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的后背贴紧了墙壁，像块木头似的站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你的味道很好。”薄夜舔了一下唇角。
被当作食物，云翊皱了眉头，他知道某些吸血鬼会挑吃，就像人类会挑吃一样。
据知，越是古老强大的吸血鬼的血液越是美味，但如果低级吸血鬼吸食了高级吸血鬼的血液，那么犹如吃了毒药，痛苦地消失。
“什么味道？”云翊突然很想知道。
“香浓，饱和，又带有一点清冽。”薄夜非常回味。
云翊无法理解，一般而言，人类血液的味道是微咸，除此之外，实在体会不到她所说的味道。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薄夜感叹了一句，她这么有魅力，为什么他不喜欢她？
“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的味道很好？”云翊的语气有一丝不悦，她只是喜欢一个食物而已。
“这，味道是一个原因吧，大概还因为你长得好看。”薄夜也说不清楚，也许还因为他对她不理不睬，她越是想调戏他。
云翊默了，她只是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的外表。
但他是人类，终有一天会生老病死，味道不再年轻，外表不再好看。
而在她眼中，人类只是食物吗？
“你对食物的定义，只要味道好，以及长得好看吗？”
“应该是吧。”薄夜想了想，这样才有食欲，难道不是吗？
“你咬了白璇之，白璇之是什么味道？”
“细滑，清淡，却又不失鲜美的口感。”薄夜回想起来，每个食物的味道都不同。
“那么伊凡呢？”云翊又问，她也咬过伊凡。
“微甜，柔滑，软糯的口感。”就像饭后的甜点。
“那么你咬了伊凡和白璇之，是因为他们味道好，以及长得好看，从而喜欢他们，是不是？”云翊问道，白璇之和伊凡都长得不差。
“大概是吧，为什么这样问？”薄夜其实也不太清楚，好吃就是好吃，好看就是好看，喜欢就是喜欢，哪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
“只要你不死不灭，你有无尽的生命，但是人类只有匆匆几十年，终有一天会不好看，会死去，那么到时候你还会喜欢他们吗？”云翊看着她。
薄夜想了一下，没想到答案：“不知道。”
听到她的回答，云翊没有感到意外，她才24岁，年轻得就像一个幼儿，还没经历过这些，可以理解目前的她还不知道。
或许问出这样的问题很多余，不论怎么样，终有一天她会经历这些，而他们只是她漫长的生命中的过客，包括他。
“再见。”云翊走了，取出车匙，开车离开。
见他走了，薄夜回到屋里。
白璇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头看了她一眼：“你去送云翊回家了吗？”
“……”
“送人送了半个小时，可以把云翊送回家。”白璇之声音冷淡，她和云翊在外面半个小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需要避开他？
“……”
薄夜斜瞥了他一眼，他这阴阳怪气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