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为精铁制成,并非凡铁锻造,无论剑形还是重量,都是最适合入门的,不过大家初初尝试,许是不适应,待你们能够携剑自如时,我们便可以开始练习剑招了。”谢幸向众人解释。
众人此时都已不复一开始的轻松,神情十分复杂,这剑连提起来都十分费力,别说带着剑绕校练场跑五圈了。
不过修炼岂有不吃苦头的,这道理不用说,大家自是都明白,虽然知道艰难,却也都毫不犹豫地扛起手中的剑,开始一个接一个跑起来。
为了省力,众人在跑圈时都是将剑扛着或背着,根本不能像谢幸师兄那般轻巧潇洒地将剑跨在腰间,更别说单手将剑提起来了。
如此这般,才跑了不到一圈,许多人就已经开始支撑不住了,零零散散开始有人掉队。
其中自然是有陈阮,她实在是跑不动了,便用手撑着膝盖,半蹲在路边喘气,只觉得自己背上仿佛压了千斤重担,双腿也是十分沉重,再也迈不开步子。
再看其他人,也都十分狼狈,走得走,歇得歇,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儿去。
唯有一个身影,一直没有停歇下来。
傅辞清跑得不算快,步子却十分稳当,他跑时,也是将剑抗在肩头,明明是十分滑稽的姿势,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窘迫。
陈阮忽然就想起傅辞清之前常带的那把弯刀来,他是会使刀的,那用剑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此时这副模样,应该是有意掩藏起了自己的实力。
说来也奇怪,从拜入堂庭那天起,他的那把刀便不见了,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陈阮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杂七杂八地事,见自己已经落后很远,咬咬牙又开始继续向前。
等五圈下来,众人基本上已经是手酸脚软精疲力竭了,谢幸见状,也不再布置其他任务,而是简单地鼓励了大家几句,便放了堂。
外门弟子的课业只有上午,下午晚上都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众人都想着赶紧回去休息,一听下课,便都一窝蜂散了,陈阮也正准备拉上莲笙回去,却被谢幸拦住。
“顾师妹,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陈阮疑惑地指指自己,不知道谢幸到要干嘛,难道还念着方才争吵之事,要私下教训自己?
思及此,心中不由有些恼怒,没什么好气地回道:“我还有些事,谢师兄有什么事,便直接在这儿说吧。”
这声音说得不大,却引得几个未走远的弟子纷纷回过头来,其中有一道目光,尤为冰冷,便似箭一般,直望向陈阮。
陈阮察觉到苏潺不善的目光,却是忽然变了想法,抬起头对着谢幸微微一笑:“我忽然又没什么事了,谢师兄,那我们就换个只有我们俩人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她特意将这个“只有我们俩”咬得很重,好叫苏潺听得清楚些,果然,苏潺脸色瞬间便已是难看的不行,冷哼了一声,拉着贺兰歌便走了。
见着苏潺气急败坏的身影,陈阮终于算是吐了口闷气,心情也好了不少。
于是便叮嘱莲笙,让她自己先回去。
莲笙自是不用她多说,给陈阮抛了一个“我都懂”的微笑,便先一步离开了。
只是刚走出乐仪堂,莲笙便瞥见着傅辞清,不知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谁一般。
她刚准备上去打招呼,便见着他一扭头,往另一处走了。
那样子,倒像是有些生气的……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真是奇怪。
莲笙疑惑地摇了摇头,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光蓦然一亮。
只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