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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之又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捏住鼻子。

薄夜牵着他的手,慢慢地带他沉入水中。

白璇之死死地抓住她的手,他戴着潜水镜,可以睁开眼睛。

水面渐渐地越过他的下巴、嘴巴、鼻子、眼睛……,直至全身掩没在水里。

薄夜拉着他,离开了扶梯,在水底里漂浮。

白璇之睁着眼睛,可以清楚地看着水里的一切,可能有人带着他的原因,他渐渐放松下来,随着她漂游。

薄夜睁开眼睛,在水里摆动双腿,她犹如一条鱼,她可以不用呼吸,所以不知道溺水是什么感觉。

白璇之看了看她,见她睁开眼睛,神色自然,扎起的马尾在身后游离,即使穿着一身黑白色西服,也毫无违和感。

白璇之脑海里蓦地冒出一个词,美人鱼,她就像一条美人鱼,天生在水里生存。

薄夜带着他,在水底里来回游动。

白璇之已经闭气将近两分钟,肺部有些不适,立刻扯了扯她。

薄夜拉着他浮出水面,托起他的头部。

“呼!”白璇之呼了一口浊气,双手抓住她的手臂,生怕沉下去。

不一会儿,白璇之的气息调整过来了,见她气定神闲,根本不用深呼吸,她的肺活量这么高吗?

白璇之看向她,看到她近在咫尺的脸容,她的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长长的眼睫毛沾着水珠,她的手托着他的颈项,让他全身都不自在。

“怎么了?”薄夜看了看他。

“没事。”白璇之眼神一闪,移开了视线,这种感觉莫名的怪异。

薄夜看着他的脖子,手掌摩挲了一下他的颈项,指腹落在颈项大动脉上。

白璇之的身体微微一颤,被她摸得有些痒,她的手能不能别动来动去!

“白璇之同学,你的皮肤挺滑的。”薄夜觉得手感不错,她想咬一口。

“……”白璇之瞬间瞠目结舌,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她到底在说什么?!

薄夜凑近一看,这小子的皮肤比较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也许是她的心理作用,似乎还闻到血液的味道。

“看什么?”白璇之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她靠那么近做什么?

薄夜眼神一暗,移开了视线,压下了心里的渴望。

两人浮在水面上,泳池里的水微微波动。

薄夜问道:“还要继续吗?”

白璇之嗯了一声,时间还早,这个室内游泳池,他租了三个小时。

薄夜吩咐:“这回到了水里,你可以划动双腿,如果想浮上来,双脚用力地蹬一下池底。”

白璇之听明白了,然后深吸了一口,这次不用捏住鼻子了,他知道怎么闭气。

薄夜牵着他,再次沉入水底里。

白璇之的左手抓住她的手,右手划水,双腿也摆动,渐渐地,他学会了掌握方向。

薄夜自然地坐在池底上,一手牵着他的手。

白璇之在她身边漂浮,看到她坐着,她在水里似乎和在陆地上没区别,就像一条鱼那样行动自如。

白璇之看着她的侧脸,也许是因为在水里,他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给了她的原因,此刻没有那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