丝毫不敢瞒着齐糖,老实道,“那天借着药劲儿倒是得手了,我们对村里说是结婚了,就是还没领证。”

“我休息了两天,今天想碰她,她不让碰。”

“在家里啥活也不干,还指着我伺候她。”

他很想说,这怕不是找了个媳妇儿,而是找了个祖宗吧?

主要是齐糖也没说把人娶进门以后要怎么对待,一时半会儿他只好压着自己的脾气。

齐糖挑眉,“看不出来,你是个这么老实的人。”

之前倒是她看走了眼,以为孙赖子把人弄到手,以他这个糟烂名声,会把人折磨的不行。

现在怎么的,还让何丹享上福了?

“你觉得,我让你娶何丹,是看中了你的什么?”齐糖眉眼不变,声音沉沉。

孙赖子被这么一问,脑海里猛地转过弯来。

是啊。

他孙赖子在外面名声糟透了,这人之所以让他娶何丹,是为了报复她啊!

怎么也不可能让自己好好对她,把她好好养着。

齐糖不等孙赖子再开口,直接表明自己的意思,“你在外面名声怎么样,就怎么对她。”

“我可不希望下次再看到她,还跟今天没什么两样。”

“另外,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话,否则哪天再也说不了话,可别怪我。”

交代完,齐糖直接转身走人。

徒留孙赖子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看着何丹安静的睡颜,可惜的叹了口气。

直到天明,都再无睡意。

次日清晨六点。

何丹还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脸颊传来一阵猛烈地疼痛,清脆的巴掌声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惊恐的睁开眼睛,就对上孙赖子那双发狠的眼睛。

“臭婊子,你还懒上瘾了,起来给老子做饭。”

说实话,何丹还没太回过神来。

愣了几秒,她才愤怒开口道,“孙赖子,你发什么疯?”

她都从知青院搬过来两天了,之前孙赖子还好,每天不要求她做什么,到点还有饭吃。

让她差点以为,孙赖子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不堪。

结果没想到,这才两天,就两天,他就动手打自己。

孙赖子见何丹一副嚣张模样,两天来压抑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面爆发。

直接按着何丹,将她狠狠弄了一番。

等他神情餍足的从何丹身上下来,伸腿踢了一脚仿若死鱼一般瘫在床上的何丹,命令道,“去给老子做饭,不然老子打死你。”

才两天,又没药,何丹上次被弄狠的地方还没养好。

今天又被孙赖子粗暴对待,让她痛不欲生,甚至感觉自己伤得更严重了。

腰侧的力道让她瑟缩了一下,整个人蜷缩着,小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哭,丧门星,再哭老子抽死你。”

一边吼,孙赖子又是一脚踢在何丹身上。

这次没控制住力道,直接将人踢下了木板床。

何丹赤裸着趴在地上,抬头看向孙赖子,嘶吼道,“孙赖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不是说好好过日子吗?”

孙赖子呲笑一声,“老子刚开始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来着,你配吗?”

别以为他心里不清楚,这个狗娘们心里压根瞧不上自己。

钱红可是跟他说了,她心里喜欢那天来过的那个路什么知青。

呵呵……

反正他也看开了,有个媳妇儿给他生几个孩子就行,什么好不好好过日子的,不重要。

更别提,背后还不知道是谁在盯着他。

他哪里敢好好对何丹啊!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何丹自己咎由自取,不知道得罪了谁。

他也不能问,那人说了,不能乱说话。

真他妈憋屈。

想到这,他心里对于何丹最后一丝怜悯彻底消失不见,只当自己白捡个女人。

何丹撞见孙赖子看着自己越来越冰冷的眼神,不想再挨打,慌慌张张的回答道,“我,我穿好衣服就去做饭。”

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为什么事情突然会变成这样?

可惜,没有人会给她解答。

接下来一个月,何丹的日子都不太好过,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孙赖子打了好几次,把她打老实了,家里什么活都干,身体好一些就开始下地。

这期间,何丹往家里写了一封信,想让家里给她想想办法。

让她回城或者来给她撑个腰,让孙赖子不要这么欺负她。

只是,信件寄出,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她又去找了村长,可这种家务事,村长能说什么,劝诫孙赖子几句,别太过分。

等转过头来,村长走了,孙赖子下手更狠。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后。

一大早起来,何丹去厨房准备煮野菜粥,洗漱的时候,突然吐得昏天暗地。

联想到自己一个多月的前的遭遇,何丹心里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等孙赖子起来,两人吃着饭,她试探性的让孙赖子陪她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孙赖子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吼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金贵东西,去医院干什么?”

何丹手放在肚子上,眼神委屈。

一瞬间,孙赖子惊讶的瞪大眼睛,“你有了?”

何丹点头,“应该是的。”

但最后,两人还是没去医院,孙赖子带她去隔壁村找了个老郎中,确定是怀孕了。

怀孕以后,何丹虽然还是要干活,但好歹孙赖子不再打她了。

这段时间的折磨,磨灭了她对未来所有的希望。

肚子里的孩子,虽不是她所期待的,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她不敢想孙赖子会怎么对她。

又过了一个月。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知青院里突然闹开了。

原因是,钱红落水了。

在水里泡了好久,差点被淹死,最后运气好,被村里一个老光棍的给捞了起来。

当然,也说不上运气好不好。

因为老光棍把她送回知青院,全村的人都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被老光棍抱在怀里。

回去以后,钱红昏迷不醒,很快发起了高烧。

最后没办法,村长怕闹出人命,让人把她送去医院。

高烧肺炎,养了快半个月,才缓过来。

等回到知青,村里早就传遍了,她要和老光棍结婚的消息。

面对比当初何丹还要严重的处境,钱红硬是没点头,虽然不用嫁给老光棍,但名声是彻底坏了。

她心里猜测是何丹搞得鬼,上门跟何丹理论。

结果两人吵起来,她不小心推倒了何丹,何丹肚子里刚成型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严格来说,何丹嫁给孙赖子,已经算是柳树大队的人。

知青院的宋志远和村长出面调解,钱红赔了五十块钱,这件事才了结。

之后,钱红深居简出,除了下地干活,基本上不会再多出现在村里。

何丹没了孩子,赔偿的钱全让孙赖子拿走,整个人瞬间苍老好几岁。

之后。

等齐糖再一次特地去关注何丹的时候,她身边围着两个孩子,大的差不多三四岁,小的刚学会走路。

明明二十多岁的年纪,看着苍老的仿佛快四十岁,眼神空洞无光,满脸麻木。

再仔细看,她的腹部微微隆起,竟是又怀了一个。

这样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

齐糖没什么好可怜的,此后余生,只当从未认识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