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真纪离开了病房,刚刚走出了中央武藏医院的门口,发现有一个人正在等候着自己。
正是从医院里出来的塔矢亮,他的脸上的表情告诉藤原真纪他有话说。
专门候在医院门口,自然是有事需要找到自己了,藤原真纪也十分清楚直接走到面前说:“找个地方说说吧,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塔矢亮找到了医院门口专门休息的一处地方,两人相对而坐塔矢亮再也忍不住说道:“从看到分组名单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可惜,遗憾我不是进藤的对手。”
说着说着面色又黯淡了下来说:“可是想了想即使分组的名单上写的是进藤光首战对手塔矢亮,可我依旧会缺席这场对弈。”
“他已经走进了职业的道路,以后你们遇见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的。”
塔矢亮明白藤原真纪的话的确十分有理,但是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两人迟早还会现在棋盘上的对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迫切的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何种程度。
所以他不惜去提升越智的实力,通过越智来检验进藤光的实力,可是在职业考试中进藤光表现的十分出色,那盘棋他赢了通过了他设置的屏障。
“我想知道那盘棋,想要麻烦藤原将那盘棋复盘给我看,他有没有下出一些妙手之于之前的棋力是否有所提升?”
塔矢亮激动的连续向藤原真纪提问了好几个问题,藤原真纪说道:“他的实力你遇见后自然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正一步一步的离你越来越近。”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看着藤原真纪的背影塔矢亮说道:“连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吗?”
可是这个答案他并没有得到回答,藤原真纪的身影却是离得的越来越远。
并不是藤原真纪不愿意为塔矢亮复盘那盘棋,而是那盘棋看到的更多的是藤原真纪自己的实力,那盘棋有他告诉进藤光的一句话,需要进藤光自己去领悟,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收到了提醒,可能又要去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想起上次的龙脊寺,不知道这一次的目的地会是哪里?
回到家家中,他闭目凝神瞬间空间与时间颠覆他有将去往一个神秘的地点。
睁开眼,他的感觉就是空气非常的潮湿,像是刚刚雨后的天地。
踩在湿润的泥土上,他从一片竹林中穿过这是一间小屋,不同于那片竹林泥泞的道路通往铺满了青石板。
整个天空昏暗低沉,竹林被风声吹的瑟瑟作响,他的身影在这样的环境下像是远行落脚的浪子。
他敲了敲门,过了许久一位身材佝偻的中年男人开了门,虽然他佝偻背但目光却十分凶恶,特别是腰间的武士刀像随时都有可能会出鞘。
有些皱褶的眼皮看起来更加的阴鸷,不知为何本该会恐惧后退的他,此刻心中却十分坦然与淡定。
“途经此地,希望能够借宿一宿!”
他的语气平缓没有一点颤抖与害怕,佝偻的男人手里的刀已经拔出了一半,他准备出手杀了面前的神秘男人。
这片竹林布满了暗子与眼线,可是这个男人却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来到了院子门口,那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暗子已经全部被他所杀,第二就是他的行踪隐瞒过了这里的所有人。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哪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浑厚的男声,佝偻的男人收回了腰间拔出一半的长刀。
他来到了屋内,一张门帘遮住了说话男子的身形。
只听见他对毁在地上的佝偻男子说:“如果暗子全部在无声无息之下被杀,你同样保护不了我,还不如放他进来……”
“是,大人!”
说完佝偻男子将藤原真纪迎接了进来,藤原真纪刚刚进门,发现虽然这里孤僻没有人烟,可是这室内装饰可是十分奢华,空气中还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这种名贵的香料,也同样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普通人可是用不起这样名贵的药材,他之所以能够刚刚进门就闻出了是何等材料,全赖于多次他人的记忆中得知。
“你是……怎么可能?”
门帘遮住了他大半身影,在外面的藤原真纪甚至看不出对方的体型,更别说外貌听着对方好像是认出自己模样,这怎么能不让他好奇呢!
在门帘之后的正是宗越,此刻的他一身黑色的僧袍,即使手里的佛珠都消减不了他眼中的凶厉。
当年从龙脊寺上下来后,便跟随伊康一朗的身边,可是天不遂人意伊康一朗因为一意孤行被人所陷害,凶手占据了伊康家当他决定要清洗伊康一朗的残党之时,宗越也成了余孽之一,在为了追杀他的踪迹,敌人残害了龙脊寺上上下下所有僧人,就这样闻名一时的龙脊寺化成一堆残骸。
心中的愤怒,像是化成了一柄刀,一如当年在山上看见那个少年与伊康一朗那盘棋之时,所看见的那柄刀凶厉异常。
他开始收拢伊康一朗的残羽,在他的指挥与带领下,让人看见了他的凶狠与残忍,他终于大仇得报,且在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成为一方巨寇。
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那位少年所赐予,若没有他或许当年龙脊寺包括他都成了一捧废土。
现在的他已经年逾不惑,之所以依旧能够震慑手下人是因为在其他人眼中,宗越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柄妖刀伤人更伤己,他也学会了下棋,他的实力进步的飞快他觉得现在他的实力,已经可以与当年在山上的少年所持平了。
他透过门帘看见藤原真纪,一如当年那般年轻,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何他的容貌依旧保持不老,他伸出手打开了门帘让藤原真纪看清了他的面容,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你还记得龙脊寺吗?”
藤原真纪只听见老人说出这句话,他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是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