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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简单聊了两句,注意力重新回到正在卖力干活的小金虫身上。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顾墨怀身体里的蛊虫,被小金虫逼退到右边肋骨下侧,之后静静地窝在那里,再无动静。

齐糖心知,小金虫这是已经压制住了那只蛊虫,接下来半年,顾墨怀的生命应该无虞。

相比起此时此刻眼睁睁看着顾墨怀死在自己面前,齐糖还是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还有半年的时间。

哪怕把苗寨附近的山林一寸寸搜索,总能找到黑沼莲吧?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再没有黑沼莲,那就只能全力找出当年在背后下蛊的人。

思想分散只几秒钟,齐糖再次看向小金虫的时候,就见它已经落在顾墨怀的肚脐眼里,一动不动,身子也缩回到,去偷吃蛊虫前那般大小。

齐糖:……

她转头求救似的看向傅闻声,声音软软的,“师父,你帮我把小金子抠出来吧!”

虽然她把顾墨怀当长辈,但对方怎么说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她着实不方便直接下手。

傅闻声走过来,嫌弃的看了齐糖一眼,人不靠谱,养出来的虫子也不是个省心的。

那么多一片地方,掉哪里不好,非得掉人肚脐眼里,咋,怕冷找个地方取暖啊?

不过,嫌弃归嫌弃,看在小金虫救了顾墨怀的份上,他还是动作小心的捏着它,缓缓的放到齐糖摊开的掌心上。

——

另一边,某处阴暗的地洞里。

大约三十多平方的洞中,光线阴暗,唯一照明的工具就是木桌上摆着的一盏油灯。

桌子两侧,各站着一个人,全身黑色的袍子从头笼罩到脚,除了可以看到黑紫的嘴唇,其余地方看不到一块裸露在外的皮肤。

其中一个黑袍下隐约的身形略消瘦,本来在凝神静气的盯着木桌中间摆放着的半碗鲜血。

突然,他重重咳嗽一声,唇边溢出黑红的血液,透着一股诡异。

另一人上前一步,但是并没有碰他,声音紧张道,“师父,你怎么了?”

被喊作师父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抚住自己的胸口,又咳嗽了两声,才回应道,“那边有变故。”

简简单单五个字,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特别是,他的声音好似砂纸打磨玻璃般刺耳粗哑,在阴暗的环境下仿若鬼魅在哭嚎。

听到这话,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恐慌,“师父,什么变故?”

出现变故他不怕,他怕的是眼前师父喜怒无常,要是事情不顺利,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绝命蛊,失去控制。”

……

回到另一边,见顾墨怀情况稳定下来,齐糖便端着小金虫回了自己房间。

再次放了小半碗血,让小金虫补充体力,等它喝完,将它放回玉盒里睡觉。

今天刚去苗寨里偷吃了蛊虫,保险起见,过两天换一个苗寨再去。

顾墨怀大概是第二天早晨五点多醒过来的,齐糖下楼吃早饭看到他坐在餐桌边,脸色如常。

仿佛昨天经历的那一场险境,只是做了个噩梦,梦醒了,一切都没事了。

但在场所有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小糖,谢谢你救了我。”

刚坐下,顾墨怀浅笑着开口。

齐糖拿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肉饼,含糊道,“二叔,你还跟我客气吗?”

顾墨怀低低笑了两声,“好,不跟你客气了。”

若他能活,便是齐糖永远的靠山。

若他身死,顾家大半家产也会交予齐糖,作为她此生的底气。

到时候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安安,他也可以安心。

……

蛊虫进入休眠以后,生活再次回归平静。

一晃,就到了齐糖和岳纪明结婚的日子。

二月阴历十七这天,岳纪明一大早,就带着老首长开车过来。

香娘和林泽昨天已经出去采买好了食材,今天会摆两桌酒席。

还是叫了村长一家,还有村里最是年老,德高望重的一位族老,让他带着家人过来喝喜酒,热闹热闹。

上午,趁着大家都闲聊的时候,齐糖和岳纪明进了城,准备领结婚证。

因为岳纪明的户口是随着他工作的调动迁过来的,所以即使齐糖的户口不在这里,两人也可以在滇省的婚姻登记处办理结婚登记。

拿着部队审批下来的结婚报告,以及两人的介绍信,身份证明,两人进了婚姻登记处。

他们这一对,男人样貌俊朗身子英武,女人美丽动人身子窈窕,是登记处工作人员今天看到最般配最养眼的一对。

给他们办理手续的大姐非常热情,等办完把结婚证递过来时,还嘱咐道,“领证当天,可以拿着结婚证去供销社买两斤喜糖,不要票。”

两人都是没有结过婚的,自然是不知道的,见大姐好心,齐糖笑着感谢道,“好,同志,谢谢你提醒我们。”

从结婚登记处出来,齐糖恍惚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就这么,结婚了?

在现代二十好几还没尝过男人味,结果转头穿越到七十年代,竟然找了个相当于爷爷辈的人结婚,不得不感叹,缘分真是奇妙。

岳纪明同样心里飘飘然,他和糖糖终于领证了,现在是合法夫妻,干什么,都可以。

啊,他甚至想仰天长笑,但是看看周遭路上的行人,算了,今天刚结婚,他不想让自家媳妇儿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一走出结婚登记处,两人就跟突然不熟了似的,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平时一个个都挺能叭叭,这会儿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表面沉默内心激动的往供销社走着,突然,齐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道裹挟着,朝着旁边歪去。

若不是鼻尖全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她就还击了。

等她再次看清岳纪明的脸时,他已经将自己抵在墙上,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身体下压,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的红唇。

齐糖感受到强烈的占有欲,强自镇定的问道,“岳纪明,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