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和风又对叶月道:“叶姑娘,这是我们军营的大夫,韦白楚。”
李和风认真地看着韦白楚,还好他亲自带人过来了,要是让他人领叶姑娘过来,不知韦白楚会不会犯错呢。
韦白楚微微一怔,眼睛里划过一道惊异色彩,没想到这个姑娘是大夫,世子请来的大夫自是不会差,可这么小的姑娘……
韦白楚冷静下来,他很早就认识郁朝暮,知道郁朝暮不是盲目之人,他相信郁朝暮,既然郁朝暮带人来,就说明这个小姑娘有真本事。
这样的话,那她大概是哪个太医的女儿,从小耳濡目染,跟着父亲学习医术,有个做太医的厉害父亲教导,那自然与众不同。
大家不知韦白楚想的什么,叶月也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她有礼地对韦大夫淡淡道:“韦大夫。”
韦白楚这才打断思绪,恢复常态,道:“叶姑娘,夜晚辛苦了,这边看……”
韦大夫指指榻上脸色痛苦的一人,“这位兄弟的脚被马蹄直接踩断,伤势太重,我无法接骨,只怕以后他只能拄拐了。”
韦大夫向左边走了一步,这榻上的人很安静,好像睡着了,看他的脸色如常人,没受伤的样子。
韦大夫指着伤患继续道:“这位兄弟头被马头撞了,整个人昏迷,现在还没醒,我估计他醒来后要么失忆,要么瘫痪,不管哪样他脑子里一定有淤血,这也可以威胁他的性命,我没有把握能医治他。”
“这位兄弟被马蹄踢中旧伤疤,虽然旧伤痊愈很久了,但旧伤处再次被踢伤,内部出血,还有其他的内脏碎裂,他的内伤很严重,药物难以治好他,现在内部还在出血,恐怕,今晚熬不过去……”
韦大夫倒诚实,承认自己不行,治不好就说治不好,他也没考验叶月什么,士兵们的伤要紧。
韦大夫说话的时候,榻上的伤员脸色也变化着,变得更白了,那个内伤的士兵,脸色白中发累,随时要不行的样子。
叶月点点头,目光在内伤士兵身上停了一下,然后看了青剑一眼,她走到内伤士兵榻旁。
这个人伤得最重,不及时治疗,他撑不过今晚。
青剑提着药箱过来,打开。
叶月探了一下内伤士兵的脉搏,很严重,她立刻把他的衣服切开,尽量不翻动他的身体。
只见伤者的胸膛上出现一个清晰的乌黑马蹄印,看着就吓人。
五指张开,指缝银光闪闪,叶月手法娴熟地在伤者伤处施针,在他胸膛扎了十几针。
韦大夫惊讶地看着,自叶月施展针灸手法他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医术再没有半点怀疑,就这一手针灸法就令他折服了。
叶月看了那个照顾伤者的小兵一眼,“把盆拿来。”
小兵立刻照办。
叶月把伤者扶起来,快速把针都拔了,然后立刻一掌轻拍他的胸口,他身子向前倾斜,“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红的碎血。
看着的人神色有变,很是担忧,那个小兵和韦大夫脸色受惊似的重重一皱,好像自己在吐血一样,吐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