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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摸着良心讲,最着急的人当属林丰登。

他听到消息一路从家里跑过来本就气喘吁吁,刚到楼下看到坐在围栏上晃悠的齐糖时,一口气差点没喘匀厥过去。

上楼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岳纪明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人看顾好。

现在好,都给人看到要跳楼了。

这等岳纪明回来知道,还不得跟他绝交啊?

“齐红糖同志,齐红糖同志,你冷静,冷静,我是厂里的副厂长,林丰登,你有什么事咱们下来好好说,千万别干傻事!”

千万别!他没法跟岳纪明交代啊!

从楼梯拐角出来,林丰登一边跑,一边着急的喊着。

齐糖抬头看了眼林丰登,心道这人还怪好的嘞,自己气还没喘明白,就来劝她。

林丰登,副厂长?

齐糖心里打了个转,和任和平职位一样,那就是潜在的竞争对手,两人可能不是敌人,但应该也成不了朋友。

她似乎在林丰登的劝说下稍稍冷静下来,哭喊道,“林副厂长,你得给我做主啊,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想要把我拐走。”

关于厂里的领导层,齐糖自然是有所了解的,毕竟是自己要工作的地方,总不能两眼一抹黑。

况且五一劳动节的时候,机械厂举行庆祝会,李厂长,每个副厂长都上台发表过讲话,她有印象。

林丰登听到齐糖的话,整个人都麻了,恨不得拍着大腿喊,你可真敢想啊,哪有人大白天敢进厂子里拐人的?

不过,他肯定是要维护眼前的齐同志的,为了他兄弟的后半辈子幸福。

刚准备开口,李厂长却已经走过去跟张强握了握手,“张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林丰登转头一看,刚刚上来的急,这会儿 才看清,还真是市公安局的大队长张强。

他赶忙也走过去,站在李厂长身边,就听张强冲着李厂长客气道,“李厂长来了,不好意思,抓个犯人,还惊动了您。”

说完,转头阴狠的眼神看向齐糖,“这个齐红糖,不仅拒捕,还污蔑我们是身份造假,思想觉悟存在很大问题,李厂长,这样的人是给你们机械厂抹黑啊!”

李厂长讪笑着,今天早晨刚收到任和平的举报信,到现在气还没消呢,又出幺蛾子。

重点是,这个张强说的什么屁话,他知道齐红糖背后是什么人吗?

他都惹不起,他还在这里把人逼得要跳楼。

偏偏他心里清楚任和平和这个张强交好,再一联想秘书查到的东西,他基本就猜到这背后跟任和平脱不了关系。

当初把人安排进机械厂,那个贵人就说了,除了他,不准再对外声张。

估计满厂知道齐糖背后有人的,只有他和胡书记。

哎,胡书记运气真好,这当口出差,烫手山芋全落他手里了。

“张队长,你这话就有点严重了,就一个小姑娘,能犯什么大事,不至于把人逼成这样,真要出了人命,谁都负不起这个责任啊!”

别人他不知道,反正他负不起。

比张强和林丰登还要震惊的是齐糖,她是万万没想到李厂长会维护她的。

这会儿她心里还有点感激,可到事后才知道,原来还是应了那句话,背靠大树好乘凉。

张强见李厂长不配合,心里很是意外,毕竟他没少跟任和平还有李厂长组饭局,关系好得很。

他以为李厂长只是看人要跳楼,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李厂长,我们收到举报,齐红糖跟傅闻声两人治死了人,这才带人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李厂长一惊,什么,治死了人?

他下意识问道,“把谁治死了?”

张强抿唇,“目前案子还在侦查阶段,要保密。”

林丰登在一边看的是又惊又急,但又完全插不上嘴,见李厂长沉默,忙道,“张队长,这件事你们查清楚了吗,有证据抓人吗?”

他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平时脾气直来直去惯了,还是当副厂长这两年才稍稍圆滑些,这会儿一急,原形毕露。

张强听到这话,冷着脸道,“林副厂长,都说了我们是带人回去调查,情况不属实,人会放回来的。”

毕竟他和任和平这个计划还有点粗糙,想要栽赃成功有点困难,不过他们的目的本来也不是要齐红糖坐牢,而是要她承担更严重的后果。

到底,最后齐糖还是没能避免跟着张强两人去了公安局。

不过有林丰登跟着,安全大大升,且没有屈辱的戴手铐。

因为,临下楼前,林丰登靠近她,极小声的说了一句,“弟妹,岳纪明是我兄弟,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的。”

齐糖听到这话,实在没忍住转头看了林丰登一眼,见他严肃又认真,点点头,没有吭声。

能闹到这样的结果,其实已经是齐糖比较理想的结果。

毕竟张强说有人举报,就好比她举报任和平一样,不管有没有证据,总归得调查一下。

起码要做个笔录,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之所以闹大,完全是想让机械厂的人做个见证谁把她带走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张强做事起码得多一两分顾忌。

去公安局的路上,齐糖咬牙下定决心,任和平,任佳佳,你们俩给我等着。

这回搞不死你们,我就把你们往死里搞。

很快到了公安局,齐糖被带进了一个逼仄的审讯室,林丰登自然是不能跟进来。

不过有其他人在,张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规。

目送齐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林丰登转头借了个电话,一通电话拨了出去。

与此同时,李厂长已经联系上胡书记,说明了齐糖的情况。

没办法,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不敢不说。

万一那个贵人知道,别说升迁了,他都可能从厂长的位置上被撸下来。

“二爷,齐姑娘出事了。”

正在温泉里全身大半地方扎着银针的男人倏然睁开眼睛,额角因为疼痛布满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滴落水中。

“怎么回事?”

他冷冷开口,明明浑身蒸腾着热气,声音却仿佛裹挟着数九寒天的冰碴子。

另一边,接到林丰登电话的岳纪明急得团团转,军令如山,他才刚归队一个多月,再想休假赶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等他坐火车回去,哪怕现在去买最近的票,都得三四天,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但他的糖糖出事,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

脑海里把自己能用到的所有人都筛了一遍,他直接去了老首长的家里。

作为对象,糖糖出事,他没能陪在身边,已经很失职了。

不过就是舍下面子求一向欣赏他的老首长出面帮个忙,无所谓,以后他会用更多更大的军功,将面子挣回来。

让老首长知道,他对自己的欣赏,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