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秦聿风知道萧鹤川已婚的消息后,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背叛。
圣诞节的那天,海市下了初雪。
秦聿风马上办了个派对,要求沈肆和萧鹤川必须要来,还要萧鹤川罚酒。
任凭包厢里的其他人在玩在闹,沈肆和萧鹤川坐在那心不在焉的喝酒。
直到听到从外边进来的人惊奇的说,“下雪了!”两人才略微有点反应。
沈肆拎起外套。
萧鹤川拿起手机。
两个人刚起身要走,秦聿风赶紧把人给拦住了,“你们怎么回事儿?又刚来就走?!”
沈肆挑眉,“是初雪。”
秦聿风纳闷,“初雪怎么了?”每年都下啊!
萧鹤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初雪这天一定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行。”顿了顿,看他这傻样,“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两个人快步离开了包厢里,留下的秦聿风风中凌乱。
“我说,你们都玩纯爱了,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啊啊啊!
他也想要合群,想要甜甜的恋爱了!
6、
林疏棠的婚后第三个月接到了国际着名乐团贝芝的邀请。
可她入团唯一的要求就是带上季繁月,意味着要多出一个大提琴的位置。
对方原本是冲着她拿过帕格尼尼金奖和目前的知名度才会破格将她纳入乐团。
听到这个要求,也不得不放弃她。
次月,林疏棠就自行筹办了一场演奏会。
现场只有五首曲子,乐手就是她和季繁月。
五百张票刚发出去,就被抢空。
大部分都是粉丝,冲着她的知名度去的,其实并不怎么懂小提琴和大提琴。
但演奏会结束后,就有人把演奏视频发到了网上,引来不少音乐家的点评。
视频里的大提琴音色低沉浑厚,小提琴音色高亢明亮。
明明截然不同的音色,却巧妙的交叠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整场演奏会哪怕是外行,都不由得沉浸其中!
在下一场演奏会开始前的放票环节,就有不少行业里的人士提前联系到她,提出想要前排票的意愿。
导致手里的票越来越少。
林疏棠不得不换成更大的音乐厅。
7、
后来林疏棠的演奏会,知名度越来越高。
贝芝的负责人亲自找到林疏棠,再次诚心邀请她入团并且答应她所有的要求时。
世界着名乐团柏林爱乐竟然和他同一天找到林疏棠。
但不出意外,她友好的拒绝了两家乐团,决定将演奏会继续开下去。
从一开始只是在海市举办,到全国各地,再到世界各地……
后来,就连沈肆想见她一面,都要排队预约。
在某一天的演奏会上,#青年小提琴家林疏棠忽然昏厥#的消息出现在头条。
沈肆急疯了,连夜飞往桐城。
医生告诉他,林小姐已经怀孕三个月的消息。
林疏棠至今还记得当时他愣住的样子,然后沈肆抚摸着她的小腹直犯嘀咕,“明明做措施了……”
二人世界才刚刚开始,他不想那么早要孩子。
林疏棠偷偷告诉他,“我想怀双胞胎。”
还偷偷告诉他,“我早就提前吃叶酸了,避孕套也是扎破的。”
沈肆听到后当时是好气又好笑。
8、
孩子出生的那天,是个温暖的秋天。
沈氏集团在海市建造了一座地标性建筑,取名为“避风棠”。
整座大楼像是在钢铁铸造的冰冷城市里开出的海棠花,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公益书籍。
沈肆因此而获得了本年度十大慈善家的称号。
按照他的意思,想为妻子和刚出世的孩子积累福德。
9、
林疏棠刚出了月子,就投入了演奏会的策划上。
很多音乐界的朋友都说,你没必要那么拼,当个豪门太太,每天逛街做美容,还能陪丈夫和儿子多好?
他们的话本身或许并无恶意。
林疏棠笑笑,依旧很认真的解释,“我丈夫是位很优秀的企业家,我自然也不能拖他的后腿了,总不能让别人以为他娶了个废物吧。”
沈肆一直很支持她的事业,每次演奏会,他都会推掉工作到现场。
每次演奏会结束后,现场的观众就会看到,一位俊美慵散的男人捧着鲜花,上台献给他的妻子。
然后牵起妻子的手,妻子抱着鲜花,相拥着,一同离开演奏会的现场。
外边,等在车里的杨昭正想方设法的扮鬼脸,逗着孩子。
见到他们来,顿时如释重负的,“先生,太太,你们总算回来了!”
沈肆揽着妻子的肩膀,似笑非笑的,“你不是有个女儿吗,按理说带孩子应该有经验,怎么还弄得这么狼狈。”
杨昭解释,“以前都是我前妻带的,直到离婚后我开始带女儿,女儿已经好几岁,可以自己上幼儿园了。”
顿了顿,他用坚定的语气,“我决定要把我前妻追回来,所以沈先生,这两天我想请假!”
“好啊,批假。”
沈肆挑眉,应了。
杨昭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拿出手机给前妻打电话。
结果对方冷嘲热讽的回他,“车撞墙了你知道拐了,大鼻涕流嘴里你知道甩了,我再婚都怀二胎了你知道我好了?杨昭你给我去死吧!”
说完电话冰冷的挂断了。
对方的声音很大,沈肆和林疏棠都听见了。
大家顿时有些尴尬。
沈肆尝试的安慰他,“虽然你没有老婆了,但是你也不用请假了,单身更有时间在节假日加班,拥有三倍工资的快乐。”
杨昭苦笑,“……沈先生,你不会安慰的话,可以不用安慰的。”
10、
林疏棠在婚后一年才知道绑架案时,沈肆给她糖,是因为当时看她太虚弱,用糖果给她补充糖分的。
那糖,是杨昭为女儿留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哭笑不得。
不过那段时间,柚子味的糖果,的的确确将她千万次拉出不可自拔的泥淖中。
但仔细想想,自从和沈肆在一起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吃过糖了。
她想,可能,去见他的风,都是甜的吧。
所以她已经不需要糖果的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