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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又过去半个多月,转眼马上就要到齐糖户口本上的十八岁生日。

这半个多月,齐糖的生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忙碌。

每天上班跟着傅闻声看病人,顺便背诵人体穴位图,再在人身上准确的找出来。

下班以后,先跟着傅闻声两人回小院,在阿兴的指导下学习格斗术。

虽然傅闻声没有跟她细说阿兴的来历,但他的身手,让齐糖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盲目的自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话说回到去医院上班第二天下午,她下班以后去小院给两人做晚饭。

做饭之前,厨房里的水缸见了底,她便开口让阿兴帮忙拎两桶水进来。

结果,她不知道阿兴怎么想的,直接走进厨房,把净重七八十斤的老式陶瓷水缸直接抱了出去。

然后,她就瞠目结舌,一动不动的看着阿兴快速从井里将水打出来倒进缸里,等差不多快满了,再次把装满水的水缸抱回厨房,稳稳放在地上。

那一刻,她除了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坐在院子摇椅上的傅闻声则一脸淡定的说了句,“阿兴功夫还不错,你感兴趣可以跟着学两手。”

拜托,在现代时要花大价钱请私教学点皮毛,现在只需要做几顿饭就能一对一跟着师父学武功,她能拒绝吗?

完全拒绝不了,好吗?

虽说学习的过程是累并痛苦着,但效果显而易见,只短短一个星期,每天一个小时扎马步,一个小时对练,齐糖就感觉自己手臂和小腿肌肉明显结实起来。

半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以前的她可能是打两三个普通人没问题,现在来三四个会点拳脚的也没问题。

就为这,齐糖还特地观察了一下阿兴的口味,发现他很喜欢吃肉,之后几乎一天三顿有两顿她的两个师父都有肉吃。

两位师父对她满意,她也对两位师父满意。

她现在还清楚记得,在她接手傅闻声和阿兴的一日三餐后,傅闻声吃完饭嘴巴一抹甩过来一沓钱,“伙食费,用完找阿兴拿。”

当时她也没有客气,一边伸手去拿钱,一边问道,“这是多少,用记账不?”

傅闻声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看。”

齐糖抽抽嘴角,把钱拢一起数了一遍,好家伙,三百二十一块八毛随随便便拿出来用伙食费,老头看起来家底挺厚啊!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钱的人,齐糖心安理得的把钱揣进兜里,每天早晨借口去供销社买菜,实则从空间里偷渡一些肉出来,再看什么菜新鲜买一点。

反正她空间里的肉拿出来,还可以自动补充,没必要花那冤枉钱重新买。

“下班,下班。”

掐着下班铃响的前一分钟,傅闻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身上白大褂脱掉,满脸笑容的往外走。

齐糖早就习惯了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默默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把两件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和阿兴前后脚走了出去。

几人刚走到医院门口,下班铃就响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回了小院,齐糖先进厨房把排骨玉米汤炖上,再出来自觉地蹲下扎马步。

差不多一个小时,跟阿兴打完架,拍拍身上的灰,再进厨房炒个青菜,吃晚饭。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么累了还坚持去做饭,真的不是傅闻声压榨她,而是那双治病能手做出来的饭,她一口都吃不进去。

等齐糖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半,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她知道阿兴一直默默跟在她后面,但他没现身,她也只当不知道。

等她上楼,阿兴自己会回去。

在空间里洗完澡出来,齐糖看着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和一个木箱子微微愣神。

今天下午有护士接到电话,说收发室有她的包裹和信件,当时她刚好没事,索性就先出来把东西拿着。

免得等她忙完,人家收发室的大爷早就下班了。

结果东西一拿,木箱抱着还有点沉手,她便将东西都送回家,再回医院去上班。

喝了半杯水,齐糖抬手先把信封拿起来,外面写着齐红糖收,还有一张军用邮票,其他什么都没有。

打开信封,里面一张信纸,和一眼看不出来有多少张的票据。

她把信封倒过来,打开信纸,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齐红糖同志:

你好,许久不见,工作和生活都还好吗?

前些天因公务在外,近日才看到你的回信,寥寥几字,意犹未尽。

……

……

五月十五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很遗憾不能陪你一起度过这个重要的日子,但礼物不能缺席,希望你能喜欢。

盼回信。

岳纪明

看完信,齐糖的目光转向桌子上的票据,将它们大致看了一遍,有肉票,粮票,特供酒票,饼干票,糖票,布料等等,无一例外都是军用的。

岳纪明信里说了,让她放心用,用完他会再找战友换了给她寄过来。

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的忙碌,齐糖基本上没有想起岳纪明。

也完全没想到,千里之外的他,还会惦记着自己的生日,并且还特地用心准备了礼物。

或许是许久不曾被这么重视过,这一瞬间,齐糖感觉自己的眼眶微微有点湿热。

她把信封放到一边,将黑色木箱移到自己面前,抬手打开封口系着的红绸,里面并排放着两个差不多大小的胡桃木盒子。

这个木箱送来时外面包了好几层牛皮纸,她拿回家好奇便把牛皮纸都撕开才知道里面是个木箱。

先拿起左边的木盒,齐糖打开,两只白玉镯,清冷透亮,握在手中不觉冰凉,反而带着淡淡温意,竟然是暖玉镯。

齐糖将手镯放好,又打开另一个木盒,是一块手表。

而且是那天她和岳纪明逛百货大楼时,眼神多停留了几秒的那只,当时若不是岳纪明在场,她肯定会直接付钱买下。

没想到,他当时什么都没有说,竟然都看在了眼里。

这会儿,齐糖自己都没发觉,她脸上的笑容有多温柔。

两个木盒摆在一起,齐糖眼神来回看了几眼,突然感觉放手表的盒子有点不对劲,似乎下面的绒布高出很多,就好像,下面还有一层。

她把手表拿出来放到一边,将绒布连同下面的海绵也拿起来,下面竟然还真的有一层。

一只和刚刚那对玉镯看起来材质相同的,玉簪。

玉簪旁边,写着一张蝇头小楷的字条,“一簪一珥伴一生,一梳一发结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