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看得一阵火大,不管不顾的扑上去和她撕扯在一起。
秦牧兆和杰西本想上前阻止,结果被沈肆的人拦住了。
他站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幕,一双眼睛漆黑幽深,没人敢插手。
宋诗蕊为了维持自己小白花的形象,乔安再怎么打都强忍着不还手。
只一味的啜泣着,求饶着,众人看得心生怜惜。
脸被抓花了,头发也乱糟糟的。
两个荧幕前的女明星,这会儿在地上扭成团。
直到宋诗蕊脸上血迹斑斑,沈肆才不急不缓地低头,扫了眼时间,才淡淡说了句,“够了。”
指尖把玩着女孩的手机,慢条斯理的,“为了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做的,先把这两个人单独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直到沈肆离开,扭作一团的两个女人才被人分开。
杨昭走过去对男人略微点头,“沈少,都办妥了。”
又避开人,递过去一个小袋子。
“姜茶和饭菜,刚才已经趁乱送到您房间了。”
“目前整座山已经被咱们的人围了起来,宋柏东很快就能落网。”
沈肆接过袋子时‘嗯’了一声,又摊开手,“还有呢。”
杨昭苦着脸,“沈少,不能再给了,最后剩的这点是我留给我女儿的!”
沈肆的视线淡淡的掠过去,没说话,但态度就放在这。
杨昭抽了抽嘴角,把口袋里的糖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去,别开视线,有些屈服权势的模样。
“最后三颗了!”
沈肆把糖放在口袋里,挑眉,“涨工资不比糖甜?”
杨昭满脸黑线。
这个牌子的糖市场上很少见,他打算拿回家给女儿的。
结果还被自家老板无情的拿光了!
他一个苦逼男人,离异带娃的已经够不容易了,现在还要吃领导画的饼。
——
沈肆折身回到房间时,林疏棠还在睡,没被外边的噪声吵醒。
他脚步刻意放轻,把袋子里的退烧药拿出来,在灯光下专注又认真的看完说明书。
然后碾碎了两粒药丸,和姜茶混在一起。
把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她,唇角弧度很轻的弯起,眉眼逐渐柔和下来。
俯身过去吻了吻她的眼睛,把她叫醒。
先前没觉得这么困,精神陡然松懈下来,在被窝里暖这么久,林疏棠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很倦懒的哼唧了声,没睁开眼睛。
他哄着的,“先吃药。”
她勉强掀开眼眸,用困意的眼睛,湿漉漉的看他,“喂我。”
沈肆低低的笑了声,怎么会拒绝,扶着她的肩膀靠在床头,去端姜茶。
室内灯光昏黄,林疏棠偏头看他,沈肆正在试姜茶的温度,低垂的睫毛在眼睑落下好看的影子。
显得那般温柔。
想让人据为己有。
她脸颊往他肩膀上懒懒地靠。
沈肆把药喂到她嘴边,刚喝了一口,她就摇头皱眉,“苦。”
沈肆很耐心的哄,“乖,吃完药再吃糖。”
林疏棠的眼睛顿时变得澄净了些,“你还有糖。”
那眼神分明是埋怨他藏私。
看得沈肆想笑。
他们家宝宝这么爱吃糖,以后牙疼可怎么办。
“喝完药才能吃糖。”
盛满药的汤匙送到她唇边。
林疏棠皱了皱眉,还是咽了一口。
但太苦,把下一勺推开,怎么都不喝了。
沈肆腾出手搂着女孩的腰肢,把怕苦要跑的宝宝按过来,“这里没蜂蜜,再忍忍,喝药好得快一些。”
“能现在就吃糖吗。”她眼睛亮亮的看他,带了点可怜。
沈肆低头看她,喉结禁欲的上下滚动着,光影和她一起,都落在他眼底。
她分明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咽了口唾沫,林疏棠说,“或者,我能吻你吗。”
伸手搂住沈肆的脖子,看他凉薄的唇瓣,林疏棠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两下,好像在看糖。
“在山里,是你说比糖更有效的是接吻。”
圈着他颈窝的手往下,将他带到自己面前,“现在该我试试了。”
沈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两个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
彼此的呼吸无比清晰。
她仰头,亲他唇角。
沈肆看着她脸颊泛红的模样,喉咙发紧,眸色由明转暗,继而变得幽深。
喝了一口姜茶之后,抬起女孩的下巴,覆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下去。
苦涩的药味猝不及防的钻进她的喉咙里。
林疏棠被呛得眼睛聚拢起水雾,觉得被骗了,用力推他。
而他的双手紧紧的扣着她柔软的腰肢,硬是逼她得把药不得不咽下去。
本以为他是想用极端的方式喂她吃药,可这个吻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舌尖一些一些的深入,男人圈着她腰身的手臂青筋紧绷,重重的吻了下去。
在她唇齿间索取,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恨不得这样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被迫仰起头,昏黄的灯盏正好落进漂亮的眼睛里。
是温暖的颜色。
却是一点都不温柔的索取。
还是他情欲四起时动人的模样。
浅尝辄止的吻变得滚烫、变得暴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肆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分开,她的唇瓣已经明显红肿了。
“林疏棠。”他用拇指蹭了蹭她水光潋滟的唇角,盯着她的目光滚热,“你该庆幸发烧救了你一命。”
她眼里覆了一层水汽,淡淡的绯红从脖颈已经延伸到锁骨的位置,滚烫的温度似乎要把她燃烧。
分不清是因为这个吻,还是发烧的缘故。
总归喘息声有些急。
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她仰头看他,“也可以。”
“可以什么。”他抵着她的额心喘息。
林疏棠的眼睫颤动,闻言低低地说,“做啊。”
她先前在约定提到过,只演戏不上床。
但她也可以撕毁约定。
手从他的衬衫里摸进去,他的肌肤更热,灼得她指尖发软、发颤。
沈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整颗心都像是被某种东西牵扯了一下。
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女孩,眼神深了又深,“看来真病得不轻。”
把她的手又强行塞回被子里。
林疏棠:“?”
都这样了,还往回塞?