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叶月去看阿鲁阿曼娜雅,阿鲁阿曼娜雅还没睡下,天气转暖,礼剑让患者起来在屋里坐着,不让患者天天躺着。
叶月跟阿鲁阿曼氏说话,阿鲁阿曼氏没回话,呆呆的样子,这是她的真实模样,也是她面对陌生环境,记忆不清的情况下的自我保护状态。
叶月看阿鲁阿曼氏不为所动,想了想,她便说了一个名字,“阿鲁文泰。”
阿鲁阿曼氏身体一僵,暗黄的浑浊眸子一瞬间的出现了光芒,她的眼睛转向了叶月。
叶月就知道,只有阿鲁家的人事物才能让她有反应,阿鲁文泰是阿鲁阿曼氏的儿子。
“你儿子阿鲁文泰,你的长孙阿鲁明飞,你不想忘记他们吧,那就好起来,我会让你恢复,你记忆里的他们,永远不会消失。”叶月缓缓说道,眼睛一直看着阿鲁阿曼氏。
“他们……在哪儿?”阿鲁阿曼氏说话了,声音低弱但清晰,双眸泛着暗黄的光,眸子左右移动,想要寻找着什么。
“待你好了,你就知道了。”叶月没多说,她不了解阿鲁家的人,不知道说阿鲁家的什么事才好。
站在一旁的郁朝暮没说什么,只是陪着叶月给患者做治疗。
离开阿鲁阿曼氏的房间后,郁朝暮对叶月道:“需要我找人给她说说她儿子孙子的事吗?”
既然阿鲁阿曼氏只对阿鲁家的事感兴趣,那他们就投其所好。
叶月蹙眉犹豫了一下,道:“不必,暂时不要太刺激她,虽然她高兴听到阿鲁家的事,但不表示这刺激不了她,在她记忆还未完全稳定恢复的情况下,或许她清楚的知道儿子孙子都不在了,也会崩溃。”
“唉……老人真难治,身体心灵都这么脆弱。”叶月摇摇头,想快点把阿鲁阿曼氏搞定。
郁朝暮牵着叶月的手,手掌摩挲她的手,“月儿辛苦了。”
这本是他的事。
叶月抬头瞪了他一眼,他还跟她见外啊。
回到房间,俩人都没有睡意,相拥着说话。
“明天我们去看马,你们打算什么下墓?”叶月落座于郁朝暮怀中,像只小猫儿,他跟李和风谈好了下墓时间的吧。
“等机关师到来就行动,起码有十来天,嗯,这事也可以跟时越前辈说,他或许想下去。”郁朝暮考虑着道。
“为什么找时越?”叶月有些不满,他都不提她,她也想下墓。
郁朝暮知她心思,拥着她,亲昵地把下巴搁在她肩头,笑了笑,“时越前辈是北夏人,不过他从小离开北夏,在北魏生活,对北夏没有归属感,他对北夏的事比我们了解。”
叶月舒服的靠在身后人怀里,说起她的正事来,她一直犹豫的事,“盗墓者从马厩出现,盗洞连通墓穴,墓下的毒溢出来,就在那两匹马的马房里,除盗墓者外,那两匹马中毒最深……”
“马中了墓下不知名的毒,它变得焦躁不安,马聪明,一是对自己身体被侵害的担忧,二是为了及时对抗毒性,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